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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1 / 1)

服。 霍宗池好似心有余悸,下一刻云颂就会变成自己无数个梦里的幻觉。 在听见付景明说的那些话后,他先是觉得荒唐,而后发觉其实自己是在嫉妒。 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等到云颂的解释。 可他的行为为什么经常与想法相悖,好像即使没有云颂的解释,没有就没有了。 霍宗池坐在他的床边,想起来,云颂还是没说他到底出去做了什么,究竟是不是见了某位他亲爱的哥哥,聪明地一哭就把事情糊弄过去。 第43章 云颂睡着前还握着手机反复地找,是不是有被人安装定位软件。 霍宗池一定是有病,才会这么对他。 可他双眼肿胀,眼泪完全关不住,几次深呼吸以后想到他从头到尾对自己的放弃,辛利宣也好今天见过的女生也好,总之就是轮不到自己,又开始哭。 太没出息! 像回到多年前,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丰沛的情感重新回来,还是可怜那些没被解释过的答案今天才拿出来讲,莫名其妙的他就是有一股倾泻的冲动,受过的委屈也想过在那一刻爆发。 但是没有。 看见霍宗池在他走来走去,想要递纸又拉不下面子时,哭诉完最大一个误会的云颂尚且找回一丝理智。 还是想像霍舒玉说的,找个机会,体面地走。 霍宗池已经开始接触可以结婚的对象,他们何必再去解释曾经。 云颂边哭边打个哈欠,眼泪糊成一片,没有找到手机中隐藏的异常,恍惚想到唐田啸,觉得计算机专业的人才一定才能对这类电子产品精通,抽了几张纸擦干眼泪擤了鼻涕,倒在床头闭上眼睛。 两道眼泪流向枕头,湿得不能再睡,他就抽掉枕头平躺在床上。 他的确打算去见付景明,硬要争吵的话也不占理,可云颂又没跟他说什么,他真的有错吗? 霍宗池一出门他就接起一个电话,因为实在是打了很多遍,云颂心里直觉不太好,也想知道这是谁,又是为什么不断给他打过来。 电话的另一边,付景明的声音还像从前,对着已接通但沉默许久的云颂说了好几声嗨,叫他“小颂颂。” 云颂受不了这样的称呼,按断电话,付景明又换好几个不同号码打进来。 没接起第一个还好,接通一个,后面就开始源源不断,云颂忍了又忍,重新接起,问他:“你有什么事?” 只听到对面惊奇地问:“怎么回事?你不记得我了吗?” “有什么事?” 付景明道笑:“好歹我们做了十多年兄弟,你跟我翻脸?也太绝情了。” 云颂问:“是付习州缺血了吗?” 付景明说哪有,暂时好着呢。 暂时好着,一个“暂时”用得很妙,云颂不接话后,付景明怕他挂电话,忙说自己到裕市谈生意,要和云颂见一面。 云颂说我在工地搬砖提水泥没有空。 “你不要骗哥哥,在霍宗池家里过好日子就忘了本,当初要不是我们,可能他都不会那么快成材呢,你不得感谢感谢我们付家?” 云颂把他拉黑,付景明不知道哪里弄来那么多电话卡,接着换了号码发短信来,说「事关霍宗池,你也没兴趣听?」 云颂觉得霍宗池反正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听一听也没关系,但到了约定地点的楼下,云颂停好电瓶车,发现车钥匙按不动,锁不上车。 餐厅侍从来问他是否需要帮助,把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说先生你好,我们这里没有电瓶车的车位,要不我给你停到员工车位去? 他沉思许久,认为这是天意,于是就骑上车往回走。 接着碰见霍宗池。 都是天意。 陈立在凌晨三点二十五分接到老板一个电话,要求他在白天中午十二点前调看裕市一家高级餐厅监控录像,把内容中出现云颂的部分保存下来发给他。 陈立揉了一把眼睛看屏幕上方,晃眼的时间数字提醒他,这是一个可堪把握的调职机会。 凌晨三点半的要求要在十二点前办到,陈立清了清嗓子,很想对老板说他毕竟只是个助理,没有只手通天的本领。 “那就尽快,你说多久?” 霍宗池的声音听起来很怪,像那种半夜三更偷东西怕被人发现,刻意压低过后的喑哑。 陈立下意识地抬手看表,发现自己还在睡觉没戴表,又说:“我会尽快。” 霍宗池说:“可以。” 然后像个十分体贴下属的老板,对他说:“年底奖金翻倍。” 陈立对着空气点点头,沉稳道:“您客气了。” 霍宗池大概只睡着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头有点疼,胃倒不难受了。 昨晚从云颂的房间一出来他就陷入苦想,从一些琐碎的童年记忆到成年后为了生存各地打工,根本不像云颂有那么多闲钱和时间关注所谓的精神世界,所以在一开始他很不喜欢云颂,对他顺从也是因为想要顺利拿到工资。 可是为什么那时候不喜欢,也没有那么强烈拒绝过呢。 在云颂很爱黏着他,得到一些好东西就要和他分享,看起来骄傲得像王子,跟自己说起话来却滔滔不绝时,霍宗池不否认自己有过动摇。 因为是第一次,不是备选项也不需要他谦让,有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将他放在第一位置。 他恨什么恨了好几年,是云颂的临阵退缩吗? 是他在决定孤注一掷的那一刻,发现原来云颂也没有那么爱。 对陪他玩的人腻了可以随手丢掉,重逢后做的一切都像被他标好了价格。 欠款的那么些钱拿去做了什么呢。 没有养成不良嗜好,也没有用钱砸给另外的人,有时听话,有时又在胡乱发脾气的云颂,对明明已经算够忍耐的自己表达无端的怨气。 他只是想通要像付习州那样对错分明,这世道对软弱的抵抗认为是无病呻吟,利落讨回公道才是上策。 他应该对云颂没有心软,而不是看见云颂观察到一切,对许云熙只是站在他身边也想要解释。 天飘着毛毛雨,云颂驼着背,拖着那个大到也许能够装下他的行李箱在门口铺好的直通大门口的、由霍宗池亲自挑选过石子路上走着,滚轮发出刺耳难听的声音。 霍宗池推开窗户,套了一条裤子,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冲了出去。 他从来没跑得那么快过,连风也好像在他耳边嘲笑。 从背后抓住云颂的手,霍宗池遏制不住怒气,横眉竖眼的吼出:“你跑哪里去?妈的,你想跑!?” 云颂转过身,四目相对,诡异的沉默。 一个双眼肿得像被人打过,一个怒发冲冠跟个神经没差别。 云颂看见他光脚跑出来,脚上沾得很脏,细密的雨落在发间,染得像白发,给霍宗池又添了几岁沧桑。 “空箱子,”云颂说,声音又哑又干,“轮子坏了一个,我去扔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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