伸到把余京海大晚上睡不着干的“坏事儿”都招供了。 什么人抱着按摩器蹭,团着被子滚,信息素炸锅一样的满屋子溜圈儿…… 直解释得周老师耳根发烫,连咳了好几声,不得不站起来借故告辞。 石延送他到门边,念念叨叨着,“总之,小周啊,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老余这人忒死心眼,爱较劲儿,不是,这好像不是好话,应该说就是特认真的人……” “他跟你交往就会一心对你好,他就稀罕你,稀罕得都快魔怔了,只会掏心掏肺地想着你……” “你答应跟他谈对象,他要乐上天去了都,你这是圆了他的大愿望,大梦想,他走了大运啊,哪还敢有什么花花肠子,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周惜突地停下脚步,侧过头问:“石哥,你是不是觉得京海和我在一起,其实不太合适?” 石延霎时呆愣地啊了一声,“这怎么、还这么问了?这什么意思啊?” “嗯,就是……”周惜略微沉吟了片刻,接着道,“听石哥你说的那些,感觉京海挺委屈的。” “不委屈。”石延赶忙晃头否认,“绝对不委屈。你想错了,哎呦,小周你真别误会,他也不是怨你,就是刚谈恋爱都会这德性,巴不得变连体婴不是?都好几天没见着了,害相思也是正常的……” 周惜蹙着眉心,听完了石延的宽慰,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礼貌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便走出了保安室。 石延并不明白他说的问题。 ——在他和余京海的关系中,出现了不平衡的点。 或者说,即便是余京海的朋友,都将这段关系看得十分不平等。 领着心事回到办公室的周老师随手放下拎了一路的礼品袋,一直被捏紧的袋口展开了,只见里面放着一件用透明包装袋装好的黑色t恤。 作者有话说: 大家新年好新的一年各种好!发财如意!!新年没更上,这次就还是免的啦【谢罪. jpg 第49章 见“家长” 周惜拿出礼品袋中封得方方正正的T恤,指尖拂过靠近前胸左侧位置的小鲸鱼图案,轻敲了一会儿,面露豫色,最终还是将T恤收回了袋子里。 这种特殊的“撞衫”情况确实有些不巧,是自己送迟了一步,总不能要求余京海不穿朋友送的,只穿自己送的。 把礼品袋塞回抽屉之后,周惜便继续去批改明天课上要讲的题卷。 余京海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物业部的问题,回到保安室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 尽管往回赶的途中他也猜到周惜八成等不住这么久,估计人是走了,但真没见着那身影,心里头还是空落得很。 过了晚饭时间,学生们开始上晚自习。 今天余京海不用值晚班,和他同屋的石延也不用,掐着点儿要去跟女朋友约会。 石延刚换好衣服就见余京海把按摩器抱上了床,顿时露出一脸的苦色。 “老余,我现在很怀疑你的易感期是不是提前了?” “没有。”余京海头也不抬地答了,注意力都放在按摩器上,按键操作都很熟练,就是对这机子充满了爱,见机如见周惜,也盯得紧。 “你确定真没提前?”石延一边捯饬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往旁边瞥,话里有话,“谈对象了,那啥,也不是完全不会被影响,你注意注意。” “跟那玩意儿没关系。”余京海一板一眼地重复了答案。 “行吧,你说咋样就咋样,我就是好心提个醒。” 石延看他这么较劲儿地否认,也不再多说。 实际上,余京海的易感期通常都很准时,本身的自控能力也不差,信息素可以做到收放自如,生活作息习惯又比较稳定,很少会出现什么大的波动。 否则校内有那么些个保安,出现信息素异常的状况也不会第一时间先找余京海去处理。 他和余京海同个宿舍住了这么久,睡着了其实都能记得,按时间算,要下个月才到余京海的易感期。 可谁让这兄弟好几个晚上信息素都毛毛躁躁的,就差直接在脖子上挂个大牌,标明对周老师的想法了。 是个正常的舍友就很难不怀疑他易感期提前。 “今晚我不回来睡,你不是刚见过小周吗?我怕你绷不住啊,晚上别闷坏,我不在,你随便整吧。早说让你别体恤别体恤,不就是问个约会,能约就约,不能就算,问问又不要命……” 临走前,石延留下一串贱兮兮的话,前脚刚出去,门还没关好就被里头凶猛炸开的白酒味儿摁得脚下绊了一跤。 石延踉跄着站直身,骂骂咧咧:“你个色欲熏心的狗东西!!” 然后啪的一下,把门关上,迅速离开。 余京海也没再计较,这会儿手机刚好在振。 他立刻从口袋里翻出了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周惜他外甥”这几个字,后脊梁瞬即弹紧。 现在他除了紧张周惜之外,就紧张周惜的亲属。 自从上回意外得知了曲子献是怎么对周惜相亲对象“挑三拣四”的,他心底就掂了一份很深的顾虑。 毕竟那些条件全捋下来,太能看出这小外甥对舅夫的要求——是没有最严苛,只有更严苛。 他就没几条是达标的,再怎么奋起直追,一时半会儿也赶不上满分的完美合格。 虽说和他谈对象的是周惜,周惜也不是个没主见,会受家里人意见影响的人,但说到底他和周惜的关系才刚起步,何况他还处于“试用期”…… 凡是认真处对象的,谁不希望关系平平稳稳,双方家人都能给认可给支持给祝福。 周惜有多疼爱这小外甥,这一路过来,他就瞧见了不止一回,心里哪还能不清楚周惜对小外甥的重视。 小外甥的意见,周惜肯定也会在意。 万一曲子献真不赞同他和周惜在一起,再搅和起来,周惜不得难做吗? 余京海捧着手机,想得长远,手机也挺坚持不懈,一振再振,仿佛打定了主意,必须要拨通这号码为止。 直到手机响过了两轮,再一次激昂振动,余京海才肃着神情,按下了接听键。 “喂?余叔叔,您现在有没空?今晚值班吗?” “不值,怎么着?” “那正好,出来一趟呗,我请您喝酒。” 脑中警铃大响的余京海:“……” 那话怎么说的来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成功回忆起古训的余京海沉咳了一嗓子,“不用请酒,你有事儿说事儿。” 电话那头的曲子献一愣,乐出了声,“什么啊,余叔叔你想什么呢?我能有什么事?不是,你不会以为我要让你帮忙监视我舅吧?真不是,我这顿酒请您,就是纯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