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正牌的。” “强行以针对性方式用久了冒牌的东西,突然碰上你这个正牌,还是短时间大量地注入,他没被你当场冲爆就算幸运好彩。” 余京海目瞪口呆,似乎还是难以相信周惜真没有洗掉他永久标记的这个事实。 秦牧继续讲着这两年周惜是怎么和信息素,和Omega一年至少要发作好几次的发情期抬杠,讲得人不仅是蠢,还特别感情用事。 余京海默然听着,听到脸皮都扭出了怪样儿,拳头要猛搓腿,心脏在胸膛里被重压碾得惊跳磕蹦。 他知晓周惜是外表温心里狠的人,但这股狠劲儿……冲的…… 这他妈往哪儿冲呢?! 余京海越琢磨越难相信,越琢磨也越来气。 再难信他也得信,他个Alpha,他能比一个上过那么多回手术台的专业医生会判断? 他信了,那火气噌地就不停上蹿,全憋到一个封闭的盒子里,让他找不着宣泄的突破口,方向还被雾蒙着。 “为啥?阿惜……”余京海声嗓发糙发浑着,“他为什么没洗掉我的标?他这是啥意思,他想整啥?他怎么想的?他这不是、是——” “他是有毛病。”秦牧突兀地再揭了底,语调愈显阴阳怪气,“Omega为什么不洗掉Alpha的永久标记,又不找这个Alpha给他补信息素?” “为什么非得留着那标记,找苦吃,找罪受?他这不是有毛病是什么?” 秦牧随后客客气气地拽出了敬称,嗤笑道,“余先生,你说他患的什么病?” 余京海猛地瞪大了眼瞳,耳旁嗡轰骤响,心头也在响,直到什么堡垒被干翻了,又重新矗立了个崭新透亮的。 挡着他满脑袋的灰雾,到了这时已经散得干干净净。 原来那方向一直就在前边儿,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兜绕了大圈儿,才发现那方向他早就见着过,也往那头进发过。 只是他半道不确定,不坚信,踏着踏着,就偏了航。 他以前常念叨着周惜也疼他,爱他,有多在乎他,但实际上就没全信,哪怕嘴边叨出来了,也还留着那份不安定不踏实。 他始终觉着周惜对他肯定是有些感情的。 又不是木头人,他不可能没感觉,但就没敢认定周惜对他的感情究竟到什么样的程度,不会往更深的那程度去想。 潜意识里总在自恃给得更多的人是他自个儿,周惜给的不及他,差着距离,还是很大的距离。 他要是给了周惜十分,就盼着周惜也回给他十分,他要觉着没到那分,就会从别的地方讨…… 如今秦医生的权威认证发言,让他返回头再看过,再到当下,才真正地抓中了周惜给过的,唯一存在的那一个答案。 他从未发觉周惜说过的那些“没必要”是以此托底。 周惜回的不是十分,而是十分以上,甚至是连命都可以拿来回给他。 是他仗着这份感情起点的不平,干了好些混账事儿,一步步地把人掏成空壳。 却还在问为什么不给,为什么给的这么少,为什么给的不比他多,怎么样才能…… 余京海迅速弹直了身,两眼扎稳那病房房门,大步冲过去。 “干什么?”秦牧拦到了门边,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身上的白大褂,把工牌抖亮到余京海的跟前。 余京海只能刹停了脚步,很是恼火地狠剜了那工牌一眼,震声道,“我要见阿惜。” “非病人家属不得探视。”秦牧随即质问道,“你现在以什么资格进去?你和他没关系。” 开玩笑,秦医生拿那秘密出来讲是为了替好友还击,可不是为了让余京海开窍,撮合两人,也不会把好友再往坑爹的路子上拱。 “我我、我就得见,你让我见他,秦医生,你要想揍我你就揍,我不还手,但你得让我先进去。” 余京海这会儿心急着,不过他是要顺当地进病房看周惜,不是要跟医生干仗,再急也不能真在医生的地盘上胡乱开炮。 他只能诚心诚意地恳求秦牧放行,可惜秦牧原本打的就不是这主意,坚决不松口。 “不行就是不行,你别为难我,这是医院,有规定,医生都要按规章制度办事。”秦牧的语气也很公事公办。 “你就哪来的回哪去,你和阿惜,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不可能。”余京海很干脆地否定了这条意见,“我这趟来了就没打算这个样儿回去。” “我管你打算什么样回?关我什么事?也不关阿惜的事。你不用在这缠,也别在这闹。医院有保安,你不会不知道吧?”秦牧发出了警示。 “我不是要惹事儿,我就想见他,必须见。” “你是天王老子吗?你说必须就必须?我还说必须不能让他再见你,又怎么样?” “……你不能这么拦着我俩,阿惜他,他、是……” 余京海不常跟人吵吵,虽然打嘴仗这方面比周惜强,但在医院里头,对上的还是医生,这医生还他妈是周惜朋友,种种限制,忒影响发挥。 两人在病房门口你不退我不走,你不让我就要地掰扯起来。 旁边睡椅子上的余晓西很快就被惊醒了,扭头一看,老爸好像在和那个白大褂吵架。 余晓西心里小火苗啪地燃烧,立马精神抖擞地掀掉小毯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绷住脑袋就发射,正正地撞上了秦牧的大腿。 “坏蛋你个大坏蛋!让你欺负我老爸!我撞飞你!!” 余晓西使劲地用脑瓜狂野抽击秦牧。 私底下有热舞爱好的秦医生身材练得挺结实,被个小崽子鲁莽地硬磕,疼倒是不觉得多疼,就是满怀无言以对。 他怔然低头去看腿边哐咚哐咚地出力,把他当墙撞的小屁孩儿,一下子还不太合时宜地感到哭笑不得。 余京海也没料着儿子能有这么虎的操作,懵了好几秒,才赶紧伸手把人拎回来。 “余晓西!你干啥?!谁让你这么干的??” 吼停了旋转脑袋挥拳踢腿的儿子,余京海连忙又代他向秦牧道歉。 “不好意思啊,秦医生,唐突了,是他没礼貌……他一小孩儿,不懂事儿,我回头就教他,让他改正。” 秦牧端起了冷脸,抱着胳膊,一言不发地钉在病房门口。 余京海刚才就突破不了这防线,儿子这一搅和,显然是把秦牧惹毛了,这防线怕是要钉得更死。 “余晓西,听着没?你撞人就不对,错了知道吧?”余京海立马拍着小崽子的屁股墩儿。 “快,给天使叔叔道歉,前头咋教你的?人家是白衣天使,不是啥坏蛋……” 余晓西气鼓鼓地朝那白衣天使甩下一个哼呼,便把脸埋到余京海的肩膀上,拒绝认错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