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回忆(超长剧情章) (第1/3页)
半晌没说话,电话那头只有滋滋的电流声,被桑文催促了几句后,她才用很平静,平静到几乎无情的声音说:“桑桑,我分手了。”桑文吓了一跳,“怎么了?你们不都定好领证的日子了吗?”“裸照。”凌洛笑了下。“什么裸照?他拍你的了?”桑文不敢相信,凌洛的男朋友是个书生气很重的博士,毕业以后也留在象牙塔里做研究。桑文曾经觉得这人很一般,但凌洛说感情是她极具挑战的一生里难得的简单——简单的相识、相爱、异地、牵挂到订婚,简单到桑文不可置信。“他这人对你很尊重的啊,你们刚在一起时候他手都不敢牵。”“不是,别人的。”凌洛又笑了下,“很多个别人。”桑文震惊到无以复加,她想问些什么,可一时不知从何问起。等她酝酿好语句,电话那头只剩下忙音。再打,凌洛却没有接。桑文蹲在病理教室门口拨了不下上百个,可被凌洛通通按了挂断。学妹们从教室里出来找她,“学姐,我们挖了一点,碰到根神经不知道怎么下手了。”“我就来。”桑文放下手机走回去,拿去手术刀站在无影灯下,病变的纹理密密麻麻在她眼前爬动,把她逼得呼吸局促最后奔出教室捂着胸口呕吐起来。这天的课结束,桑文生出了害怕,和导师请假说家里出了大事连夜飞回s城。凌洛还是不接她的电话,桑文冲到凌家,凌家父母面对焦急的桑文完全摸不着头脑,但告诉她凌洛去某北方小城出差了。桑文翘了一周的课在s城等凌洛,以为会等到一个失魂落魄的她,可没想到凌洛却带了个新男友和她见面。“桑桑,我们刚认识不久的,东大的,博士。”/当时桑文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可凌洛像是翻篇了一样很快投入了新恋情,她也就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问。那时,桑文还相信,让人走出失恋痛苦的最好办法是下一段恋情。何况,她面前的是凌洛,从来都是最好的凌洛。但她失望了,从此往后,她见证的不过是凌洛换了一个又一个,或多或少都像当年那个象牙塔的书生,最后又都同归于一个比那节病理课没切除的病变还恶心的结局——“你男朋友呢?”桑文后来根本不见凌洛的“男友”,只会偶尔会问一句。“他也出轨了。”凌洛会熟练地从手机里翻出证据来给她看,有的是精神撩sao有的是rou体约炮,凌洛会像参与了一场社会学实验般做出总结,然后冷静地阐述一个“报复计划”。这些年来,凌洛对事业金钱人际投入了百倍的热情,编织出了一张复杂又庞大的人际网,配合上她一流的执行力,所有的报复计划都很成功,而且从未让男方发现她下过手。据桑文所知,凌洛那个傻逼到极点的初恋在去年还请她吃过饭,因为凌洛得体地参加了初恋母亲的葬礼,让初恋活着的家人对他两未能成功的订婚再次表达了十万分的遗憾。但事实上,凌洛在那位前准婆婆去世前拉住她手,希望她能重新考虑复合这件事时,无情冷漠地摆出了真相。是摆而不是说,凌洛的手机里存着各种“证据”,无论哪一刻都可以翻出来回味。桑文一直不知道怎么劝解凌洛,因为凌洛从来不说,桑文也很难主导她们之间的话题。从小到大,凌洛都是更擅长交际更精通语言的那个,而桑文更擅长冷冰冰的数字和科学。她曾经想,要是自己能像做手术一样切掉凌洛的那段记忆就好了,可事实是,她治过无数病人,唯独治不好凌洛。', '')('69.回忆(超长剧情章) (第3/3页)
那天在人工湖边,桑文以为自己看到了希望的火苗,凌洛很多年没这么生动地动气过,刚刚在机场更是,当凌洛把钥匙包塞在男人手里时,桑文比自己拿到博士学位还激动。她终于在凌洛身边看到了个不一样的男人,气质、样貌、姿态都不一样,而且凌洛的状态也不一样了。可终究是失望。桑文清楚记得,那个圣诞节前的午后,凌洛的初恋飞去花城“求婚”,凌洛从h大的讲座上跑了出来,她戴着戒指回学校的时候,她的同学笑她“有情饮水饱”,白让了h大其他人一个intern的位置。那年,据说是那个叫林仲唯一一次收intern,后来那批intern都在花城投资界呼风唤雨,即使凌洛在s城在df拼的无以复加,但始终不及那批人的成就。这世界有个残酷的规则,即很多关键时刻,选择比努力更重要。“那个林仲知不知道你为什么接近他?”桑文尽量让自己平静地发问。凌洛支着脖子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轻轻地说:“我想说,他不让。”桑文想了想,果断地说:“别让他知道了。”凌洛皱了皱眉头,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赞同。“洛洛,就当我求你。”桑文趴在方向盘上恳求她,“放过你自己,你试一试好不好,就算不是这个林仲,也可以是其他人,试一试,别再这样了。”桑文最清楚,凌洛并非是痛恨某个男人,她痛恨的是自己,在整件事里,她最无法原谅的是那个企图追求简单的自己。凌洛保持了极长一段时间的安静,末了,笑了笑。干巴巴的,和那个午后的电话里的笑极其相似。“我觉得现在这样,还可以。”“什么叫还可以?”“我……最近想糊涂一下,我们先别聊这件事,行不行?”“那你回答我,我该把他当林仲,还是那个林仲。”凌洛沉默了一瞬,然后说:“林仲。”桑文的眼睛有光闪了闪,可凌洛避而不看。“去吃饭吧,我饿了。”凌洛拉开车门走了下去。桑文在寒风里追上她,揽住她肩膀前行,走着走着却突然蹲了下来,在地上嚎啕大哭。这晚,桑文喝掉了一瓶大吟酿,结账时凌洛连声和kokorawa的店主道歉。店主把凌洛要的打包的食物递给她,然后跳开三步捂着鼻子说:“你朋友没事吧?”“她没事。”凌洛一清二楚,有事的是她自己,桑文只是为她担心。kokorawa的一楼有个别致的大堂,对称放着四把日式长椅,凌洛想把桑文先扶到长椅上再叫代驾,可这个女人抱着凌洛又哭又笑胡言乱语,完全不受控制。凌洛想叫服务生帮忙,一抬头却看见了他。林仲坐在长椅上,合上了手里的书,抬起头笑了笑。“吃完了?”他撇了撇嘴不满地说,“可我还没吃,凌小姐,我不会做饭。”凌洛噗嗤笑了出来,把手里的外卖扔在他怀里。“烦死人了,麻烦精。”——很多关键时刻,选择比努力更重要。一个不成熟的人生感悟~这段写的我脑仁疼,但洛洛之前的故事解释清楚了,桑文那种情绪我有过,闺蜜找了个傻逼男人我哭得比自己失恋还伤心,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