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暄勾起手指,一颗一颗将扣子解开。 清瘦白皙的皮肤上点缀着两颗嫩粉色的樱桃,小樱桃在指尖的勾动下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他的动作挺正经的,但落在祁随之的眼底,好似带了些勾.引的意图。 明暄没有注意到屏幕另一端祁随之逐渐黯下去的眼神,从下往上将扣子一颗颗系好,遮住了旖旎。 “嘀”地一声,手机弹出了一条新消息。 明暄点了进去,是祁随之发过来的。 【祁随之:我感觉你在引.诱我】 明暄微张着嘴“啊?”了一声,看上去无辜又纯情。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另一端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和很小的女声。 明暄咽下了反驳的话,问道:“你那边有人吗?” “嗯,我跟陈珂住。”祁随之点头,“他在跟他老婆通视频。” 陈珂听到自己的名字,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自然而然地,也看到了那一方小小屏幕上的明暄。 陈珂打趣地“哟?”了一声:“你男朋友查岗呢?” “不是啊。”祁随之说,“我想他了。” 陈珂无语地偏过了头。 明暄不由自主地闹了个红脸。 “以前也没这么容易脸红啊。”祁随之抬手刮了一下屏幕,笑着说,“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明暄将毛巾顶在头上,双手捧着热烘烘的脸小声反驳:“才没有。” “行,没有。”祁随之好整以暇地点头,“等会睡觉记得把头发擦干,别着凉了。” 明暄应了声好还不够,祁随之非要他在视频里把头发给吹干。 明暄拗不过他,也没打算拗他,听话地走到床头柜前拿过吹风机插上。 温热的风吹散了半湿的头发,吹起了轻薄的衣领,吹红了小巧的耳垂。 祁随之看着他,想到以前的时候明暄总是坐在他怀里,由他帮忙吹头发。 每一次吹着吹着,头发还没完全干透,两个人就衣衫不整地躺在了床上,然后就会开始进行一些不可描述。 口干舌燥。 祁随之抬手从床头柜捞了一瓶矿泉水拧开,咕咕咚咚灌下去大半瓶,物理压制体内的躁动。 两个人随意地聊天,直到陈珂挂断视频说自己要睡了,让祁随之也早点睡。 明暄听到了陈珂的声音,眨了眨眼:“你也快去睡觉吧。” “好,晚安宝贝。” 道了声“晚安”后,明暄伸了个懒腰躺上了床,散开的窗帘在风下不断地摆动,明暄躺了一会儿,起身熟练地将窗帘系成了一个大大的结。 风吹不动被系紧的窗帘,只能吹起明暄干燥蓬松的头发。 祁随之没有挂断视频,静静地看着屏幕里那只占据了屏幕一小块儿的床。 屏幕那端亮着透彻的光,窗外的风将窗帘顶端吹到鼓起来,又消散。 祁随之静静地看了很长时间。 明暄缩在被子里,丝毫没有起来关灯关窗的想法。 黑夜里屏幕的亮光被无限放大,另一张床上睡着的陈珂呢喃了两句含糊不清的话。 祁随之抿着唇,挂断了视频,酒店房间陷入了黑暗。 但祁随之久久没能入睡,他对错失了八年的明暄,好奇又心疼,这段日子他很好的在明暄面前装出了若无其事的样子,过去的事情他说过了不问明暄就真的一句也没有问,但没有问出口不代表不想知道。 为什么会变得郁郁寡欢。 为什么睡觉的时候要亮着明晃晃的灯,要大开着窗户。 为什么在拉萨的时候会说出那一句“只有我还活着生日愿望才奏效”。 还有……明明保护的那么好的一双小画家的手,为什么无论手心手背都有细小的,淡红色的疤痕。 上一次对明暄私事的“不过问”,让他们分开了八年之久。 前车之鉴摆在这里,祁随之不能不怕。 而只有了解事情的始末,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护好他。 这些问题在没见到明昭之前,祁随之全都无从下手,不知从何打探。 但他在洛杉矶见到了明昭,明昭就在这里工作。 明暄说过明昭是心理医生。 就像挖出了一个巨大的突破口。 他不确定明昭会不会告诉他,但总要试一试。 转了个身摁开手机,调低了亮度,打开uw medicine,点进精神卫生保健预约。 一家医院一家医院点进去下滑,直到看见了明昭的名字。 算了算时间,他摁下了预约键。 作者有话说: 车是寒川歌女士帮忙挑的。 美国医院预约流程感谢柒曲女士。 感谢在2023-03-28 22:40:14~2023-03-30 00:01: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咬一口薄荷 52瓶;沉缘 5瓶;4444x、望仔牛奶、Crush班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1章 祁随之比赛的第一天, 明暄戴着耳机在家里画画,耳机里什么也没有放,那一副用了很长时间的耳机只是戴着, 就足够让他在焦虑的环境下稍微静下一些心。 窗外是高照的艳阳,明暄走进了画室。 画室不算很大,重重叠叠的摆了不少干透了的油画。 每一幅都是在不知道有没有祁随之参加的比赛里,明暄把自己关在这间画室没日没夜熬出来的。 明暄将画架上那一幅还没完全干透的画搬下来放在了阴凉的地儿后,蹲下身把画架扛到了阳台, 戴上绘画围裙, 端了个小板凳坐在阳光下调色。 心境不同以往, 明暄眯着眼顺着窗往外看,回过神后在调色盘上挤了一些浅色颜料。 从朝晖到夕阴,他是被祁随之打过来的视频电话断下的手下动作。 放下调色盘, 沾了颜料的手在围裙上蹭干净,拿过手机接通了视频。 视频那端的祁随之抱着头盔, 赛车服的拉链被拉开,紧实的胸膛上有很浅的一层汗, 夕阳余晖下朦胧出一层暖橘色。 “暄暄,在干什么?”祁随之的声音有一些喘,高强度运动后的人隔着手机屏幕也掩盖不了吸引人的荷尔蒙。 明暄眨了眨眼, 鸦羽般的睫毛被落照拖出长长的影子, 搭在脸颊轻颤。 “在画画。”边说着, 明暄边转过手机向祁随之展示自己还没完成的这一副画。 蔚蓝的天空连着清透的海水,日光下泛出点点光芒, 像闪耀的钻石。 是很阳光的一幅画。 明暄问:“你比赛结束了吗?” “今天练习赛和排位赛结束了, 明天正赛。”祁随之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