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 左陶露出愧疚的表情,像是为此十分懊悔:“教练,不会对战队造成影响吧?” 话刚刚说完,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因此溢出生理性的水光。 姜明更是什么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没事,况且你也是受了无妄之灾。”他道:“我看现在被冲得最狠的还是FG的Wizard,毕竟是他带头转的微博。” 顿了顿,又咂了咂嘴:“不过话说回来。那个ZZ一看就是了不得的大刺头,你以后千万离他远一点,那玩意要是沾上了,少不了被网友骂的。” 左陶膝盖中箭,努力微笑:“……好的。” 姜明:“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看他对你应该没什么敌意,以后少接触就好了。” 不想在继续这个令人尴尬的话题,左陶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教练,不是说今天要测量身形吗?” “对。”姜明从自己抽屉中拿出了一条皮尺,递给左陶,道:“但对方刚刚打电话来说临时有事,让我们自己量,之后把数据报过去就行了。” 左陶拿着卷尺,这次是真情实意的懵了:“我自己量?” “你上去找Fire就行,我和他打过招呼了。” 姜明一边说,一边领着左陶往外走:“我现在还得出去一趟,上午你们自己训练,多练练配合,预热赛快了。” “可是……”左陶还想说些什么,但姜明已经大步流星地往楼下走了。 所以,是让宋时寒给他量身形的意思吗? 应该是这样吧? 左陶忍不住想笑,可是让男神亲自给他量,这多不好意思啊。 三十秒后,左陶出现在了宋时寒的房门前。 他心中不住地期待,一边在心中组织着一会的开场白,又清了下嗓子,跟着才抬手敲门,然而十来秒钟过去,里面还是没什么反应。 停顿了一会,左陶又敲了几下房门。 还是没有回应。 还在睡觉吗? 不应该啊,姜明刚都说已经打过招呼了。 这么想着,左陶弯了弯腰,然后将耳朵在门板上贴了一下。谁知道下一刻,清晰的门把声紧接着传来,随即门从里面被打开,一股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 左陶完全猝不及防,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依旧保持着刚刚弯腰耳朵贴门板的动作。 宋时寒怎么想他不知道的,但他知道的是,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是蠢爆了。 “你在做什么?” 宋时寒身上穿着一件纯白的浴袍,头发半湿,他垂眸看着左陶的动作,长眉微拧。 仅剩的困意在淡哑的嗓音下烟消云散,左陶下意识站直绷紧,本能解释:“我不是变态。” 宋时寒:“……” “不是,我意思是……”左陶决定以后都再也不要晚上熬夜上网冲浪了,真的会一点影响脑子。 半天没找出合适的解释理由,左陶整个人都有些颓了,视死如归:“教练让我来找你,量那个队服的尺寸。”他用手指勾着皮尺,又补了一句:“我刚刚有敲门的。” 目光在左陶额上那道淡淡的红色睡痕上停留了一瞬,宋时寒侧过身子:“我刚在洗澡,没听见。”他道:“随便找个地方坐会,我马上就好。” 左陶跟着宋时寒进屋,这才抬头多看了对方几眼,可能是着急出来开门,宋时寒还赤着脚,浴袍随意的拢着,能看见一点若隐若现的腹部肌块,发尾甚至还在往下滴水。 没好意思一直盯着人看,左陶道:“不然你继续,我先回去,你好了给我发消息就好。” “不用。”宋时寒往浴室走去,道:“我吹个头发。” 左陶答应了一声,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下,直到自浴室传来吹风机的声音,他才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宋时寒的房间很简洁,除了一些必需的日用品,几乎看不见其他杂物,桌子上摆着一台高配的台式电脑,这会呼吸灯还在亮着,鼠标旁则是有一罐空了的啤酒。 左陶双手抄兜,在左边口袋摸到了一块小小的金属片,拿出来看了眼,是宋时寒昨天给他开旺仔牛奶的拉环。 他趴在桌上,随意地将拉环在手上把玩着,套上自己的小拇指又摘下,然后套上,再摘下。 几个月之前,他想都不敢想自己居然可以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宋时寒。 然而现在他不光接触到了,还和宋时寒成为了队友,未来还会一起上赛场,彼此的生命轨迹也发生了一些联系。 这么来看,生活还真是充满了各样的不可思议,因为你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遇到些惊奇的际遇。 “好了。” 再出来时,宋时寒已经换上了一套宽松的运动装,他拾起左陶刚刚方才旁边的皮尺,说:“起来吧。” 左陶连忙放下手上的动作,在宋时寒身前站好。 “我要怎么做?”左陶问他。 宋时寒言简意赅:“站好,抬胳膊。” 左陶应声照做,他侧目看着宋时寒拉长皮尺从肩缝的位置往袖口延伸,有些好奇地问:“这是在量袖长吗?” 宋时寒低低地应了一声,神色专注,拿出手机将数据记下来后,才说:“放下来吧。” 话落,又用皮尺分别量了一下左陶的肩宽和领围。 左陶之前不知道量身形需要靠这么近,刚开始还好,但渐渐的,心情已经从最初的惬意慢慢变得有些不自在了起来,并且这种不自在还在持续的蔓延发酵。 他没出气的有些紧张了。 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只要一抬头就能看见宋时寒凸起的喉结,和微微显得凌厉的下颌轮廓。 目光所及之处都被这个男人包裹了。 感受到自己耳廓隐隐有升温的迹象,左陶抿了下嘴唇:“还没好吗?” 宋时寒:“马上就好。” 话落,左陶还没来及松气,就见宋时寒张开双臂,然后微微俯身,皮尺从他身后绕过。 两人距离在此刻抵达了负值。 明明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量胸围环节,但左陶却浑身上下都绷紧了。那动作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具备迷惑性,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认为那是一个拥抱。 温热的气息均匀地落在他侧颈的皮肤上,像是电流划过的酥麻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柑橘沐浴乳味道,也在此刻霸道地在他鼻尖浮动。 左陶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怎么了?”感受到左陶的僵硬,宋时寒看了他一眼。 左陶心跳飞快,强做镇定:“我就是有点……怕痒。” 像是轻笑了一声,宋时寒没说什么,最后量了一下裤长后,道:“结束了。” 三分钟后,左陶面红耳赤地离开宋时寒的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刚刚坐下,他发现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