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吧……” 官驰也轻轻笑了两声,浑哑的嗓音像是贴着他耳朵流入。 “我从来不招引别人,我只招引你。” “可你还不常上钩。” 晏里:咳咳。 怎么没上钩,他明明以及很上钩了! 官炀这个讨厌鬼又来找他了。 上次他单独把官长威拉黑之后父子俩就来找过自己一次,一模一样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套路,晏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自导自演,在两人终于演不下去之后直白地说:“你们对官驰也做过的事我都知道了,你们就是一群贪心不足道貌岸然的坏东西,我不会受你们利用的,死心吧。以后别来找我了,不然我会跟官驰也告状的,到时候你们在官氏的挂职可能都没了。” 官长威依然虚伪地笑着说他真的没有恶意,是真心想要帮他,也是真心希望能跟官驰也解决嫌隙,血浓于水,毕竟是一家人,他做得一切都是为了官氏为了官驰也好,官驰也对他误会太深,他希望他们一家人能解除误会重归于好。 晏里才不信,鄙夷地说:“你要真是对官驰也好,当初就不会抢他公司,也不会刻意打压他。要不是你们自己没本事根本不会经营公司,也不会把公司还给官驰也,现在还恬不知耻地以长辈的身份在官氏任职,官驰也已经对你们仁至义尽了,你们还贪心不足地想要跟多,这世上怎么会有你们这么虚伪又不要脸的人,真令人讨厌!” 官炀听他这么说气得开始破口大骂,说他是低贱的下等人,说他痴心妄想要攀豪门,说他自以为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说他不识好歹早晚有一天会被官驰也抛弃的。 晏里等他说完认真笃定道:“官驰也他可爱我了,我也超级爱他。我们快要结婚了,不会邀请你们的,你们不配以他们家人的身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官炀还想打他,被官长威制止了。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硬气,官长威先是讶异了一会儿,随后皮笑肉不笑地用讽刺的语气说:“是吗,但愿小也会一直这么放你在心上。” 像是一种垂死挣扎的自我安慰,说完就拉着怒不可遏的官炀离开了。 两人一走晏里就赶紧跑回车上锁好门,心里开始后怕。 他哪儿来的勇气啊,是真不怕被暴打一顿啊。 今天官炀是一个人来的,依然是那副痞里痞气不可一世的模样,话还是那番话,先是贬低了他一番,然后又假好心说只要你乖乖听我们的话,我们会保证今后不会有被官驰也抛弃的一天巴拉巴拉。 因为知道官炀是个什么样的人,坏脾气又刚愎自用,不像他爸那样,虚伪但重面子有分寸,况且上次要不是官长威制止他多半已经尝过官炀拳头的味道了,所以晏里全程都是坐在车里听他废话的。 官炀虽然恼怒,但也不敢暴力把他拉下来,毕竟下班高峰期,车库时不时就有人来。 陆鱼最近有小火的迹象,吸引了很多粉丝的同时也引来了不少黑粉,那些无端的谩骂看得晏里很生气。他为了帮小鱼对抗黑粉,跟芭月同志学习了一些粉圈骂人话术,还没开始实战,正好拿官炀练手。 果不其然,官炀听完他一长篇对仗工整、平仄押韵、阴阳怪气的回怼后,气得脸都黑了,抬手就要把他从车里拽出来,晏里一踩油门扬长而去,留下官炀在原地气急败坏地大骂。 晏里担心官炀会报复他,本来还思考着怎么跟官驰也说这件事,第二天晚上就听云婶说官炀被官驰也送出国了,估计永远都回不来,他妈妈愁得都把电话打到她这里来了,希望她能帮着说说情。 晏里问她为什么,昨天还见他嚣张跋扈的呢,今天怎么就被驱逐出国了。 云婶笑眯眯地让他自己去问官驰也。 晏里看着刚做完一组运动正喝水的官驰也,迟疑地开口:“官炀的事——是因为我吗?” 官驰也云淡风轻看他一眼,“嗯”了声, 晏里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我什么都知道。” “那前几次他们找我的事你都知道咯?” 官驰也放下水杯,沉眉看过来,目光犀利:“他们找过你很多次?” 晏里:“额……”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么…… “晏里!” 糟糕,感觉大事不妙! 第一百零六章 我跟他和你跟官驰也不一样 晏里接到陆鱼的电话时他刚开完部门会议,那边语气很着急,说他在医院,让他去一趟。晏里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跟主管请了假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晏里找到陆鱼说的病房,他正在和一个护士交涉什么,身上还穿着病号服,神色很是急切。 “小鱼,你怎么了?”晏里担忧地走过去问,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身上是否哪里有伤。 “宝宝,你来了!”陆鱼看到他十分欣喜,从旁边矮柜上拿过一张单子递给他,“快快,帮我签个字!” 晏里不知道是什么,但本着对陆鱼的信任也没细看,在家属栏飞快签下自己的名字。 陆鱼拿过单子立马交给旁边的护士:“呐,我老公已经签字了,可以手术了吧?” 护士接过单子看了眼,又怀疑地看向两人。 “真是我老公,虽然还没结婚,也快了。”陆鱼笃定地说,搂过晏里,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吓得晏里一懵。 护士又怪异地看了两人一会儿,然后面无表情地让他半个小时后到手术室,并说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出去了。 “行行行。”陆鱼忙不迭地点头。 晏里听得云里雾里,问陆鱼要做什么手术。 “阑尾炎。”陆鱼心不在焉地说,拿出手机噼里啪啦地跟谁发信息。 阑尾炎?阑尾炎手术需要家属签字么? 晏里虽然疑惑也不怀疑,轻轻地“哦”了一声。 半个小时后陆鱼去了手术室,晏里本想陪他一起去的,陆鱼说不用,手术很快,让他就在病房等,晏里应下。 陆鱼走后几分钟,晏里忽然想起来刚刚来的时候,走廊指示牌上写着“产科”二字,他一顿,跑出去确认了一番,确实写的“产科”,心中蓦然漫起一股未知的恐慌,他找到刚才在病房的护士,问陆鱼要做的是什么手术。 护士莫名其妙地看他,带着责疑的语气说:“人流啊,你不是他老公么,你不知道?” 晏里脑子嗡地长鸣了许久,整个人像受到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有些摇摇欲坠。 人流。 这两个字眼不停在他脑子里浮现,很多很多,多到他几乎都要不认识这两个字,更不敢细思它代表的什么意思。 脑子长时间地呈现空白的状态,好似在逃避一样,不敢想任何东西。 陆鱼从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