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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1 / 1)

到耳后,“要我跟你赔罪么。”他笑意浅浅,神情却温柔无比。 沈宓自在地闭上眼睛:“怎敢劳烦殿下向我屈尊降贵。” 闻濯捏他的耳垂,说他得理不饶人。 沈宓转身溜到兽皮毯子上,背着身闭眼,不打算再同这蹬鼻子上脸的男人计较。 今日春光明媚,外头骄阳正好,濂清传话说城外桃林开了花,他便差人摘了好些回来,洗净晾干裹上糖浆,贮在冰里冻了两个时辰。 他还记得当日世子府吃的糖桂花,也还记得沈宓说的要试试桃花。 可惜沈宓那身子落下一些作死的病根,吃不了太多凉的,他余下半数浑上糖浆藏着,就想看看能不能做出糖桃花。 去问了宫里御厨的御膳掌事,人说桃花味苦,恐怕糖桃花不太能成,倘若裹上饴糖面浆小火温炸,当个零嘴还不错。 于是趁着沈宓午睡,他便唤了御膳房的膳使前来承明殿开火,还去看了两眼做法和工序,乐在其中的很。 就是没想到闻钦那混吃等死的蠢货,居然会突然上门来,还胆大包天挪去内室盯着睡着的沈宓瞧。 如今闻钦皇帝的身份搁那摆着,明面上他不好教宫人阻拦,加上这小子先前没事都窝在自己殿里,极少来这,才教他这回大意。 不过如此一来,倒是也让闻濯觉得,再继续留在宫中恐怕不太方便。 回京伊始,他原本是打着住沈宓住过的寝殿的念头,才在承明殿里落了脚,可如今他要是想将沈宓留在身边,就难保旁的人来觊觎。 方才闻钦的眼神,他瞧得清清楚楚,那里头的旖旎名目,就差摔他脸上了。 这会儿一想起来便觉得要疯,他满心如麻,非要不识趣地掰着沈宓的脑袋看,惹得沈宓踹他膝盖,骂他有病。 可他眼下只想把沈宓藏起来。 他想,也是时候该在京中找处宅子,哪怕不为宫中人多眼杂,也得为了“金屋藏娇”。 “中午睡多了晚上你又睡不着。”他俯身看着沈宓一脸不耐烦,又伸手把他翻过来,“你不是想吃糖裹的桃花么,起来。” 沈宓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睁开眼,“你竟然还记着。” 闻濯笑笑,从毯子上起身,把方才砸在案上的青花瓷碗从外殿拿进来放到他面前,“尝尝。” 沈宓也给面子,看着碗里炸的酥黄带粉的面块,便捻起一粒喂进嘴里,咬了两下之后,却娇气地撇开了脸,“你还是等八月时敲桂花去吧。” 闻濯先前尝过,倒也没觉得有他说的那般难吃,“就数你难伺候。” 沈宓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瞧他,骨酥玉琢、半掩半遮,“那怎么办呢?” 闻濯屈起指节敲他额头,“我惯的,我自然管。” 他二人如今相处暧昧难测,倘若不察心府,应当算得上是珠联璧合、妙偶天成。 可这样下去并非长久之计,万一有人弥足深陷当了真,该是自毁前路…所以沈宓总是能及时教人清醒,“殿下可别入戏太深,须得及时止损。” 闻濯唇角笑意陡然僵住,眼底的温柔褪去,露出来一分凶恶,“你以为我也在跟你演戏么。” 沈宓侧身将他二人距离拉开,“最好如此。” 闻濯掰过他下颌,将他双颊掐的微红,“痛么,”他咬牙切齿道:“我比你疼千倍万倍。” 沈宓无声垂下双眸,只盯着他衣襟上的云纹走神。 闻濯气的吻他,将他唇片磨咬出血,非逼着沈宓陪他一起沉沦。 可沈宓偏不,他打碎了骨头也有自己的风节立着,他推开闻濯,掀翻了案上的青花瓷碗,“闻旻,何苦呢?” 何苦? 他也想问问何苦。 闻濯嗤笑,“谁又愿苦了,不能予你便是苦,你不予我更是苦,你关乎我何苦,又为何不能给我一点甜?你说我是世间珠玉宝,那便把我掩入怀、藏起来,摔破了捏碎了都随你。” 沈宓瞧着他猩红的眼,不敢往深了看,“我…终究是要不得好死的。” “那我便陪你去死,在那之前,你予我最好的,就当可怜可怜我,也可怜你自己。” 沈宓忽地心底发酸,他想逃,却无处可逃。如今这一隅安稳,既能是梦中乡也能是断肠药。他从来不想拥有一个软肋,也不能拥有。 没有人可怜他。 他从前也以为,有朝一日会遇到那么一个人,后来果真遇到了才发现,他早已经失去了被人可怜后、求得安慰的权利。 他于任何人,都是一样反过来能夺命的凶器,倘若真有人要可怜他,那才是万劫不复。 “闻旻,你看前路如日方升,风鹏正举——” “我只要你予我!”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闻濯年少一无所有之时,也曾觉得他平生最缺的就是鼎铛玉石,前程似锦,哪怕心间存有一捧昆山玉、垆边月,也只敢当作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后来罹难折磨受尽,金石不缺,方知滚在这人间龃龉廿载,天都要他遁天妄行,如此,痴心妄想还算哪门子的妄想。 如今他不怕万劫不复,偏偏就要这痴心妄想。 “沈序宁,我只要你。” 作者有话说: 注:鬓若堆鸦:鬓发乌黑亮丽。 龃龉:形容道路艰难。 遁天妄行:违背天道。 昆山片玉:指稀有之玉。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出自《菩萨蛮》。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出自《洛神赋》。 (以后这些用句我都会注明一下,希望大家看文的同时,也能获得一些有意义的东西,当然啦,开心最重要!) 第32章 偿所愿 闻钦立后、东宫立主的消息在京畿沸沸扬扬了两日,朝中上奏谏言的大臣有不少,且一致认为立后是为正礼,无论于朝廷还是天下都算是幸事,满朝上下众口一词,将闻钦架在那高位之上,也由不得他说一个“不”字。 此外,经此一事,在京中濯选秀女充盈天子后宫,也成了一桩趋之若鹜的大事,各部之中的官员,凡是家中闺女有适龄婚嫁的,都想着得及时送进宫里好沾上皇恩。 一时之间,闻钦便是想开口求闻濯替他挡挡,也显得不太明事理。 最后经朝中大臣商榷,根据身份品阶,还是定下了季国公之女季惠瑜为皇后人选,礼部则将封后大典定在三月初,也就是半月之后。 婚事盖棺后,闻钦果真稳重了不少,哪怕心里再怎么不服、这样将他当做提线木偶一样的安排,却也敛声不多言了。 说起来,这位准皇后之父季国公,往日“文章”也都大有讲究,当年先帝还在世时,他长姐季氏也在后宫之中得过势,争气教他成了皇亲国戚,享受了大半辈子荣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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