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一般,用恶狼毁了侍卫的尸体。 惶然间,她到了学堂。 依旧是坐在最后面,垂着头。抬眸,就看见姜玉莹正随意抽出她五妹妹姜袅袅头上的簪子。 顿时,姜袅袅头发全部散落。 她的五妹妹,姜袅袅,自小说话就结巴,此时慌乱地转身,伸手想将簪子拿回来,却被一旁的姜萋萋止住手。 姜萋萋望着妹妹,随意地从自己的头上取下玉簪,不过片刻,就为姜袅袅簪好头发。 姜玉莹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撑着手。 姜婳一怔,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几乎是瞬间,姜玉莹抬起手,直接将银簪向她扔过来。 她连忙侧身,脖颈间,瞬间多了一道血痕。 银簪“砰——”地一声掉落在地上,学堂内,顿时鸦雀无声。只有姜玉莹侧后方的姜萋萋,抬眸,望了一眼正垂着头的姜婳。 过了三秒,随着姜玉莹的一声笑,学堂内又喧闹起来。 姜婳平静地拾起地上的银簪,放在了桌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大抵是姜玉莹对她的警告? 真......没脑子呀。 窗外的光映入屋中,衬得姜袅袅那根银簪轻轻巧巧的。姜婳平静看着,虽是银的,但比她昨日那根,要精巧不少。 ......应该能换些银钱?那姨娘下次的药钱就有着落了。 姜婳平静想着,又看了被簇拥的姜玉莹一眼,她眼眸停留了一瞬,脖颈间传来微微的刺痛,待到下了学堂,祖母和兄长的丫鬟,就又要来找她了,她就能给姨娘买些好点的炭了。 谢欲晚进来的时候,淡淡向后面看了一眼。 平常这般时候,他眼就应该平静地移开了,但今日,他看着少女细白脖颈间那道细微的血痕,手滞了滞。 只是那双凤眸,依旧平静地可怕。 清淡的声音在学堂响起,姜婳怔了怔,轻抬了眸,望向了谢欲晚。 她得承认,她有过一丝的挣扎。十五岁的姜玉莹,比她想的还要疯狂。而十五岁的姜婳,什么都没有,即便计谋用尽,依旧可能护不下姨娘。 即便是重生一世的她,面对这一世姜玉莹的疯狂,仍然会害怕。 就如前一世。 一身紫纱的曼妙身影缓缓从光中退散,少女的嗓音带着些许笑意,姜萋萋说:“妹妹我呀,有软肋,得罪不起二姐姐呐。” 她如今......也重新有了软肋。 姜玉莹的确被宠爱地失去了脑子,有时候对她的伤害,反而造成她想要的后果。 但这是她。 脖子一道血痕,手腕一道伤,摔几次,都没什么。 但,如若有一天,姜玉莹发了疯,便是什么都不管顾,如今日公然对她动手一般,直接去伤害姨娘,她要如何,她能如何? 一个连府邸出不了的在府中连奴仆都可以欺压的庶女,能如何? 姜婳心一怔,一种隐隐的痛蔓延开。那种巨大的恐慌,几乎在她意识到的一瞬,就袭向了她。她眸轻颤了一瞬,只觉得,浑身发冷。 所以,谢欲晚平静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她必须要承认,她有过一丝的挣扎。 只要......她告诉谢欲晚,她也重生了。 此时困着十五岁姜婳的一切,就会迎刃而解。 可...... 姜婳平静地垂下了头,想起那湖冰冷的水。比起姨娘,其实那些,她都不太在意。如若以她余生,换姨娘的平安,对她而言,这是一笔太值当的买卖。 她知晓这对不住谢欲晚,但是,她必须得承认,即便是在她对他爱意最浓的时候,在她心中,他不曾越过姨娘一分。 可,即便如何,她也不要了。 她不能这么做。 如若第一世是因为姨娘之死,她彻底乱了心神,才设计了一个曾经对她和姨娘有恩的人,那这一世呢? 她并未走到山穷水尽,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惶恐和害怕,就再犯下如前世一般的错。姨娘若是知道了,一定也不会同意的。 一定,一定还有什么,是她可以试一试的...... 台阶上,谢欲晚淡淡望着下方,眼眸在某处停留了一瞬,随后又移开。 待到散学,姜婳如前一世每一次一般,垂着头,不去多看别人一眼。直到一道身影停在了她身前,少女的声音很娇甜:“三姐姐,别人都已经走了。” 姜婳抬眸,轻声道:“四妹妹。” 说着,她身子向后退了退,试图离远些,她的四妹妹姜萋萋,是府中同姜玉莹关系最好的人,从前姜玉莹欺负她时,通常姜萋萋就在一旁笑看着。 姜萋萋也不太在意,只是笑着说:“三姐姐,那根银簪,是我妹妹的心爱之物,如若真没了,袅袅怕是要哭鼻子。”说着,她将一袋银子轻放到桌上:“那根银簪伤了三姐姐,是那银簪的错,妹妹特地来赔罪了,看姐姐能不能把那根银簪给我。” 姜婳眸抬了一瞬,随后小声道:“不用,本就是五妹妹的东西。” 姜萋萋却只是一笑,轻柔道:“多谢三姐姐,我这便走了。”说完,没有管顾桌上那袋她放下的,满满当当的银子,拿了银簪,转身就走了。 姜婳的神情也恢复了寻常,平静地看着桌上的银子。 特意为她送来银子?那前世姜玉莹伤害姜袅袅的事情,恐怕已经发生了......姜婳望着这一袋银子,许久之后,眼眸坚韧了些。 * 晚间。 姜婳在姜玉郎的院子前,对着侍卫轻声道:“可以同哥哥说一声,我想见他吗?” 两个侍卫没有多言,进去通报了,半刻钟后,侍卫让开身:“三小姐,请进。” 姜婳垂头,轻声道:“谢谢。” 侍卫这才看见,她脖颈间,有一道深深的伤口。有点深,但是因为擦去了血迹,不太明显,适才她垂头时,溢出些血,侍卫这才看清。 姜婳慢着步子,脸色苍白地敲响了书房的门。 正准备好虚弱的眼神,准备演给姜玉郎看的时候,抬眸,就发现为她开门的人是谢欲晚。 她一声带着些许哭腔的‘哥哥’已经说了一半,见到是谢欲晚,顿时怔在了原地。谢欲晚眼眸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后望向她脖颈间那道深深溢血的伤口。 “姜婳。”他唤了她全名,眸中依旧平静。 姜婳眼眸在他脸上停了一瞬,唤了句‘夫子’,在他还未开口之际,就绕过他,走了进去。 谢欲晚手一顿,望向她的背影。 恰巧这时,姜玉郎处理完了手中事物,抬头温润道:“小婳,来了,是......脖颈间如何弄的,怎么没有包扎?” 姜玉郎忙拿了帕子,走过去,将姜婳脖颈间溢出的血迹擦干净。白帕子瞬间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