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发现有许多刺,立马呸呸呸吐出来。 “卡着没?”谢沥问道,他摇了摇头。 “没卡着就行,把鱼给我吧,别吃了。”谢沥怕楚奕泽误会,解释道,“他脑子有点问题,是个傻子,不会吐刺。” “不是傻子!”松奚辩解。 小哑巴忍不住露出笑容,楚奕泽也笑了,“没事。” 小哑巴对谢沥做了一连串手语,谢沥只看明白两个大拇指亲亲的动作,疑惑地问楚奕泽,“他是在说什么吗?” “他啊,”楚奕泽含着笑意,无奈地看了身边人一眼,“他在问你们是不是情侣出来玩的。” 谢沥脸一红,忍不住瞟了眼松奚,没说话。 “情侣?”松奚重复一句。 谢沥认输似的叹了口气,搂住他回答道:“是,我们是情侣。” 不想要他离开,想和他一起过日子,理想的人生规划里都有他,松奚和他应该是互相喜欢的,那不是情侣是什么。 得到肯定回答后的小哑巴笑得很开心,楚奕泽给他们一人开了罐啤酒,“干个杯,希望以后还能在南玉见到你们。” 吃完饭两人便答应留下来休息了,松奚从房间里出来上厕所,看见楚奕泽和他的小哑巴老婆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接吻。两人见到松奚,自然地打了个招呼,松奚红着脸慌慌张张地赶紧上完厕所回房里。 他扑到谢沥身上,悄悄说:“他们亲亲。” 谢沥尴尬道:“你撞见了?” 松奚点头,“要亲亲。” “不行,在别人家不可以。”谢沥推开他凑过来的脸。 “要!”松奚讨好似的蹭了几下。 “不行,等去云江了给你亲。”谢沥和他谈条件。 “好吧。”松奚委屈地亲了亲他的脸,就此罢休。 “这才乖。”两人相拥而眠。 第十九章 一大早谢沥和楚奕泽两口子道谢告别,带着松奚动身去云江。小哑巴知道松奚脑子有问题后,完全把他当小孩看待,临走前给他抓了一口袋糖。 “和人家说声谢谢。”谢沥教导。 “谢谢!”松奚乖乖听话说道。 “再见!一路顺风!” 车渐行渐远,窗外的绿色麦田如倒影像带一般往后倒退,通过后车镜能看他们挥手告别的身影。 希望日后还能在南玉相见。 到了云江,谢沥还是如往常一样在房间给松奚的背上药,伤已经过了好几天,看松奚的反应好像没那么疼了,只有在按压时疼痛感才格外明显。 他不敢松懈,想让他的小傻子快点好起来。 “下午我们去逛古城还是在房间里休息?”谢沥这一路逛了太多古城,千篇一律的商业化有点审美疲劳,对于云江,他其实更期待雪山和蓝月谷,听说蓝月谷的湖水像宝石一样蓝,可松奚没身份证,根本进不去。 没等松奚回答,他又说道:“算了,还是带你出去玩吧,你明天在房间里休息?我想去看看雪山。” “不要!”松奚不想和他分开。 “你没身份证,进不去。”谢沥现在又想让松奚赶快找到家人,做什么事都方便点,又不想让他找到,家人肯定会把他接走。 “不要!”松奚语气坚定,目光里带了一丝委屈。 “我晚上给你带好吃的?”谢沥摸了摸他的长发,发丝勾在指缝间。 松奚抱住他,脑袋朝他脖颈间拱了拱,撒娇:“沥沥,不要!不要!” 谢沥被压得仰躺到床上,双手情不自禁搂住他的腰,安抚后背:“好吧,不去不去,等你找到家了我们一起去。找不到也没关系,跟我回江城,我养你。” 听了这话,松奚才落下心,他一点儿也不想和沥沥分开,万一又遇到那种女人怎么办。 “亲亲。”他仰起下巴,试图要回昨晚的补偿。 谢沥有点不好意思,转念一想,都打算和人过一辈子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便主动亲了上去。小傻子的嘴巴里还遗留着草莓糖的味道,甜丝丝的漫进了他的口腔。 松奚压着他毫无技巧地亲着,谢沥接吻经验也不算多,两人生涩地探寻着彼此的秘密之处,呼吸都交融到一起,水流被翻滚搅动,在身体里泛起波涛。 两人肌肤紧贴,因彼此的温度起了反应。 “乖,先去洗澡。” “不。” 松奚压着他不愿意停下,嘴角溢出一声含糊不清的拒绝。 谢沥瞟了眼床头,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听说男人和男人是要用润滑的,没有的话,无法带给松奚最好的体验。 他把上面的人推开,留下一点儿说话的间隙。 “不洗就不给亲”,又顿了顿,“也不给摸。” 松奚蹭了蹭他,如果有耳朵此时肯定耷拉下来了,“好吧。” 他不情不愿起身,谢沥也跟着起来,用手机下单了一管润滑和一盒安全套,拿了两人的睡衣一起进了卫生间。 花洒的水淋在两个人身上,身体被热气包裹着,尤其是松奚,血管曲张使得白皙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粉,像一颗刚剥好的新鲜水蜜桃,只差咬出水来。 “坐好,我给你洗头。”谢沥看得欲血沸腾,别开眼睛,那张湿漉漉的脸搭配这具身体,怕多看两眼会忍不住。 松奚赤条条地坐在马桶上,谢沥挤了一把客栈自带的洗发水,抹在那黑缎子似的头发上,打好泡沫轻轻揉搓。之前剃掉的那小块已经长出短短一截发根,平日里扎着低马尾被黑发盖着看不太清,现在才显露出来。 小傻子当时被打这么一棍该有多疼,以后绝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伤害,上次那种事不会再发生。 松奚在他指腹揉压下舒服得仰起头,露出精致流畅的下颚线,他盯着谢沥,朝他眨了眨眼,睫毛和嘴唇上还有尚未干涸的水珠。谢沥心头一动,终究没忍住,弯下身吻住了那湿润的唇,将水珠含进了嘴里,舌尖挑化。 两人亲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发出令人面红心跳的水渍声。松奚仰头太久呼吸不畅,脸和脖子连成一片诱人惹眼的红,他大口喘着气,如同刚上岸的人鱼,不适应大陆空气中稀薄的水含量,努力渴求生存。 毫不夸张,谢沥一个活了二十八年的直男,被这一幕美得发晕。 用水冲掉头发上的泡沫,廉价的洗发露并没有让头发更有光泽,他觉得,他的小傻子应该配最好的东西。 洗完澡,门铃响了,东西正好送来,谢沥穿上睡衣从卫生间出来开门,撕掉透明的塑料包装直接扔在床上。 松奚直接裸着身子出来,毫不犹豫地扑向谢沥,将其压在身下,谢沥白穿一次睡衣,都被掀到头顶扯了下来。 “乖,从我身上下去,趴好。”他想着松奚第一次,应该后背位会比上位要更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