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确实没啥底啊,大球我还勉强能行,这小球吧,太灵活喽,我觉着还是不太能控住……” “已经很好了。”周惜掌心抽到他胸膛上,没用什么力气,跟挠痒痒似的,把他往浴室外推去。 “别跟羽毛球较劲了,今晚吃饭去,先见我姐他们,不过你晚上不准喝酒。” “啥?”余京海回过头,一脸迷茫,“大姐刚不是说大姐夫能喝,那我咋能不喝?” “你不是说对酒没瘾么?”周惜眯起了双眼,“喝酒伤身的道理不懂?” “懂、懂。”余京海立即把脑袋点上了,“但这是和你家人见啊,哪能不碰酒,酒还是得喝的,不然也太不给大姐大姐夫面子了……” “不用你管这面子。”周惜坚持己见,强调道,“反正不准喝。” “不是,媳妇儿你这话就不讲道理了。”余京海下意识犯起了小错误——和当老师的对象掰扯道理。 周惜不由气结,这回还不肯真的去分辨什么道理,只问,“你是听我的还是听我姐的?” 余京海听见媳妇儿这语气,脸骨瞬间板直了,“你的你的,我就听你的,不喝,我今晚绝对不喝。” 周惜这才满意地连人带臀完全推出了门外。 余京海抓拉两下被媳妇儿扯歪的裤头,也不撒赖钻回去,忙着去衣柜里挑拣今晚饭局要穿的衣服。 住到周惜家里后,他只睡主卧,主卧里有个大衣柜,周惜平时也不穿那么多的衣服,给他腾出了一半的空位,放他日常穿的衣物。 后来周惜一有空就给他添置新的衣服鞋袜,现在衣柜里反倒三分之二都是他的东西。 他是发现了,周惜给自己买衣服不勤,给他买就很勤。 他来去就给周惜买了两件,一件是试交往的时候周惜二选一选的黑衬衫,另一件是二选一周惜没选,但过后被他偷偷买下来当周惜生日礼物的白衬衫。 周惜还为这白衬衫跟他开小会,严肃地批评了他一顿,说好只买一件就一件,以后不准他不听话再乱买。 有过前例,余京海只能默默地接受媳妇儿在这方面固执的双标行为。 总之就是媳妇儿给他挥金如土,行,反过来,不行。 余京海给当晚饭局挑出来的行头是光看着就贵的刺绣polo衫和商务长裤,都是周惜前两天和他出去约会,顺道拖着他逛商场给他买的。 在前往酒庄的途中,余京海还特意转道,去酒行买了高档白酒和红酒。 周惜拦过,被他吻得岔了神,眼睁睁看着他刷卡买单拎酒上车,为那沓无形的红票子心疼得稀里哗啦。 “……酒都不跟人家喝了,总得把礼送到,见家长哪能两手空空……”余京海仿照着他媳妇儿的语气,把大礼数讲得通透。 周惜闷着脸色,话声也闷,像在忿忿嘟囔,“买两个西瓜就可以了……” “咋就惦记你好的那一口呢?”余京海朗声笑着,伸手搂住周惜的脖子,凑过去讨好地亲了又亲,哑了点儿嗓音,挺没皮没脸地叫人“西瓜宝贝儿”。 周惜让他这么哄着逗着,脸皮也有些发烫,不再跟他计较那两款高档酒。 到了瑞塔酒庄,下了车的余京海转眼进入了刚拧紧的螺丝钉状态。 周惜在旁边看得眼皮直颤,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干嘛呢你?见大姐和大姐夫,外加一个你早脸熟的外甥而已,又不是我爸我妈,你放松点……” 劝说间,他们已经走近了订好的包厢门口,转过头就看见了穿着一身素色旗袍的周悦。 周悦的妆容显然精心打理过,淡雅端淑,黑色顺滑的长发披肩,发边右侧别着个隽秀的银饰发卡,怎么瞧都是标准的知性女人模样。 周惜冲人喊了声“姐”,余京海便又跟着多瞅了两眼,发现这姐弟俩乍看之下没多像,细看才觉得他俩五官是有点儿相似。 不过风格差老远了,要拿味道来形容,周惜这人其实更像清茶,他姐倒是更像酒,梅子酒。 而且气场方面周惜是让人忍不住亲近的那类平和温润感,他姐则是比较突出的爽利鲜明。 刚被周惜劝松了神经的余京海这会儿再迈步又要踢正步了,向这位年长周惜十八岁的大姐问好时,磕巴也来凑热闹。 “姐、大姐、姐吧?您好,我我是、海、余……” 最后自我介绍的姓名还给报错了。 作者有话说: ps:这章标题其实很想打 西瓜宝贝儿 或 大姐好,我是海鱼 但感觉打出来前一个要被小周捶,后一个要被老余捶…… 第92章 叫舅父 周惜捂着半边脸,忍着唇边不合时宜浮出来的那道笑弧,“我对象不是海鱼。” 结果实在没憋住,看着身旁男人窘迫得满脸涨红的模样,他只能很不客气地扶墙低笑去,随后边笑边替人作介绍。 “姐,这是我对象,全名余京海。” 周悦瞥了瞥乐不可支的小弟,眼底划过一抹淡淡的讶异,是真开心了,也知道不憋着了。 “对对,是、是这个名儿。”余京海忙应和着周惜的话。 他这是头一回见周惜的长辈,之前就听说周父周母常年在外。 周惜成年前都是周悦这个长姐在拉扯,可谓是长姐如母,现在对着周惜的这半个妈,他当真是能紧张到掌心出汗。 “你好,我是周悦,阿惜的姐姐。”周悦随后点头回了礼,也没再多说什么,便领着他们进了包厢。 坐到桌边,周惜环顾了一圈,突然开口问:“子献和姐夫呢?” 周悦微蹙了一下眉,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说,“子献和朋友下午去游泳了,刚问过已经在路上,有点堵,可能要晚点,你姐夫……” 话还没说完,包厢门就被匆匆地推开,跑得气喘吁吁的曲子献出现在门口。 “妈——” 曲子献一抬头,看见包厢里另外坐着的两个人,立马闭了嘴,接着对上了周悦的视线。 他像是有意藏着掖着般,很小幅度地冲亲妈摇了摇头。 周悦的眉眼稍沉了些,随即抱歉地笑着说,“你姐夫公司临时有个急会,过不来了,不用管他。” 说完,才摆手叫来服务员递上菜单,让余京海和周惜选餐品。 余京海直接揽了这活儿,替周惜筛菜单,熟练地排除不合适周惜吃的东西,还跟服务员仔细地打听什么菜里有什么用料,叮嘱人家不能放什么食材…… 轮到自己就表示吃什么都行,不挑。 周惜只管清闲,压根不管菜单。 刚才他就注意到了那对母子之间的小动作,听见周悦的话后,心底已经明白,再看向余京海之前拎上桌的那两瓶酒,眼里泛出凉意,声音也极淡。 “姐夫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