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对他应该用到了十二万分的心吧? 又想他说的“付家对自己不差”,这个不差表现在哪些方面。 不止一次被嫌弃,让他闭紧嘴巴,起初是学小提琴,拉不好被老师打过很多次手臂,又改成学钢琴,手不灵活也被打,付泽华做主为付习州提供一条管教弟弟的方法,将“不听话”的云颂关进小黑屋,告诉他的罪连上帝也不会原谅。 但好在云颂在学会向上帝祷告祈求原谅前,先学会了怎样默念阿弥陀佛。 以为最温柔的二哥付习州也渐渐显露本性,养了一只烈性犬,在付景明喂他吃生肉,教唆他扑倒云颂时,付习州看见也并不阻止。 云颂现在都还记得那狗的牙齿咬在自己腿上的感觉。 “你别对我有太多的埋怨,就我本人的意愿,我肯定是不想找你的,但是付习州那家伙老是给我出主意,爸爸也觉得这时候你应该回报我们一点,我也不想做这个坏人,等霍宗池顺利投资我们,你叫霍宗池到我们家一起吃个饭吧,爸爸还挺想你的呢。” 云颂愣了下,被拉会现实中却好像听到什么不真实的幻音,笑了,看着窗外浓浓的黑色,忽然很不舒服地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付景明吓一跳,赶紧侧着身子躲到一边。 “你干嘛啊?我这身衣服是九十多年的古董诶才拍下来的,你去厕所别吐我身上。” 云颂说:“不好意思,我晕机。” “霍宗池真的是,”付景明用手拍拍自己的衣摆,“暴发户就是这样,钱是多了,认知水平跟不上,平时应该带你多坐飞机长见识,你就不至于飞得这么稳还晕机了。” 云颂用纸巾擦嘴,漠然道:“你是怎么想的呢?把我拐到别处去,连电话通知都不让我和霍宗池说一声,还想让他到你们家吃饭?” “联系的事我们会去做的,这不用你操心。”付景明突然做了个很猥琐的笑,“你还说自己在霍宗池面前不重要,讲话注意一下前后逻辑。” 云颂说你别这么笑行吗,我胃不舒服。 付景明冷声道:“你现在跟谁说话呢?别以为自己现在身价贵打骂不得,就跟我蹬鼻子上脸。” 云颂就干脆不说话,看见窗户上倒影出的自己的脸,不知道忽然联系不上他的霍宗池现在会怎么想他,知道是这样的话会不会骂他活该。 云颂躺倒在椅子上,各种不适感延后出现在身上,他觉得很累很累,意识开始蒙笼,却又不敢完全放松下来,手握成紧紧一个拳头,最终却还是没有抵抗地住,跟着涣散时看见的霍宗池的影子一起去了梦里 飞机在凌晨到达一个陌生地方,云颂一下来就被付景明安排的人手塞车上,半小时后到达一个别墅,据说是付景明的家,不算小,但是和付家的祖传豪宅相比不大,云颂以防万一地多看了几眼,想把它的外形牢牢记住。 付景明让自己的管家给云颂搜身,一个冷面中年男人上前来从云颂身上搜出半个没吃完的甜甜圈,手套上粘得到处是巧克力糊。 一进屋子付景明就很嫌弃地让云颂去洗澡,此时夜已很深,云颂依然表示他要先联系霍宗池至少报个平安。 “你觉得我会让你们通气?赶紧去洗澡,还不到休息的时候,待会儿还要再带你见一个人。” 这时云颂心里其实有预感了,但还是控制不住地问出见谁这样幼稚的问题。 付景明说:“当然是那个你最不想见到的付习州啦。” 云颂说:“可以不见他吗?我保证在这里不会逃跑。” “不能。我知道,别说你不喜欢他,我也不是很喜欢他呢。” 眼见没得商量,云颂咬咬牙,转身进了浴室。 浴室内随后传来一阵呕吐声, 门外看守的管家漠不关心地敲了敲门,提醒说:“您只有十五分钟冲洗时间,请尽快。” 付景明回到房间里等待电话响,奇怪的是从飞机上下来他的手机有信号开始一直都没有人联系。 他打电话问秘书,办公室有来电话吗。 秘书说有的。 付景明很高兴地说给我接过来。 秘书说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前打的,你走之前吩咐过不接,我们都没有接。 付景明气得拍桌子,“你们怎么做事的?来电都不会判断?不知道霍总是我们的大客户吗?一个个脑子转不过来!” 骂完秘书,付景明从桌上随便挑了个手机给霍宗池的工作电话拨过去,那边接得很快,但接电话的人不是霍宗池。 付景明轻咳一声,简明交待来意,告诉对方云颂已经安全落地,且自己是非常有操守的人,不会轻易将这样私密的事情透露给外人,免得知道的人多了对大家都不好,如果要谈判商量,他只和霍宗池本人见面。 他不知道霍宗池就在旁边,夜里已经没有最快的班机飞去港城,他在等关远遥的管家将他家的私人飞机开出来。 霍宗池脸色沉得像要杀人,付景明还在电话里说,“你放一百个心,云颂在我这里绝对没有问题,我是不会亏待他的,他毕竟是我们家小弟,多年不见,接他来家中叙旧而已。” 陈立在霍宗池的示意下询问:“你要什么,钱?” “对”付景明说,我以为我的目的已经的非常明显,约霍总这么多次也见不上面,可是我们这也是生意呀,又不是想白嫖。” 霍宗池夺过手机,说:“付氏的新闻压了多少没有放出来?前年工厂排出去的废水流向哪里,其中各项检测达不到排放标准,我想你没有和我谈判的资本。” “可是那个工厂我们已经关闭,该赔偿的也都尽到了能力,霍总,你跟付习州有仇,冤有头债有主,你搞他一个人就可以了,何必拉我们整个付家下水呢?” 付景明说,“不过其实我以为你接电话的速度会慢一点的。” 付景明笑笑,“看来还是赌对了。” 晚点再二更 第59章 云颂上一次看见付习州是在电视上,和程小姐的那场婚礼付习州笑得春风得意。 这才几年?样子已经变到云颂快要认不出。 面色苍白到仿佛失去血液,眼周一圈明显的黑眼圈,看上去再也没有得意。 但付习州一张口,那些在云颂记忆中的感觉全都涌现,他的声音还是那么难听。 “为什么不叫哥哥呢?哥哥真的很想你。” 付习州朝前大跨了一步,抬起冰凉的手摸上云颂的脸颊,像什么冷血动物一样的恶心触感,云颂偏头躲开,绕到房间另一边去,说:“你们没有权利把我关在这里,我会报警。” 说完,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轻微颤抖。 付习州笑得扶额,浑身上下被一种莫名的激动充斥,笑起来肌肉控制不住地抖,“颂颂,报警,用什么呢?意念?” 云颂看见他这个样子,燃起浓重的不适,太恶心了。 如果说对付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