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走了,再见。” “等等。” 霍宗池快速进了屋,再次出来时手中拎个包,递给云颂,“你忘了你的包。” “谢谢,哎哟” 云颂刚接到手里就被这沉重的重量拽得差点闪了手。 霍宗池忙上手去接,“抱歉。” “这是怎么回事呀?”云颂拉开拉链一看,“你往我包里塞那么多钱干什么?” 霍宗池说:“课时费,你应得的。” “这太多了,我不值这个价!” “你是无价的。” 霍宗池直直看着他,“如果可以,我不想只给你钱。” 云颂心里一惊,觉得仿佛有地震预兆,想那还是只给钱好一点。 “我这几天老在想,你是不是暗恋我啊?” “暗恋?” 霍宗池说,“我以为我表现得够挺明显的。” “可是你半夜跑到我房间来哭真的很吓人,”云颂埋头认真道:“我不能因为你老是半夜里对着我哭,给我钱,给我很好的住的地方,我就喜欢你。” 霍宗池愣了几秒,觉得这对话怎么听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所以我考虑过了,我不会这么轻易接受你的,这太离谱了,何况我们都是男的。” 霍宗池不想承认的,云颂越说他心里越慌了。 霍宗池很久没说话,开口还是那句,“你厌恶我吗?” “现在倒是不讨厌,但是跟你在一起我很有压力,你的表情一直都很严肃,像你这样的人何必暗恋我呢,新闻上不是说追你的人有很多吗?” 霍宗池说我不知道,确实是只喜欢过你,很多年了。 云颂把背包背起来,“老实说你这样讲就很不公平,我完全不记得你,你说什么难道就是什么吗?我也并不能因为你喜欢我很多年,因为你有钱长得还不错,就欢天喜地地跟你在一起吧?” 霍宗池听他跟炮仗似的连环输出,已经快要跟不上了,只好说:“不能。” “这是个需要磨合的过程对吗?” “对。” “你会给我时间适应吧?” “给。” 云颂叹了口气,低头盯着自己多次被霍宗池小心捧着的手,说:“你以后不要再哭了,为什么你就不能换个角度想呢?我失忆,这非常可能是上天给我们的指示,你有那么长跨越性的暗恋我们也没有走到一起,说明就是很难了。” “不难。” 霍宗池轻轻地说,“不是老天爷安排的,是我自己不会安排,因为我以前欺负你。” “别这么说。” 云颂说,“你说得我都有点难受了。” 霍宗池摸摸他的头发,问:“包沉不沉?” 云颂抖了抖肩膀,吸了下鼻子, “你看明天我几点过来帮你督工合适呢?” 第64章 天气慢慢好起来,最后一点冰凉的风也被夏天带走。这时候的云颂已经攒到自己人生中第一笔超过六位数的钱,虽然从文林的口中他知道霍宗池有钱也大方,但是从他手中拿钱和挣工资到底感觉不一样。 几个月前云颂还在小公园偷学摊煎饼,现在却成为了霍宗池口中当地来讲较为成功的一名青年,所以课时费超过云颂预期的很多,这也是符合行情的。 霍宗池说他的卡里面有不少钱,云颂表现出全然无知的迷茫,给人生被无端成两半这样的割裂弄得时常伤感,他甚至不知道这些钱到底是不是他的,怎么来的,如果还是付家的呢?他不敢动。 霍宗池说不是的,这是你自己的钱,你和付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这点你不能忘。 他有时做噩梦,老是梦到熊熊大火把一间房子烧着,他被关在一个很小的箱子里连腿脚都伸不开,眼睛看不清东西,嘴巴也喊不出来,那种身临其境的绝望常常让云颂醒来时汗流浃背,分不清当下是梦还是现实,痛苦之下只好强行猜测是扭曲的睡姿导致四肢血液不畅的结果。 他没法告诉任何一个人,在冰冷发硬的小床上裹着不管晒多少次都硬硬的棉被时,他会想起霍宗池家里的大床。 他想换一间房,想要等暑假时林景声去旅游的时候换一个离市区远很多的房子,虽说金水湾就够远,但云颂在网上查过房价,买这里的房子他得倾家荡产还要再贷点儿,况且他也不想和霍宗池离得这么近,这样不好。 哪里不好呢?云颂说不出来,他不是傻子,看得见霍宗池对他的频频示好。 这期间出过一个意外,云颂的出租房灶台上的排烟管因为老化太过,煮面的时候火旺烧着了,老房子没有烟雾报警器,云颂刚把火扑灭,隔壁和楼上的邻居就被砰砰砰敲门,云颂开了门,被一个中年男性劈头盖脸一顿骂,骂他没常识也没公德心,这么大的人了,煮个面都能烧灶。 云颂赔了房东一笔钱,房东找人来修时口气不好,说到云颂老是被豪车接送,眼神怪里怪气的,意义不明。 云颂想了一个晚上,决定不租在这里了,到小公园找租房公告。倒是很巧,晚上他在路边看一群小老太太跳广场舞,买了一桶只比他拳头大一点的爆米花吃,就接到霍宗池的电话说他要出国两个星期,想请云颂帮忙看看家。 这样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好事以超出寻常的频率出现在云颂生命中,云颂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问出霍宗池当晚就不在,云颂骑着小电驴过去了,谁知道霍宗池又回来拿文件,云颂那会儿刚洗完澡,短袖下套了条平角裤,霍宗池开门时他都吓呆了,差点拿起手边的瓷瓶往霍宗池脑袋上砸。 “你怎么回来了!?” 两条白生生的腿在霍宗池眼前晃,穿的衣服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来淘来,旧得感觉一扯就能全烂掉,霍宗池盯着看了好几眼,才说:“对不起了,忘了个东西回来拿。” “哦……” 又没露什么,云颂想,看看也不要紧。 “没事,别对不起了,这是你家嘛,我就是吓了一跳,以为外面没有人。” 霍宗池拿到东西了也一直没走,看见云颂套上裤子擦完头,说:“晚上睡觉窗户关好。” 云颂一惊:“怎么了?你这里这么贵的房子也有小偷吗?” “我是说晚风吹进来头疼。” “哦,那没有关系,”云颂看他站在面前,眼神中盛了些东西,气氛有些不对。 “我走了。” 云颂住了大概十来天,除了等周末给林景声上课,平常时间百无聊赖,他当然不好意思久住在霍宗池家里,所以力所能及地做一些家务,没进霍宗池的放进跟书房,这在他认知里是很重要的地方。 霍宗池出差回来那天晚上,云颂得意地告诉他自己怎样只花三天时间就将别墅打扫了一遍,等霍宗池在床头柜上摸到一层薄薄的灰尘,云颂站在房间外说我可没有进过你的私人空间,这你要放心。 霍宗池想说你怎么还不明白,整个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