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佘泛自己设计, 然后找人做的。 戒指并不是寻常的一个圈就完事,他和佘泛的都是男戒的款式, 上头镶嵌了碎钻,像是模拟眼睛。 佘泛的是两枚黑色的碎钻,钻石不大,小小的镶嵌在上头,不显夸张,却也奢华。 而薛肆的则是两枚粉红色的碎钻,跟佘泛的虹膜颜色很接近了,但还是有些差别。 而戒指本身还有一些其他的独特设计,比如上头刻着雪花的纹路,内圈有对方的名字。 而且还不是缩写,就是草书的名字,是佘泛自己写的。 薛肆本来想问佘泛一句什么时候设计的,但话还没出口,他就猜到了。 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盯着佘泛的,佘泛可以在他去晨跑或者夜跑,又或者做饭、开会时去做这些设计。 佘泛知道薛肆想要什么。 他想要听他说他很重视他,而且不能单单只是一两句“我喜欢你”“我在意你”,薛肆还需要“例子”。 所以佘泛淡淡道:“我画了很多版,最后才确认要这一版的。” 薛肆本就充满愉悦的眉眼果然又亮了亮。 薛肆忍不住:“可以给我看看吗?” 佘泛没有拒绝:“回头吧。” 他扫了眼薛肆情不自禁在摩挲他手上戒指的手,觉得薛肆有时候是真的挺傻的,但薛肆这高兴的小动作,和奉若珍宝的态度,让他的语气也轻松了几分:“这么喜欢?” “当然。” 薛肆抱住他,又拿自己的脑袋拱了拱佘泛的颈窝,再亲了亲佘泛的唇:“这代表你想跟我一辈子都在一起,是吗?” 佘泛在这方面从来不会忸怩:“嗯。” 他应了这声后,薛肆就再也压不住自己心头翻涌的那些情绪,直接摁着佘泛的后脑勺,戴着戒指的无名指抵在佘泛的后颈,触感十分明显,叫佘泛不自觉地再仰了仰头,将这个吻送得更深。 等一吻结束后,佘泛整个人都是挂在薛肆臂弯的。 薛肆总是要亲得他窒息到头晕目眩,逼得他动嘴咬他才肯松开,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毛病。 佘泛被薛肆拢着靠到他怀里,还微张着唇在调整呼吸,就感觉到薛肆又捏上了他戴着戒指的那只手。 “泛泛。” 薛肆的嗓音有几分低哑,带着征求的意思,但又无端有几分不容置疑的强硬:“我想拍照发个动态,行么?” 佘泛:“随你。” 于是下一秒,薛肆就掏出了手机,和佘泛的手交叠在一起,拍了照,也发了动态。 做完这些后,他又高兴地抱着佘泛亲了又亲,最后自己把自己那把火撩到燎原。 这种情况,佘泛是不管的。 尤其他还没吃到小蛋糕。 所以薛肆只能自己消化。 可他偏偏又要抱着佘泛,亲手给佘泛喂蛋糕,看着佘泛那张被吸丨吮的微微红肿的唇张合,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和粉红的舌尖。 薛肆更加口干舌燥,只能想办法找些别的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晚上想吃什么?” 佘泛稍顿,心说这生活其实怪堕落的。 吃着下午茶,想着晚饭。 但嘴上他说:“火锅。” 天气冷起来了,火锅吃着就舒服了。 薛肆应了声,又捏捏佘泛的手指,看着他无名指上套着的戒指,想起什么似的:“被你抢了先。” 佘泛太了解他了,一听他这话,就猜到了什么:“…你也订了?” 薛肆无奈地点头:“交了定金,但在等设计师排单。” 在喜欢上佘泛时,薛肆就已经开始琢磨着订戒指这件事了。 “退了吧。” “知道,待会就去。” 两人随意聊着,话题时不时地在跳跃。 面前的电视机在播放一部悬疑恐怖向的电影,在薛肆终于分了点目光给电视时,电影里的男女主正好在喝交杯酒。 薛肆看着,又想起一件事:“泛泛,我们小时候也喝过交杯酒。” 听薛肆这么一提,佘泛瞬间就想起来了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他才六岁,极度热衷过家家,电视今天放了什么,广告时他就一定要演什么。 那会儿广告时间又长,多的有十五分钟。 他当时不懂交杯酒的含义,薛肆也解释不清,反正佘泛就记住了一点。 那个交杯酒那样喝看着好像很好玩。 所以佘泛支使着薛肆拿着两个小小的杯子,倒了两杯果汁,非要跟薛肆喝交杯酒。 甚至他俩一开始还没弄明白那手到底是怎么穿的,让梁琼甃在一旁笑得不行。 最后…… 因为佘泛觉得好玩,那会特别要面子的薛肆被迫跟他喝了足足十分钟的“交杯酒”,把一瓶橙汁都喝完了。 而现在,薛肆笑眯眯地捻着佘泛无名指上的戒指:“你看,那么早你就注定是我的了。” 佘泛:“……” 算了,今天薛肆生日,忍一忍。 . 晚上睡觉前,佘泛摸到自己手机,才发现薛肆说的发动态,不是指薛肆的,而是他的,然后薛肆再进行转发。 佘泛加了很多出版社的人,也加了薛肆身边玩得好的,比如蒋骄、汪千帆他们,所以他发和薛肆发,确实没有什么区别。 更重要的是,薛肆用他的手机发,就是在告诉其他人他有对象了。 这种宣示主权的方式更过。 因为白天时他没看手机,现在看了,才看见今楠和工作室的人都有给他发消息。 等佘泛回了消息后,薛肆也给他吹干了头发,然后讨赏似的,亲了亲佘泛后颈棘突上的那枚浅色的痣。 佘泛被他洒落下来的炽热气息弄得绷了一下。 随后薛肆又凑上来亲他,这人每天都要把自己撩拨到爆炸,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毛病。 佘泛感受到薛肆的来势汹汹,看着薛肆在他上头,那双眼睛带着无边欲丨色,却又在竭力克制。 压抑到薛肆全身的肌肉都暴起,甚至佘泛偏偏头,就能看见他撑在他脑侧的小臂上的青筋多么虬结。 佘泛抬起手,勾住薛肆的脖子。 薛肆顺势低下头,就听佘泛用那被雪冻过一般的嗓子跟他说:“来试试。” 薛肆的喉结滑动了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 他怕他要是跟佘泛确定,佘泛会嫌他话多,这好不容易得来的点头就要泡汤。 静谧的房间里响起窸窣的声音。 外头刮起呼啸的风,都没能掩盖一些过于明显的,疑似嘬水的声音。 薛肆很多时候看上去都像是一头猛兽。 还是那种在原野与山林中穿梭的凶猛野兽,不通人性、粗鲁而又带着怵人的凶悍。 但今天他格外温柔。 戴着戒指的手压着佘泛的两只手手腕,佘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