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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1 / 1)

不了多少,但倘若分的仔细点,他眉目间柔和明媚,实则生的更偏向女相一些。 “温大人?”闻钦满面疑问。 这大理寺卿温珩每日都要上朝,他自然认得出,可自退朝之后,官员都应当各自回了司衙处理公务,断然不能趁着大晌午,在他御花园的梅林里头猫着。 闻钦疑虑正深,继而便听见眼前、跟温珩七八分相似的青年拱手合礼说:“草民温玦,拜见陛下。”他虽被抓个正着,却也无意同一个虚衔草包皇帝多解释什么。 但闻钦一听他这名字,反倒来了兴趣,“温玦?你不是温珩?”他忽然反应过来:“你是温珩一母同胞的兄弟!” 温玦淡淡道:“是。” 闻钦看向他的脸感叹道:“果然,你二人还真是相像。” 温玦:“……” “不过你怎么会在宫里?”闻钦问。 温玦低着头道:“草民是同宁安世子一同入宫的。”他恐多生事端,便没有多说同沈宓一起进宫要做什么,接着却瞧见闻钦神色微变,面上露出些紧张来。 如今一提到沈宓,闻钦脑子里便下意识浮现出,前些日子在世子府里,他看到沈宓露出的那副形如恶鬼的模样,光是想了想他背脊都发了凉。 见身侧还有美人和外人,他又立马甩去脑子里的画面,站直了身子,问道:“那你同沈序宁是什么关系?” 温玦自然没想到他会对沈宓这么好奇,垂首挑了挑眉头,继而随口编了一串借口说: “关系倒是谈不上,只不过世子先前,曾在大理寺同草民的兄长打过照面,近日听闻世子府中缺个抚琴先生,兄长见草民正好合适,便举荐去了。” 他话里话外将自己择的干干净净,好似都是这权威在手的两人,将他的去留推着走一样,可怜他一个没有心计,单纯天真的少年郎,竟半分由不得自己做主。 结果这一出歪打正着,恰好就撞到了草包小皇帝的心口上。 闻钦自小缺爱又自卑,便常在内心自比毫无城府,下场悲惨之人,久而久之自己将自己蒙混了过去,就产生些天涯沦落人的同情出来。 此时看着温玦,只觉可怜。 他听明白了这前前后后,温玦牵扯上世子府的缘故,心里一时也有了番计较,遂温和地冲温玦笑了笑,“你会抚琴?” 温玦谦恭地说:“只识一二,并不精湛,难攀大雅而已。” 闻钦听言又是心下一动。 他向来只见过在他面前邀功求赏,扯破了脸皮都要显摆出样学识来的势利眼,还没见过像温玦这般身份低微,又淡泊名利、谦卑温良的俊俏郎,顿时兴趣更甚,“朕花儿也赏腻了,想听听清音,不知温公子可愿移步居殿抚奏一曲?” 温玦自然不清楚他都憋了些什么鸟,左思右想或许也不过是想打探世子府和沈宓消息,没加拒绝,便将计就计地点了头。 遂一行人浩浩荡荡挪步去了长乐殿。 —— 沈宓同闻濯这时,仍旧换汤不换药地在承明殿中叙旧。 贺怀汀之事得到了答复之后,他二人就仿佛无话可说一般静坐了半晌,直到沈宓地摸到桌子下面多年前留下的划痕。 他实在好奇为什么闻濯不重新将大殿翻修一遍,毕竟他那么厌恶有关宁安世子府的一切,想必也不会因为嫌麻烦,就给自己存心留些不痛快。 反观近日闻濯对待他的态度,也确实有些捉摸不定,便试探问道:“殿下没打算将这殿中的装潢翻修一遍么?” 闻濯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这般问一样,从容不迫道:“不必,如此没什么不好。” 沈宓垂眸收声。 想了想也是,毕竟新帝登基国库紧缺,户部常年入不敷出,上下都还在为征收赋税之事火烧眉头,作为表率的摄政王,确实不应当为了区区宫殿就奢靡无度。 由此,他顺理成章地得出了一个结论:“殿下还真是勤俭奉公。” 闻濯倏然一愣:“?” 他差点以为听错了。 沈宓这人极少正儿八经地夸赞一个人,倘若要是嘴里说着好话,那定然眼神是泛着冷的。 但这会儿他却还将他那欲盖弥彰的眼纱戴着,教人半点也瞧不清楚神情。 “这里没有旁人,你大可将眼纱摘了。”闻濯提醒他说。 沈宓听到这里,反倒想起来他前几日气急之下,说出来的那番歹毒之辞,笑了笑道:“还是不了,我怕面貌鄙陋,徒扰殿下恶心。” 闻濯闻言眉头一皱,接着不由分说地上手,将他那碍眼的眼纱给扯了下来,“记仇不记好,还真是难为你了。” 沈宓印象里还真没有什么闻濯的好,算起来他二人每回见面,总是说不到两句就要相互嘲讽起来,严重了的话,也就是逼的闻濯动起手来折腾他。 可他实在也是嘴上讨到了便宜,两相比起来谁也没吃着亏。虽有来有往,但泾渭分明,实在说不上旁的。 “看来殿下的好,独在殿下自己的心底计算着。” 闻濯无话可辨,起身去里殿匣子里翻出来个小盒子,拿着又挪步回到了桌边。 “这是祛疤的膏药,涂个半月下来便能见效。” 沈宓盯着那盒子没动作,“多谢殿下好意,只是皮囊于我来说毫无用处,倘若殿下实在瞧着不舒坦,我大可再将眼纱绑上。” 他说着便伸手去拿桌上的眼纱,却教闻濯抢先一步夺到了手上,“我被送去白叶寺的那些年,见到过许多面孔,虽他们都生的是一副寻常人的模样,但在那时的我看来,悉数犹如吃人的夜叉——” 沈宓冷着脸毫不关心地打断他道:“殿下是想转移话题?” 闻濯仍旧皱着眉,“不是,突然记起,便不想在心里憋着。” 沈宓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实则提及白叶寺,闻濯能说的不多,那时候他日日夜夜难消恐惧,晚间常不能寐,后来发觉用笔墨描绘沈宓年少样子便能消些,这也是算是他身陷囹圄之时,唯一宽慰之事。 他方才是想说,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他从未觉得沈宓面貌鄙陋、那张皮相一无是处。 可眼前的沈宓,早已不再是听到美言就能与人为善的少年郎,根本也不会买他的账,他只会冷笑地处处逼人破防。 “殿下不必如此盯着我看,虽然如今这张面容已经毁得人神厌弃,但我高兴的很。” 闻濯闻言冷下双眸,将手中攥着的眼纱放进袖中,不紧不慢地打开装着膏药的匣子道:“随你的便,但还请你不要忘记,你方才答应过我什么。” “……” 他答应过他什么? 哦,他不提沈宓都能忘了,他赔了一条,他自己全身上下最不值钱的命。 很好,在这一点上,沈宓确实被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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