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很是不解。 “还没领证,”严暄和伸手抓住他后颈,两人接了个绵长的吻,堪堪在他缺氧前停下。严暄和粗喘着气,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他的耳廓,“总觉得没有证,你就飞走了。” 这说的什么话,他不禁失笑,试图理解这种不安。 “你怕我跑了啊?” 严暄和没着急回答,一路啄吻,把头更深地埋进他颈间,缓缓吸了一口气,闷闷地说:“嗯。” 两人都没说话,静静搂抱着,等待睡意降临。 深夜,卧室一片寂静,空调安静地运转,噪音几不可闻。黑夜中,一双眼睛亮起。严暄和侧头,一臂之外,绵长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估算了一下频率,他伸手拿过床头一个不起眼的瓶子,按在软布上,捂住杨开霁的口鼻。 一秒,两秒,三秒。 身旁的躯体更深层地瘫软,原本曲起的腿弯都无力滑落。他心满意足,把人更紧地抱入怀里。 催眠的药物无色无味,也没有后遗症,他不舍得现在碰他, 时针转了几转,大床上的动作就持续了多长时间。 高大的男人翻身覆于其上,严密地遮住他身下的宝物。 睡衣掀得散乱,露出两粒微红的乳尖。他捧起那截白皙的后腰,嘴唇一点一点向下,小心翼翼地在附近留下印记。 到明天,吸吮得重的部位会变成青紫色,轻一点的还是熟红,被他盯上的猎物,只会感觉自己的敏感部位有些异样。 兴许还会认为是第一次同居的缘故,有点认床。 没有存稿啦!逃走 第04章4*长腿04老啊姨04 “不舒服吗?” 严暄和从厨房端出早餐,就看见杨开霁一直在反手摸自己的背后,但视野受限,看不见什么。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替杨开霁揉揉后颈,顺着脊背滑下去,在昨夜留下痕迹的腰窝附近捏了捏。 杨开霁怕痒,笑着缩起身体。他拦住严暄和还要检查的手,说:“没事,可能有点认床。” “睡得不好?”严暄和皱起眉头,直直看向他,“要不要换张床?” “不用不用!多睡几晚就习惯了,没有那么娇气。”杨开霁也顾不上看身上的其他地方,赶紧抱住他一只手臂,“床很舒服,真的,可能只是我认床。” 严暄和沉默了几秒,杨开霁以为他坚持要换,极力说服。 “你别着急啊,不要换了,”他在对方结实的小臂上捏了捏,“这可是婚床,多好的寓意。” “嗯,你喜欢就不换了。”严暄和又等他捏了一会,才出声。 杨开霁见他老实了,才腾出手去吃早饭。 没办法,这家伙有前科。以前送他礼物,一下没反应过来,严暄和还以为是不喜欢,拎上车钥匙就要去退了,折腾一圈才发觉自己闹了个乌龙。 他给严暄和塞了一个包子,完全把这件事抛之脑后。 过了两天,假期结束,杨开霁打完卡,急匆匆要上楼,忽然被一股大力拽住,动弹不得。他回头一看,衣摆挂在了门轴上,卡得结实。 三两下拆开,眼看着快到上班时间,主管很爱在这会巡查,他也顾不上什么,赶紧跑到工位上。 他左顾右盼,还好没到点,从包里掏出了喜糖,分发给大家。 第一场婚礼只请了朋友,他们还要在本市办第二场,双方家长和亲戚同事都会来。 同事纷纷道谢离开,邻座的王以清拿了糖,没回到工位,犹豫着看他几眼,悄悄推了个瓶子过来。 “嗯?给我这个干什么?”他看着眼前的药酒,不明所以。 王以清指了指他的腰,说:“那个地方有点青了,你是磕到哪儿了吗?” 刚才衣摆被门轴卡住,顾不上,上衣布料挺括,被刮到腰上,露出一小块皮肤,几乎被青紫覆盖。 杨开霁撩开衣服往后看,果然发现了一块突兀的颜色,按下去,倒没有多么痛。 “噢!我都没注意到,谢了。” 他草草把药倒出来,摸索着揉了揉。正想出门到厕所里进一步检查的时候,靠门口的同事发出一阵骚动,梁总监带着文件,风风火火来了。 “多谢小杨,新婚快乐啊!”总监眉开眼笑,和他寒暄一会,随后开始交代今天的日程。他也回到工位,开始工作。 公司实行弹性工作制,杨开霁中午不打算回家,早点干完活就能早点撤退。刚刚搬家,还不熟悉路况,今天就没不开车,窗外阴云逐渐聚集,看来下午要打车回去了。 好不容易忙完,他抬眼一看,指针刚过四点,紧锣密鼓地收拾东西。 刚锁好抽屉,果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他叹一口气,打开手机,看着上边排到几十号开外的数字,点了排队,静静等待。 室内过于憋闷,杨开霁告别同事,慢慢往楼下走。 想给严暄和发个信息,又怕打扰他。严暄和在自家公司工作,从基层干起,这两年才进入管理层。比他工作时间更长,也更累。 他解开锁屏,又关上。屏幕明明灭灭,还好电量足够他挥霍。 手机忽然“嗡嗡”响起。他没开铃声,不知道是谁突然来电,手忙脚乱打开,震得手心酥麻。 看到那个熟悉的标注,他赶紧接通,声音变轻。 “喂?” “还在公司吗?” “还在,正准备回家。” “你今天没开车,怎么回去?”那头不疾不徐,声线透过电波,有些失真,却更紧地萦绕在他耳边。 连心脏也开始酥麻。 “只能打车了,还在排队。”不知不觉间,已走到大楼出口,杨开霁在公用伞架上抽了一把,准备撑开。 “前面还有几个人?” 他抽出手机看了看。 “三十……可能还要等一个小时吧。” 严暄和戳破他的幻想。 “一个小时?可能我下班了,你还没回到家。” “那怎么办。”他声音听起来有点沮丧,“我没开车,你又不可能来接我。” 严暄和清清嗓子,开始哄他。 “带伞了吗?你往外走,差不多到站台的地方,小刘在那边等你。小心别淋湿了。” 小刘是严暄和的司机之一,负责在城区接送他。 不是他本人过来,他失落一会,但很快高兴起来。 “你又猜到我今天会提前下班啊。” “我老婆的行程,我当然猜得到。”严暄和在电话那头低笑,“猜不到,淋雨就不好了。” 他耳朵一红,这不是他第一次被喊“老婆”,偶尔严暄和精虫上脑,也会“宝贝”“老婆”一通乱喊。 不过这可是婚礼之后,听起来怪新鲜的。 雨声渐渐大起来,除了两人的声音,他听不见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