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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1 / 1)

身将药端了过来。 沈宓看着他冷漠的神情将药碗掀了,当着他面不管不顾地踩了几脚瓷器碎片,蹭了满地绒毯的血。 “你怎么不拦我?”他踩在一块瓷片上笑着,任由锋利的瓷片嵌进他的肉里。 “今日有验封之礼。”管家看着他无动于衷。 “那你更应该拦下我,”沈宓钳着两脚碎瓷片往他身前走了两步:“你为什么不拦我?” “世子如今这副样子是在怨我们吗?” 沈宓摇头苦笑:“怨?我怎么敢。” 管家皱眉盯着他:“世子受了伤,应当坐到榻上去。” 沈宓跟他对视良久随即听之任之地坐到了榻边,脚底虽已是血肉模糊,但他却似没有感觉一样,攥着手腕上的眼纱摩挲了几下:“他猜他会不会杀我?” 管家拾起满地碎瓷片,熟练地在他房里找出伤药来:“世子说的是谁?” 沈宓看着他:“闻旻。” 管家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就说:“不会。” 沈宓露出来一丝新鲜:“没有理由吗?” 管家拔出他脚底的碎瓷片,沈宓猛然抽了一口冷气,嘲讽说:“随便聊聊都不行?” 管家满手鲜血顿了顿:“他若是想要世子死,一早老奴就去乱葬岗收尸了。” 沈宓脸色苍白:“你知晓他为何非要留着我么?” 管家指尖又扯出来一块碎瓷片:“忍着些。” 沈宓瞧出来他在回避,便不依不饶道:“我觉得他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管家抓了一把止血的药散往他脚底按去,沈宓疼的出了一身冷汗再说不出不好听的胡话来。 “稍坐片刻,老奴去打些热水过来。” 沈宓看着他离开既没拦他也未发牢骚。 因为闻濯来了。 屋里的满地狼藉还没来得及收拾,悉数都被闻濯收入眼底,沈宓闭着双眸,不紧不慢地将手腕上的眼纱解下来重新绑上,随即戏谑地看着闻濯的方向舔了舔嘴唇:“殿下是来瞧我的?” 闻濯盯了他良久才愠色道:“你又发什么疯?” 沈宓疼的直冒冷汗,漫不经心地用袖子抹了一把颈子,笑着说:“瞧见我这副模样,殿下能先不问罪么?” 闻濯微怔,记忆里,这是第二回 沈宓带了点诚心地向他服软,上一回追溯回十余载前,那已是浮光掠影的事了。 “沈宓……”闻濯轻声喊他,想问他是不是木石做的? 又望见沈宓扬起下巴,忍痛皱着眉头应了一声:“确实疼的厉害。” 闻濯还没问出声他便自己答了,一时间,两人之间好像原本冷淡的气氛都变得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没有件厚的衣服么?”闻濯盯着他单薄的里衣抿下嘴角。 沈宓摇头:“我嫌不自在便没穿——” 下一刻闻濯抬手越过他将他身后的被衾卷在了他身上,微凉的手指不经意地蹭了一下他的脖颈:“自己拽着。” 沈宓愣了一下,接着从他手里抓住被衾的角在胸前交叠裹紧。 闻濯见他今日实在乖顺,心里的不如意莫名其妙散了大半,蹲下身毫无征兆地握住他脚踝,将还在愣神的沈宓吓了一大跳—— “殿下!” 闻濯抬眸看他吓了别身的模样,心情好了不少:“你这时难道不应该将血糊我一身,今日转性了?”他在一旁扯了些纱布轻轻缠在沈宓脚上。 沈宓发笑,下一刻果然恶劣地抬脚放在了他腿上,顺便蹭了些血污上去:“竟不知殿下喜欢这般?” 闻濯也没有生气,攥着他脚踝仔细缠好了纱布才出声:“躺到榻上去。” 沈宓摇头:“脏。” 闻濯懒得惯他这毛病:“脏了再洗,躺上去。” 沈宓皱起眉:“还沾着血。” 闻濯直接抄起他的膝弯将他揽到了榻上:“知晓自己毛病多,便少作践自个儿。” 沈宓这回是真乐了:“殿下又知晓了。” “今日你是故意不去的?”闻濯问的是今日验封之事。 沈宓老老实实摆了摆手:“不是,睡忘了时候无人叫我起来,自然没去成。” 闻濯:“……” 沈宓见他未搭话,又试探问道:“殿下难道心里没数吗?” “你不怕我真听从了他们的话,一气之下将你处死?”闻濯垂着双眸看他。 沈宓不在意道:“为何不呢,殿下不是原本就厌恶我?” 闻濯发觉他气人十分有一套:“是,你知道就好。” 这句之后沈宓未再接话,安静地躺在榻上蒙着眼纱,一时之间当真分不出是真寐了还是假寐了。 闻濯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打算出门,正挪步却又猝不及防地听他问道:“你为何非要拽着我呢,闻旻?” 作者有话说: 闻濯:我的白月光他成了黑莲花。 第9章 姚芳归 丞相府的丧葬之事过去了半月之久,冬日也如期而至。 每日清晨推窗望外,遍地跟铺了层白彩似的裹着寒霜,院里的草木也都冻黄了枝桠,唯有那株活了许多年的枣树还一枝独秀地立着枝杪。 倒不愧是沈宓打过的枣。 不过近来因由外头愈发的冷,沈宓那单薄的身子骨便也被迫学乖了,人待在府中茶铛旋煮、烧炉凝香比在外头作死舒坦的不是一点半点。 于是每日汤药灌着、温火熏着,细皮嫩肉怎么也熏出些腌入味儿的负隅顽抗来,眼瞧着脸色一日比一日赏心悦目,府里头老管家也跟着高兴。 一高兴便四面八方呼朋唤友,招了那么些闲人来世子府上,跟看猴似的看沈宓,不知是在炫耀他自己将沈宓养好的功劳,还是真心想为沈宓那破碎的人际关系操两把心。 这上门的第一位,名叫姚如许。 也真是见了鬼了。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京都哪家哪户都是不肯与丞相府的人扯上什么干系的,丞相才死了儿子,断然免不了眼底看谁都是官司,此时这姚家二郎登门世子府,在外人眼里简直就是出黄鼠狼给鸡拜年。 但是坐吃等死的鸡不仅卧在府中不知好歹地将大门敞开,而且十分热络地将姚家的黄鼠狼迎了进去。 才见人便同他倒了杯热茶,指着一旁软垫说:“桌霜远临,荷待不周,自便。” 估计闻濯再怎么也想象不到,沈宓有朝一日,居然还能够对着人说出这般客气的正经话来。 姚如许落座也未同他客道,熟视无睹般瞟了一眼他眸上覆着的眼纱,边端起茶盏凑到唇边浅酌了半口,边自顾自地带着身下的软垫,往火炉傍边挪了挪。 沈宓掀眸看了他一眼:“什么时候你也成了个寒薄骨头?” 姚如许摸着炉子上烧的茶壶摆了摆首:“外头风大,为了甩掉各路来的那些眼线我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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