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弦五玉壶已被斩杀。 下弦那边来的就更好了，只有下弦一和下弦五到了，其余下弦都没有来，据说是离开无限城之后便妄图吃人，被察觉到的无惨全消灭了。 这次会议，本该是无惨对十二鬼月的又一次敲打，会议上却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无惨大人，您被蛊惑了。”开口的是黑死牟，他死死盯着齐木楠雄说道：“鬼吃人本就是天性，您下达命令，玉壶不听的确该受惩罚，大人甚至可以将玉壶从十二鬼月除名。可他不该被以下犯上杀死，更不该有鬼同鬼杀队勾结！” “以下犯上？”无惨冷冷盯着黑死牟，问他：“你在说谁？” 黑死牟伸手指向齐木楠雄：“他。” “嚓”地一声，黑死牟的手臂飞到了天上。 黑死牟眼眸一颤，又重新生出了一条手臂，再一次固执地指向齐木楠雄。 再一次，黑死牟的手臂被无惨斩断了。 无惨缓慢地撩了下自己的头发，表情阴暗地盯着黑死牟，语气阴鸷地像是刚从井里爬出来的女鬼：“你刚刚才是在以下犯上。” 无惨转身，深情地看向齐木楠雄。 “楠雄，过来。” 齐木楠雄朝无惨走了过去，才过去便被无惨拉住了手。 在这种时候，齐木楠雄也没有扫他的面子，就任由他拉着了。 “看来你们都不太聪明，既然说以下犯上，那今天我们就好好分一个上下。他，齐木楠雄，是我的鬼后，他的地位等同于我的地位，他的命令等同于我的命令，现在听懂了吗？” 无惨的声音响彻整个无限城，也在所有鬼的心底响起。 霎时间，十二鬼月跪在了地上，尤其是半天狗，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几乎要吓得昏厥过去。 童磨跪下之后抬头兴奋地看向齐木楠雄，看模样简直恨不得冲过去抱着他欢呼雀跃，以庆祝他上位的这一天。 可齐木楠雄并不高兴。 齐木楠雄挣开了无惨的手，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便退开了。 什么鬼后，什么同等的地位，他统统不感兴趣。 他只希望能尽快回家，越是在这样的世界待得时间久，就越是想念那个和平又欢快的世界。 “黑死牟，你惹到他了。”无惨将怒火发泄在了黑死牟的身上，一巴掌斩断了他半边身子。 黑死牟的六只眼睛齐齐震颤着，无惨似乎并不想杀了他，虽然艰难，但他再次聚合了自己的身子，重新活了过来。 “别惹他，懂吗？”无惨死死盯着黑死牟的眼睛。 黑死牟同样死死盯着无惨，回答却不尽人意：“您果然被蛊惑了。” 无惨瞳孔骤缩。 黑死牟朝后退了一步，握住刀柄肌肉紧绷，似乎下一秒就要拔刀出来。 无惨冷漠地歪了歪头，极具压迫感地质问：“怎么？你要对我动手？我可以赐你永世的生命，也可以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两人的身体，在此刻全都紧绷到了极点。 下弦一与下弦五跪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 半天狗颤抖着身体，几乎要将自己的身子钻进地底去了。 堕姬紧紧靠在了妓夫太郎身上，身体同样害怕得发抖。 猗窝座则死死盯着两人，身体的肌肉紧绷了起来。 童磨突然发出一声意味难明的轻笑，用一只铁扇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露出两只眼睛兴奋地看着这一幕。 会打起来吗？ 打起来吧，打起来吧！ 童磨的眼神越来越兴奋，已经迫不及待要看一出大戏了。 最终，黑死牟还是没有拔出刀。 他缓缓跪到地上，对无惨展示着自己的臣服。 无惨冷哼了一声，暂时放过了他，点名：“半天狗。” “我……我在。”半天狗颤抖着声音回应。 “楠雄需要矿石，越多越好，开矿的任务交给你了。” “……是。” “都退下吧。”无惨一句话落，鸣女弹奏琵琶，，十二鬼月再一次离开了无限城。 鬼已经都退下了，无惨却仍旧站在原地，因为愤怒，他紧紧攥着拳头，额头的青筋一条条爆起。 齐木楠雄走向他，看着他愤怒的模样微皱了皱眉。 “不高兴？” 无惨深呼吸，慢慢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无奈地看了齐木楠雄一眼说道：“黑死牟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你是鬼王，你控制不了？” “除了你，他是接受过我血液最多的鬼，实力远在其他上弦之上，成为鬼之前又是一名会呼吸法的剑士，这么多年他虽然听话，但我能感觉出来，他的心底其实并不完全臣服于我。”无惨缓缓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杀了他？”齐木楠雄并不认为无惨会顾念多年的感情，不听话的上弦一杀了就是，再提一个上来就好。 无惨却再次摇了摇头，郁闷地说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那么多鬼血的，在这方面，黑死牟极有天赋，所以能用的话，我还是要继续用下去，否则即便再提一个上来，也不可能拥有黑死牟现在的战力。成为鬼王，有时并没有那么随心所欲。” 齐木楠雄怔怔地看着他，这还是他第一次听无惨诉这种苦。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绝不会让他影响到你。”无惨伸手想搂住齐木楠雄，却被他躲开了。 无惨眼眸一暗，低头静静地看着地面。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可我想要保护你！”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齐木楠雄看了他一眼，发出无声的叹息。 对于这一点，无惨好像极为偏执，明明知道他有多强的战力，根本就不需要谁来保护。 他是在演戏吗？ 此时此刻，鬼舞辻无惨是在演戏吗？ 齐木楠雄想不通，他甚至想要摘掉锗金属的戒指来试探他的心，却又觉得没那种必要。 是真是假又能如何？他肯定是要回到自己世界的，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开展一段恋情。 似乎是有所察觉，无惨朝齐木楠雄的方向伸出手，“你听我说……” 可齐木楠雄的身影却消失了。 无惨的表情僵了僵，猛地扭头看向鸣女。 鸣女低着头，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似乎根本没注意到鬼王的注视。 “他会成为鬼后的，你说对吧？鸣女。”无惨缓缓走到了鸣女身前，一把拧掉了她的头。 鸣女的头颅在无惨的掌心中颤抖着，身体一动不动地戳在原地。 “你倒是很听他的话啊，相比起我，你倒是更能为我们的鬼后考虑。”无惨的手掌渐渐用力，五指缓缓戳进了鸣女的脑袋里。 鸣女的脸上终于流露痛苦，却丝毫不敢挣扎，只颤抖着用眼神哀求着无惨。 看着鸣女这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