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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1 / 1)

。 “我如今身子骨如同纸糊,就不送你了,露寒霜重、一路顺风。” 姚如许贵腚坐的如同板上钉钉了一般,沈宓这会儿撵人的话都砸到了他脸上,他反倒来了劲。 “朝中的暗线如今牵连甚广,不过你若实在看不过去顾风眠那老匹夫,也不是没有办法让他告老还乡。” 沈宓笑了笑,侧首看他:“这倒不像是你能够说出来的话。” 他二人自儿时相识,后来分隔两地书信来往了许多年。沈宓那时因起藏书楼之事多有惶恐,偌大京城无人可信,便将他当作救命稻草,所有肺腑之言、见闻秘事无一不细地同他落笔陈情。 他以为以他那种境地,有一人在远水处知晓便是不可多得的安慰,可到头来谋算织成的大网,终究是不曾放过任何他身边的一个人。 他也曾悲天怨人地向他们要个说法,最后却如愿所偿地看到了那张网——那网里含括了北辰上下百年的恩怨血仇, 虽看不见有多少血在里面蜿蜒流淌,但世上恐怕再也没有比它更脏的东西。 “序宁,那些人命跟你没关系,你心知肚明不是吗?” 沈宓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所以呢?” 姚如许顿了顿。 如今的沈宓浑身是刺,谁都能教他扎的生疼。 “你知晓便好。” 多说无益,他饮完杯中温茶,起身朝沈宓拱了拱手:“多谢招待——” “芳归,如今他们想要在摄政王领下做功夫,你便义无反顾地去了,倘若来日他们要你不得好死,你也会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吗?”沈宓笑盈盈地看他。 姚如许望见他眼底悲悯垂下眼帘微叹了口气:“万死难辞。” 沈宓笑出声来:“他们都说我疯了,我看你们才疯了。” 姚如许皱起眉:“序宁,我们这种人,生来就注定有条离经叛道的路要走,这只是天理昭彰终有轮回罢了。” 沈宓嗤笑:“天理昭彰?要轮到何时?你们不过都在给自己的私仇找借口、拿我当楔子,又何必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他掩面、声音喑哑:“走吧。” 姚如许没有看他,紧抿嘴唇向他作礼道:“塞北传讯,怀汀不日便会归朝,你……”他抬头复杂地看了沈宓一眼:“多加保重。” 话落他便迎着风霜出了门。 沈宓一人待在房里倚着窗台,沉吟半晌终是再没有动作…… 第10章 晚来雪 “你又意下如何?” “拨粮安腹,拨银定心,遣官员巡抚,以察民情民态、地域伤缺、气候收种而谋民生计,设立州牧以下县、镇有所管、有所制,中央裨补地方,以灾情轻重缓急划分。”闻钦放下手中奏折,正襟危坐道。 闻濯听言面上神色深不见底,冷硬的目光直直瞥过来盯着他问:“粮从何处来,银从何处敛,选取下车官员是以何种标准,中央如何恰逢其时的在地方灾情之上占据主给方向?” 他问的太过于细致,揪的闻钦那半吊子的治国之道原形毕露,缴着两手在华贵的龙袍上攥出了一串褶子,整个人焦灼的都快要坐不住了,是时满头大汗地张了张嘴唇:“这……” 僵持片刻,他又抬头看了眼闻濯的神色,随即拱手行礼:“子檀愚笨,还请皇叔不吝赐教。” 闻濯今日着了一身月白长袍,里面锦衣单薄,只有面上的一层缀了些保暖的绒毛,殿里的炉子稍添了些火,烧的却不怎么旺。 “到底是你在做皇帝,还是我在做皇帝?”闻濯走近,看了一眼他面前铺展开的奏折:“我吃斋念佛近十载,从未读过《国运》、《国道》、《治国》、《治政》此类长册,况且就算我有心想要窥看一二,他们也不会放手教我去读。” 他言状不痛不痒,却教闻钦听的十分不是滋味,仿佛他不该搭这茬似的,却又不能不回长辈之言,便试探道:“子檀初登位之时,全凭皇叔一人将朝廷中的局势扭转,那时众人都信皇叔。” 闻濯笑了笑:“因为他们怕死,随便杀几个叫嚣得最厉害的他们便不敢再多微词了,置身尘网数十载,有谁没有亏心事呢,毕竟这闻氏的江山注定是姓闻的才能坐呐。” 闻钦看着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只觉得不寒而栗,又实在不是个懂得察言观色的妙人,遂问闻濯:“那皇叔您想不想坐?” 闻濯侧目看了他半晌没吭声,只将他盯得头皮发紧、坐立难安,心下实在后悔万分问出这混账言论之际,才听闻濯哑然失笑,随即作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同他戏闹说: “真以为这宝座是个香饽饽呐闻钦,你坐在这里每日心里尚且都是无愧无鬼的么?你皇叔我修佛喜清净,这等差事终归还是做不来的。” 闻钦教他一语戳中心中事,顿然有些羞恼道:“那沈宓呢?” 闻濯面上笑意微收,转身问他:“沈序宁又如何了?” 闻钦今日胆子颇壮,平日里憋了许久的话似是都冒出头了想要从嘴里钻出来:“皇叔知晓了过去那些事,还以为沈宓当真姓沈么?” 闻濯:“不然姓什么?姓闻?” 闻钦不置可否。 闻濯:“先前你父皇说你蠢我还不信,如今我倒是真觉得闻氏江山任重而道远。” 闻钦教他骂的心不甘情不愿:“是,我是蠢,做不来你们玲珑心思那一套,从小到大又有谁在乎了!” 闻钦皱起眉头无话可说地看了他一眼,接着转身挪步往殿门扬长而去,临走还不忘嘱咐侍从再添些炉火,好教闻钦将奏折安稳批完。 殿外寒风肆虐,因宫殿修的范围宽阔,所以宫墙之内几近攒不住一丝暖和,不过闻濯前些年在深山里头住惯了,如今哪怕不披毛裘立在屋外也不觉寒冷。 他抬眸望见天色晦暗,云色灰扑扑的一层缀在面上挡住了光,心下认定晚来要有一场雪。 回了承明殿,唤掌事的太监拿了把伞,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早年间,确实任谁见他都喜问一句,那庙前云游老和尚的卦解,或看他命途多舛,便可怜地安抚劝慰他几句,抑或觉得这算卦之事实在荒唐,便劝他不要加信,但就算问的人愈来愈多,他也还是要被送到千里之外最偏僻的古寺里去。 人人都说,先帝为他解卦送他远离罹苦、待他极好,但他们也只是道听途说庙前算卦这一回事,并非真正亲眼目睹、亲耳听见那卦文,自此便对其深信不疑。 实则从头到尾,他根本就没有去过什么烧香拜佛的寺庙,也从未见过有那么一个看他有缘的云游老和尚…… 从未。 甫踱步出宫门,天象便不出他所料地下起了雪,索性下的不大不小,也就给了他懒得打伞的心思。 徒步而走,便在街上瞧见不少还在冒雪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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