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 * “带你回我们的家。” 男子嗓音温润,少了在虞国的孤傲味道。 周北嘉是要拒绝的,可是话到嘴边就成了脆生生的“好”。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被霍澹从C大带回他家。 看惯了霍澹在长发模样,如今虽是一模一样的脸,但剪短头发的他,周北嘉一时还没适应过来。 霍澹削好芒果放碗里,他削多久,坐在沙发上的周北嘉就盯他看了多久。 “我不介意阿婳捧着我脸近距离看。”霍澹将满满一碗的芒果递过去,拿叉子喂她。 芒果香软,很甜。 周北嘉从他手里拿过叉子,含含糊糊嘴硬道:“我又没看你。” “嘴硬。”霍澹笑着,毫不留情揭穿她。 碗放茶几,霍澹抱她坐在膝上,怎也看不够。 日思夜想的姑娘,今天终于能正大光明看她了。 温热的指腹落到女子白皙柔软的面颊,霍澹眸中尽是她姣好的容颜,“阿婳既然不承认,那就让我多看看你。” 那炙热的目光盯得周北嘉不好意思,避开视线,她掌心推了推男子胸脯,岔开话题,“我要吃芒果。” “看完再吃,不急这一时。”霍澹索性把她手里的叉子一起收了。 周北嘉撇嘴,嘟囔一句,“性子还是一点没变。” 这话入了霍澹耳朵,他笑笑,握住她纤细修长的手指。 他就是如此。 从古至今,待她从来都不满足眼前,甚至想要更多。 对上他情意浓浓的眸子,周北嘉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很早,有十二年了。”霍澹抚上她弯弯的眉毛,虽不似那双见惯的柳叶弯眉,但他还是道不出的亲切,“十二年里,没有一天不想你,却只能偷偷看你一眼。” 周北嘉沉默。 她醒来后记起种种,短短几个小时时间便很想很想见到霍澹,可他等的时间比她更久。 她很难想象霍澹这些年是如何度过的。 环住他脖子,周北嘉手腕轻轻用力,将霍澹往下带,指腹摸上他鼻尖,道:“以后每一天都让你看个够。” 霍澹笑得越发灿烂,唇瓣顺势在她面颊蹭蹭,手臂揽住她细腰,“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周北嘉瞠目,乱动的脚被霍澹按住,想从他膝上下去,霍澹似乎料到一般,把她揽得动弹不得。 周北嘉恼他道:“什么、什么就领证了!” 虽然霍澹不要脸的程度周北嘉见识过不少,但这次着实把她吓住了。 哪有人一上来就结婚! “虽然我觉得那红本子可有可无,毕竟我们都五十年的老夫老妻了,但入乡随俗你总要给我名分。” 指腹轻轻摩挲她细软腰肢,霍澹神色严肃道:“在虞国,我给了阿婳名分,如今到了阿婳娘家,自然应当给我名分。” 周北嘉蹙眉,嘟囔道:“乍一听,好像是有些道理。” 霍澹微微眯起眼睛,狭长的眸子中溢满爱意,带着一抹得逞的笑意。 “但是,”周北嘉话锋一转,手指挑起男子下颌,左看右看,细细打量,掰起手指在他面前算了算,“方老师今年28岁,四舍五入就是30岁的老男人,我才23岁,四舍五入还是二十岁的小姑娘。” 周北嘉“咦”一声,略微嫌弃道:“相差十岁,你当我男朋友这事我都要考虑几天,你还一上来就说去领证。” 霍澹蹙眉,他怎就成三十岁的老男人? “差五岁。”霍澹握住她还在掰着算数的手,耐心纠正道。 “差五岁你也是快三十的老男人了,”周北嘉莫名委屈,恼他一眼,“追人、求婚,你一件事也没做。” 霍澹揉揉她头发,另一只手抚上她背脊,哄道:“老男人会疼人。” 霍澹极力为自己正名,明她就二十四岁,偏生将自己往小了说,他不过才二十八不到,便被她扣上“三十岁老男人”的帽子。 还嫌弃他老。 周北嘉抿唇,望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指腹在他清隽的面庞滑过。 “脸皮可真厚,谁教你说这种话的,不正经。” 她还未说愿不愿意。 女子微微泛凉的指尖似一尾轻软的羽毛,划在他面颊,却搅动了他本就不平静的心。 许久未与她亲近,偏生只要她稍稍一撩/拨,便可让他丢盔弃甲。 霍澹喉结微动,压住内心的渴望,指腹摩挲女子小巧的耳垂,在她耳畔低语。 “阿婳不是一向喜欢我如此么?” 扣住她手反剪直女子腰后,霍澹手臂轻轻一带。 周北嘉乌睫轻颤,心如小鹿乱撞。 日思夜想的女子被他带入怀中,霍澹撩开她散落胸前的长发,露出她纤白的玉颈。 轻轻摩挲耳垂,霍澹目光缱绻,声音喑哑道:“追就追吧,入乡随俗。” “阿婳,莫让我又等太久。”他委屈道。 他总是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骗她心软。 周北嘉笑笑,心中甜腻腻,“看你表现喽。” --------------------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完// 12月开《侍嬿》,文案如下,求收藏: 【外刚内柔傲娇女 X 狼系忠犬大醋王】 姜国公主梁嬿,美得摄人心魂 妩媚勾人狐狸眼;柔软轻盈杨柳腰;一颦一笑皆让无数男子倾倒,甘当她府上清客。 正是因此,她在朝中臭名远扬。 名声,梁嬿并不在意,障眼法罢了。 那日,梁嬿在众多俘虏中看见一位男子,俊美绝伦,骨子里透着一股冷傲孤清。 梁嬿见色起意,将人带回公主府。 她修长的手指正欲抚上他眉眼,却落了空。 桎梏住他下颌,梁嬿眼眸一冷,“今日十七,往后便唤你十七。本宫碰你,是抬举你。” “今夜你不伺候也得伺候!” 她要驯服一匹狼,让这凶狠的野狼心甘情愿替她做事。 他逃,她囚,他们都深陷其中。 梁嬿驯狼初见成效,哪知这狼是南朝战神睿王。 只是失忆了而已…… = 南朝睿王赵千俞素来杀伐果断,被誉为战神,不承想增援邻国时被摆了一道,成了姜国战俘。 赵千俞失忆,莫名其妙成了姜国长公主的贴身侍从。 明面上是贴身侍从,说白了就是清客。 赵千俞嗤之以鼻,他想逃,没逃脱; 竟不知从何时起,见到长公主府的花蝴蝶在梁嬿面前使尽浑身解数博她一笑 他嫉妒地红了眼。 后来,赵千俞恢复记忆,回到南朝,顺带将曾经拨乱他心的公主殿下一起掳回南朝。 公主殿下,只能是他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