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和香取那混蛋一模一样!” “伊达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唔唔唔!” 在另外三个人?彻底失去理智之前,诸伏景光快准狠地把昂的嘴结实塞好,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昂是拿准了他们不会对他做什么,只不过是看起来凶而已,所以才肆无忌惮地四处点火,而香取晴也是清楚这点,才会把昂留在这里。 诸伏景光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逐渐开始蔓延,但是他又找不到?源头,这让他很难集中?注意力,甚至连刚刚萩原他们讨论?的内容都没有?听?清。 昂的狡诈远远超过同?龄人?,再加上?他孩童时的经历,诸伏景光并不期待能从他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所以比起让他把所有?人?都搅的鸡犬不宁,不如干脆让他闭嘴。 萩原研二从茶几下面?抽出广告纸,翻到?背面?开始用钥匙画图,寥寥几笔勾勒出附近街区的大体线路,在代表他们所在的居民楼的北方画了个圈:“当时我和小阵平在公寓的北面?,没有?看到?haru,所以他当时应该没有?选择这个方向离开。” 尽管萩原研二亲眼看到?了南面?的逃生通道门?被人?打?开这样的线索,但他并没有?直接锁定南边的街道。 松田阵平反应最快,瞬间理解了幼驯染的意思:“你是说他打?开逃生通道门?,只不过是在迷惑我们……这混蛋也太?狡猾了吧?!这样地面?上?没有?脚印也说得通了。” 伊达航用手指点点西侧和东侧:“但是这两?侧也有?我们事先安排的人?,都是受过训练的公安,就算他能以一敌十,那些警员至少不会连通风报信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我也不认为他是从这两?个方向离开的。” 松田阵平也认同?伊达航的想法,在西侧和东侧画了两?个叉:“而且这两?边分别是市场和街道,人?流量太?大,被看到?的几率也大,haru不太?可能会冒这种风险。” 诸伏景光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站在沙发?后面?,微拧着眉头看着他们在广告纸上?画线,试图把自己代入haru的想法。 如果他是haru,他要避开几个和他同?样经受过警校训练的同?期、了解他性格习惯的朋友、擅长分析侦查的优秀警察。 他要怎么做? 首先不能用他从警校学到?理论?,因为对方也同?样了解那些东西,那么他就只能用他曾经厌弃,但却刻在骨子里,那些属于阴暗面?的技巧。 变装、造假和反侦察。 如果他是haru…… 他不会选择南面?的逃生通道,因为逃生通道外面?就是泥泞的土地,无论?怎样小心,都会在地面?上?留下脚印,也会在裤腿和鞋底留下污渍,这些都是要命破绽。 他也不会选择西侧和东侧,因为这两?侧有?可能会遇到?zero,也有?可能会遇到?人?数不清的埋伏,变数太?大风险也太?大,没有?胜算的赌/局,他从来都不会上?桌。 那就只剩下北面?。 有?着萩原和松田监控着的,看起来最不可能的北面?。 但同?时北面?是市场的后身,人?迹罕至还通往轻轨枢纽,是上?佳的选择。 “这里。” 白皙修长的手越过伊达航的肩膀,最终落在地图的那个圈上?,诸伏景光的声音响起:“如果是haru,他一定会选这里。” “在我们封锁车站之前,就能迅速通过轻轨离开这里,这样事后就算是我们能通过监控发?现?他,他也应该离开车站了,搜查难度无限扩大。” “在人?流密集的日本,躲到?人?群中?去,就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谈判方式。” 诸伏景光抬起手,广告纸上?已经积了一小滩血迹,伊达航这才发?现?,对方使?用的就是他刚包扎好的左手,诸伏景光在他们谁都没有?注意的时候,自己拆掉了绷带,然后不声不响地拔掉了掌心的碎玻璃。 诸伏景光解释道:“只是看起来深,实际上?是可以自己处理的,只要用绷带好好包扎就好了,没有?必要再去医院了。” “不,必须要去。”伊达航虽然大部分时候都是没有?班长架子的好人?,但在他真正强硬起来的时候,其他几个人?也都会选择乖乖听?话。 “不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香取。”伊达航认真地看着诸伏景光的眼睛,锐利的目光像是剑锋,劈进了他布满迷雾的内心。 “他把你和弟弟留下来,就是出于对我们的信任,信任我们能保证你们两?个人?的绝对安全,也算是香取的嘱托,从这点上?来说,这个嘱托的对象应该是我们,而不是你。” 伊达航露出让人?安心的笑容,想要拍诸伏景光的肩膀,却因为他的伤最后忍住:“总之,我作为被委托人?,绝对要完成委托内容,和这个比起来,抓到?香取的计划都可以放在第二位。” “对于我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带你去医院好好包扎。” “别担心,无论?最后要面?对什么,我们都会陪你一起承担。” 他们身后的昂定定地盯着这边,他眼睛里某种复杂的情?绪翻涌,半晌才唔唔了两?声,然后彻底老实下来,靠在墙角闭上?了眼睛。 第58章 砰—— 出自名匠之手的茶杯在墙上砸的粉碎,让人难以相信屋里某个行将朽木的老家伙,还能在盛怒之下爆发出这样的力量。 “那他身上的定位器和微型炸/弹呢?” “今天早上尝试引爆的时候,发现已经?……已经被拆掉了。” 朗姆和贝尔摩德并肩站在门口,刚才茶杯擦着朗姆的头顶飞过,他却连轻微的躲避动作都没有。两个人完全把自己当作是不会喘气的家具,呼吸的声音都放到最轻,房间里只剩下急促、剧烈地?喘息声。 呼吸面?罩里的白雾凝结遮住了半张脸,只能看见那双浑浊的眼睛,皱纹堆积皮肤下垂,让他的眼睛看起?来像是?鬣狗,或者?老鼠的眼睛,充斥着贪婪和野心。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等到朗姆感到自己紧绷的腰背酸涩,额角的一滴汗水顺着脸侧滑落的时候,老人才终于开口。 “朗姆、贝尔摩德,我最亲爱的两个孩子。” 这声音沙哑,因为隔着呼吸面?罩的原因,又低沉模糊,竟有些不像是?人声。 “你们两个谁能和我这个老头子解释一下,一个是?失忆,一个是?十七岁的未成年,他们是?怎么绕开你!还有你!你们两个安排的人手,和日本公安联系的?!” 老人完全撕开了旧时代绅士的皮,像是?只发狂秃毛的老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