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听外面院子里传来噗通一声巨响: “哎哟!!” 宁如深:??? 他推门一看,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在墙边。 两月未见,轩王依旧风尘仆仆。 大概是翻墙的本领不熟练,落下来还砸到了喂鸽子的拾一,“……” 宁如深有一瞬恍惚。 他是不是太累,累出幻觉了。 拾一已经将人一拎:“大人,活的!” 李应棠,“哎呀呀放手!” “王爷。”宁如深缓了缓,让拾一将人放下,又无言地问,“臣的府门,是摆设吗?” 李应棠理着衣裳,试图风度翩翩,“那府门,本王走着总觉得不自在。” 宁如深心说也是,哪有贼习惯走正门。 他叫严敏奉上茶水,又招呼轩王坐下。 两人落了座,对视一眼,不由想到了上次那封回信,一时间都有些沉默。 宁如深抿了口茶。 最后还是李应棠按捺不住,“宁大人,你和陛下…你们和好了吗?” 宁如深差点呛一下! 他内心裂开:本来就没那什么过,哪来的和不和好? 而且一提到这个,小话本的内容又跳出来了。 他含糊道,“嗯,差不多。” 李应棠为他们操碎了心,“差不多是差多少啊?” 宁如深闭眼,“没差了!严丝合缝了!” 话落,就看李应棠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你们掰了的那几天,本王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连话本都——” 他话头猛地一刹,转而恨声,“你知道本王是怎么过来的吗!” “你那话本……”宁如深听他还敢提话本,想到自己被热潮裹挟的那几晚,顿时一阵气血上涌,连王爷都不叫了: “你知道臣又是怎么过来的吗!” 一声落下。 院中石桌前都安静了几秒。 李应棠张嘴瞅着宁如深眉眼间流淌的一抹情态,陡然明白了什么。他压着狂喜扒着桌沿凑去: “……怎么过来的?” 作者有话说: 轩王:马上告诉陛下!(狂喜乱舞助跑撑杆跳) 宁如深:又失手了…!(恼恨) 第51章 情动 宁如深暗恨一声:不好, 又失策了! 轩王还目光炯炯地望着他,手已经伸向怀里,眼看纸笔都要掏出来了。 跟个战地记者似的。 宁如深在懊悔中眩晕了几秒。 随后他定了定神, 忽然深吸一口气扶住额头, “不行…头好痛……” “?”李应棠试探, “是被陛下——” “是被殿下,气的。” “……” 他皮肤一片涔白, 眼睫脆弱地耷拉着。李应棠一时不知他是真气还是装的,哑然片刻也不好再追问。 他想了想,觉得好歹有所丰收。 于是带了点遗憾起身, “那本王就不打扰宁大人休息了。” 说完摇着折扇回味无穷地离开。 待那身影一走。 宁如深立马坐起来, 面色如常地吩咐, “啪嗒, 去拿一捆长枪过来。” 拾一很快抱回一捆削尖的长枪。 宁如深指道,“都给我插在院墙底下。” 一旁严敏惊悚:这是要谋害皇亲国戚啊! 他还没来得及阻止,就看拾一已经面不改色地把长枪插好, 还认真地问了声: “那我怎么办?” 宁如深耐心,“你就不能换个地方趴?” 拾一想了想,“也是。” 严敏:…… 防盗墙很快立好, 宁如深满意回屋。 … 鉴于透明玻璃罩回了京城。 这几天宁如深都有点忐忑,生怕轩王又在李无廷跟前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在御前猫猫祟祟地观察了几天。 李无廷终于忍不住, 放下奏折看来,“你在看什么。” 宁如深缩回脑袋, “…臣随便看看。” 对方的目光在他身上落了几秒, 忽而问, “是不是轩王跟你说什么了?” 宁如深心头噗通一跳!强作镇定: “没有, 陛下为什么这么说?” 李无廷蹙眉, “他最近……神神叨叨。” 宁如深小心打探,“是如何神神叨叨的呢?” “笑容诡异,故弄玄虚。” “……” 宁如深稍稍放下点心:看来轩王还沉浸在某些不可自拔的幻想里,没有跑去和李无廷瞎说。 正想着,又听李无廷道,“你没事离他远些。” 宁如深巴不得,“臣一定!” 他应完,李无廷神色缓和了些,“这几日番邦入京,城中人员繁杂。你下了值就回府,别又到处……窜。” 宁如深隐隐觑见被咽下的“鬼混”二字。 他眯眼:……这是什么意思? 最后,他还是点点头,“是。” · 不过,这几日京中的确迎来了不少番邦来使。 宁如深下值回府,一路上便看有着短衣窄裤的胡人沿街市布;还有盘着长辫的少女新奇地尝着京中糕食。 管范同他一路,“喔,那是古羌族。” “这么小的姑娘,也要大老远来朝贺?” “我们大承国力强盛,所以各番邦才会不远万里来朝。不过能入京的要么是族中官商,要么是宗室王女,都是有身份的人物。” 宁如深唔了一声。 管范又道,“说到官商,这几日督典市门槛都要被踏坏了吧?” 宁如深感叹,“都想分一杯羹啊。” 京中招商成效大好,各地方官商也想在当地效仿,正好借这次入京的机会来他这里争取。 于是他亲切地忽悠了一通,直到快把人家底摸清。 管范问,“你怎么打算的?” 宁如深正直,“自然是等承天宴后,交由陛下定夺。” … 在一片热闹繁杂的筹备中,承天节终于到来。 承天节当日,晴空万里,天清气朗。 宫宴设在了白天中午。 宁如深换上一袭绯红官袍,用白玉簪束好发,便朝着宫中赴宴去了。 承天宴属于国宴。 宴会设在太和殿前,排场极大,周围设钟鼓之乐、场中铺就百米长毯,整个场面庄重而热烈。 宁如深在席间落座,旁边坐的是耿砚。 耿砚见了他高兴道,“嘿!” 宁如深张望,“你又换位置了?” 耿砚说,“这种场合,怎么可能!不知是谁排的,刚好把我排到这儿了。” 宁如深还想说什么,前方鼓乐声便一响。 在一片朗阔的高天之下,圣驾浩浩荡荡进入了宏大宽敞的宴会场中。 李无廷一身明黄天子袍,在高位落座。 李应棠和李景煜两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