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哪里…… 他可以确定自己射出的只是一颗伪装极佳的空包弹,简沉此刻估计已经苏醒了,如果和林海森说的一样,这艘船意味着财富,那简沉和邵烨不可能不在船上。 “昨天,药被邵烨这小子截获了。”林海森瞥了眼霍无归,终于流露出嗜杀狠戾的本性。 “只要一过国境线,被他藏起来的药和金佛,我都会拿到手。”林海森观察着霍无归的表情,“你想见识一下,无尽的财富吗?” 霍无归似乎有所触动,沉默半晌后,喉结滚动—— “好。”霍无归抬眼看向海面,眼神如同一把利刃。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个地图!我冲!争取让他俩早点见上! 咳得睡不着,刚好码字! 第112章 价值 “事成之后,简沉归我。” “我只有一个条件。”霍无归不动声色地从桌上端起茶, 朝林海森的方向递了递,“我听说,简沉并没有死, 而是在邵烨手中——” “事成之后,财富你可以拿大头, 但简沉必须归我。”霍无归仰头喝下了茶。 林海森怔了片刻, 似乎十分意外:“我原本以为霍老板所谓的商人趋利避害,是要和我谈些条件, 谁知道竟然还是个情种。” “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毕竟我已经有足够的财富让我来换一个玩物了。”霍无归轻笑道, “这样您不是更不用担心自己的利益问题了吗, 所以现在我们可以聊一些实质性的问题了吗, 比如——您将我弄来这艘船上, 到底是为了什么?” 胸有成竹的男人将“玩物”两个字随意吐出,言辞间满是对林海森的轻蔑。 林海森闻言靠近身后的椅背里,双手交握着,看向霍无归:“霍队心里不清楚,我把你留下, 是为了什么吗?” 他自然有它的价值, 否则怎么可能冒着极大的奉献带一个前警察, 还和自己有着滔天仇恨的人上船。 霍无归若有所思地微微眯眼—— 转而, 狭长的眼眸垂下,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似乎做出了一个和简沉颇为相似的动作。 片刻后,他扫了一眼林海森,微微笑道:“林老板的船, 想要顺利通过国境线, 应该有挺大难度吧?” 霍无归极为自信地微微抬起眼梢, 语调放缓,摆出随意慵懒的姿势,长腿敞开,仿佛完全占据了主动权:“你需要我给你开路,对吗?” 湄沧江支流众多,每条不同的水路都有着完全不同的水文情况,沿线的警备力量也各有不同,各种变化、内部人员的安排调遣更是年年都在更新换代。 除了在系统内部浸淫多年的霍无归,哪怕是林海森这样叱咤金三角几十年的毒枭,也只敢走些蛇鼠毒虫密布的阴暗雨林,绝没有自信说自己对这条江了如指掌。 尤其是林海森在二十多年前杀死霍无归双亲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海沧的土地,对如今的局势更是无从下手。 林海森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听着,微笑着抬手给霍无归鼓了鼓掌:“霍老板,既然你明白我的意思,那事情就很好办了,咱们直接点,你建议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规划路线?” 这艘船上,现在藏着不知道多少公安系统内部写着红名、登记在册的重要通缉犯,还有难以计数的毒品,甚至可能潜藏了一个正在制毒的移动工厂。 这种情况下,船只自然不可能堂堂正正从关口离开国境线。 “从南邦河走,借道越南。”霍无归锐利的眼神从林海森身上扫过,“南邦河这几年一是所有口岸里最太平的,而且这几年,南邦一直在搞环保,还耕于林,植被非常茂密。”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吧?”林海森意味深长地看了霍无归一眼,“霍老板说的这些,我也算是清楚,毕竟,我前些年也算是兜兜转转,在这些地方都走过几轮。” 霍无归狭长锋利的眸微微眯起,片刻后看向林海森,眼底闪过淡淡的肯定:“不错,林老板家大业大没想到还是凡事亲力亲为,都这个年纪了还能对边境情况了如指掌,我选南邦河,最主要的原因是,南邦河今年刚刚换过负责人,管理上存在很大缺口。” “那就听你的。”林海森沉默了几秒,随后露出全然信任般的神情,抬手随意摆了摆,“你可以去安排了,希望你记得,我,当然还有邵老板和被你开了一枪的老情人,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看你了。” 林海森苍老的眼睛耷拉下去。 明明手中还始终转着佛珠,语气平和,但却给人一种阴森压抑的感觉。 霍无归抬眸冷冷看了林海森一眼:“林老板是打算用你们三人谁的性命威胁我呢,如果不谈生意,那我向来都巴不得您和邵烨立刻消失,毕竟,我们之间可没什么值得来往的关系,至于简沉——” “您见过谁会在意一个玩物的死活?”霍无归嘴角勾起,讥讽地笑道,“我可以朝他开出第一枪,自然就从不在意他的死活。” 林海森显然愣了一下,微妙地瞥了一眼霍无归,随后仰头大笑起来:“不亏是霍老板,果然是爽快人,你这么说,我反而安心多了。” 霍无归刚刚的话听起来令人匪夷所思,但掰开看却并没有丝毫问题。 林海森与他毕竟有杀父杀母之仇,他们是纯粹的利益关系,而邵烨更是带走了霍无归的旧情人,还三番五次威胁过两人的生命,霍无归更不可能对邵烨有什么好感。 林海森原本以为,唯一能威胁到霍无归的就是简沉。 但仔细一想也不难发现,霍无归这人,说朝简沉开枪就能毫不犹豫开出一枪,事后却还可以当做无事发生般,丝毫不顾及简沉的想法,像索要物品般,轻轻松松地提出,事成之后,想要简沉—— 他这态度,根本就不是把简沉看做老情人。 而是看做一个彻头彻尾、不需要有自己意识的玩物。 这反倒比两人之间尚存感情来得好多了。 林海森心里轻出了一口气,面上不动声色道:“看来刚刚是我误会霍老板了,霍老板并不是情种,而是钱种。” 这是好事。 只有钱才可以把一群人捆绑在一起,而爱情只会节外生枝。 甲板上静默了片刻,海浪不断洗涤着霍无归的耳膜,几秒后,霍无归紧绷的眸子悄无声息地放松,缓缓道:“但如果要走南邦河,就需要面对一个问题。” “什么?”林海森好像已经全然放松警惕一样,自然地“嗯?”了一声,抬头看着霍无归。 镇定而锐利的眸子盯着林海森,仿佛是社区民警走街串巷、照顾孤寡老人般,逐字逐句,颇有耐心地解释:“南邦河的年平均流量并不大,并非全年都能通过3000吨以上的海轮,我刚刚粗略看了一眼我们所在的这艘船。”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恰恰就是一艘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