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这里?”小鸟游川奈惊讶道:“我的外甥和我说,您儿?子在暴力集团情妇的床上被?他抓住了,他想既然?是你的儿?子就要给几分面子,但是证据又很确凿,让他有些难办,你要不赶紧去?处理一下?” 小鸟游川奈:再叭叭老娘就把你儿?子送进去?。 和侄子比起来,当然?是儿?子重要。大里辽太郎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拿出圆珠笔在纸上签字,几乎要用笔尖戳破纸面:“降谷这是审批文件……我有事就先?走了。” 大里辽太郎几乎要把头缩进肩膀,撞开门迅速从走廊里消失。 小鸟游川奈轻飘飘地看向降谷零,示意他先?走,剩下的事交给她。 有人衡量完自己的身家,无儿?无女,和妻子刚新婚一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被?威胁的,然?后才开口:“您这样有些不合规矩吧?” “呀。”这个耳熟的音节一出,所有人的心都跟着咯噔一声,小鸟游川奈对着那人说道:“你也还在啊,我听说……要不你还是凑过来,我悄悄告诉你?”表情有些为难。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看向他,那人被?看的有些恼火,他小心谨慎,身正不怕影子斜,肯定是小鸟游川奈这女人在吓唬他,他安慰自己,声调也硬气了许多?:“您请直说。” “好吧好吧。”小鸟游川奈叹气:“我听说啊……” “那位情妇,好像就是你的夫人啊!” 那人的脸瞬间变成绿色,然?后冲出了会议室,看起来比大里辽太郎更着急。 小鸟游川奈轻笑,用所有人足够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为难年轻人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好好玩玩……” 小鸟游川奈再次审视众人,嘴角含笑气势碾过全场:“诸位——还有问题吗?” 第75章 电梯内,显示板上代表楼层的数字不断跳动。 他面前这个自称朗姆的男人背对着他,但电梯门?的反射上那双凶狠的三白眼,紧紧锁定在?他的脸上。 香取晴的目光落在电梯门?上,十分友好的一笑。 朗姆没有回头:“你很轻松啊。” “嗯?当然。”电梯门?中的青年嘴角笑容放大,在?并不清晰的倒影中那个笑容变得有些扭曲:“我?是来谈合作的,难道我?应该紧张吗?” 朗姆沉默了两?秒,像是没?有预料到对方的这个回答:“合作?你是来谈合作的?” 他从他得到的命令那里,可完全看不出?那位先生有合作的态度。看来这位把组织和公安都耍地团团转的青年,依旧还是没?有逃过先生的手?掌心。 先生终究还是先生,还好他没?有选择像是雪莉或者贝尔摩德那样,做出?对先生不忠诚的事情,等到今天结束后,那两?个女人要?倒霉了。 香取晴:“看来你完全不知情?” 不,不知情的人是你才?对。朗姆心生讥讽:“先生的决定不需要?告诉我?们?,我?们?只需要?百分百完成自己的任务。” “哦——”从身后传来拉长的声音,虽然并没?有什么情绪,但在?朗姆听来却充满了愚蠢的得意。 对于蠢货朗姆总是有更多的耐心,在?真相揭露前把蠢货高高捧起,等到对方从高处跌落的时候,那种痛哭流涕的丑态,总是让他身心愉悦。 ‘叮。’ 电梯停下,显示板上是鲜红色的九十九,这栋楼最多只有三十几?层,所以显然这个数字没?有任何意义。 不管电梯是停在?九层、十九层还是二十九层,显示板上都显示的是九十九层,除了操控电梯的人,电梯里的乘客们?都不会知道自己从电梯门?走出?来后,脚下踩的到底是第几?层的地板。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这样就算是楼外有接应的后援,也很难在?短时间确认同?伴所处的位置,也无法展开救援。 反光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在?感受到朗姆的视线消失的同?时,香取晴的目光变得肆无忌惮起来,从朗姆有些秃的发顶,移动到电梯外古怪的装修上。 香取晴评价这里的装修是古怪,已经算是很客气了,毕竟他从没?见过哪栋现代城市的楼房内部,是传统日式町屋的风格,从电梯走出?来,先看到的是木头打造的柜台和后面竹制的架子,架子上整齐摆放着用白纸封口的酒坛,有些酒坛看起来很有年份,封纸泛黄,而有些封纸还是崭新的白色。 从电梯门?打开开始,朗姆就低下了头,在?‘町屋’的玄关外站定,隐没?在?昏黄灯光的阴影中。 香取晴直接跨过玄关,无视门?口写着‘请脱鞋’的告示牌,在?打蜡的木地板上踩出?一串灰色的脚印,走向房间里唯一的矮桌,桌上是老式的拉线电灯,桌旁是个身材佝偻的老人。 这人太?老了,脸上的褶皱层层叠叠,像是融化后再次凝固的蜡,又像是生长过度的树皮,眼睛都被下坠的皮遮挡,从其中露出?些许浑浊的光。 香取晴站在?黄色的光圈外,如同?站在?昭和年间的酒馆,空气中酒香浓郁,但也没?有遮住那种若有若无的腐朽味道,这种味道来自地板、矮桌、酒桶,还有那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家伙。 他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明白了他会站在?这里的原因。 老人抬起手?,指指对面示意他坐。 香取晴坐下,那种从木头缝里散发的腐朽味道更重了,这张木桌子上布满了划痕,它?或许真的是被人从某间老酒馆里搬来的,桌子腿上还有烟头烫过的焦痕。 他的面前摆着酒盏,酒盏中是淡粉色的酒液,酒盏底是朵半开樱花,随着酒波纹轻轻摇晃,头顶昏黄色的灯光在?酒波纹中,犹如碎金色的阳光。 空气中浓烈到有些妖异的酒香,就来源于这种酒。 “这是我?老朋友酿的酒。”老人的声音沙哑,到了他这种年纪,性别的特?征越来越模糊,从声音上甚至难以分辨男女,只会让人觉得可怕古怪:“是他死了后,我?从他后院的樱花树下挖出?来的,他没?留下制作酒的方法,世上只有这一瓶。” “……” “你不想问?问?这酒的名字吗?” 香取晴抬眼看他,眼神清醒:“你那位朋友是怎么死的?” 老人愣了下,紧接着就是大笑,从嗓子眼中挤出?嗬嗬的笑声,他平时就是靠着呼吸机维持身体机能,现在?靠着药物勉强脱机,笑过之?后连嘴唇都因为缺氧变成紫色。 他止住笑声,眼皮下是一百多年都没?有停息过的欲望,阴狠贪婪:“我?杀了他,靠着他埋在?樱花树下的金子,我?才?能走到今天,我?很感激他,所以把他的町屋全部买下,搬到这里,就好像当初他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