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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6(1 / 1)

,夜间趁着沈宓歇下,便飞跃上房梁去问濂渊:“世子为何不悦?” 所有人送他明灯清照百里,他喜极而泣还还来不及。 濂渊答的十分符合他的身份,却无半分用处,他说的是:“世子喜恶,不由旁人揣测,今夜明灯,既已相送,便不愧职责。” 濂澈听完便说他是个木头。 他也不反驳,望了一眼天边圆的出奇的月亮,随即收回视线,跳落去了另外的屋梁。 濂澈还有问题没有问,便追着他一齐蹲守在房顶,遂拽着他的衣服不教他轻易逃去,又问:“世子与钟自照较好之事,要不要同殿下禀报?” 濂渊迟疑一瞬,摇了摇头。 “为何?”濂澈追问道。 “从前你不会问我这样的问题,”濂渊说:“如有要事,你必然第一时间就上报给了殿下,如今事关世子,你犹豫不决,说明在你的心里,已经做好了决策,你会问我,只不过是想下定不会动摇的决心。” 濂澈两眼放光,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大智若愚啊兄弟。” 濂渊抽了抽嘴角,撇开他拽着自己衣服的手,随即起身纵步,又跳到了方才的屋梁上趴着。 这回濂澈没有再撵着跟过去。 他脸上轻松的神情,在濂渊离去那一刹那便消失殆尽,起身跃下屋梁,头也不回地没入了月光尽头。 他确实做好了决定,但濂渊所说不全然对。 他不是想做不会动摇的决定,他只是想得到一个有关沈宓为人正面的说法,可惜…没有人能够同他评判。 *** 七月十七这日,天依旧未曾放晴。 淫雨霏霏,浊浪排空,阴风怒号。 连日的阴雨天气囚禁了人,却也解了暑气,甚至这两天开始泛起凉来。 沈宓手脚环节痛的毛病这两天犯的尤为厉害,日里夜间搓着药酒都不太管用,连着拖下来瘦了一大截。 濂澈前前后后请了不少大夫来看,都说是只能调养,各自开了好些方子,抓回来吃了都不怎么见效。 宫里人闻了消息,又派了太医来瞧,得小皇帝闻钦一句“药到病除”,从太医院拨了不少名贵的药材来熬。 终于熬出来点成效,手腕不疼了,却又发起了风寒。 濂澈着急的不行,就差把太医扣在府上不让走了,一通牢骚发出来,当即就惊动了小皇帝。 择日不如撞日,换了龙袍着便服,当天便出了宫亲临世子府探病。 —— 作者有话说: 闻濯:我出来了又没完全出来~ 注:“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出自杜甫《旅夜书怀》。 “若夫霪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出自范仲淹《岳阳楼记》。 信中短句中引用—— 李清照《一剪梅》中“云中谁寄锦书来?” 晏几道《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中“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gang)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李商隐《夜雨寄北》中“君问归期未有期”及“却话巴山夜雨时”两句。 第64章 折辱身 自沈宓三月离宫,闻钦只在几次宴会上潦草见过他几面,远远望见他芝兰玉树,却始终没有机会说过话。 去年他登位之时,所做的那些自讨没趣的举动,如今回想起来,只剩惘然,提及往日诸事,也仿若经年。 当时的他也怎么都不会料想到,平生屈指可数对着人剑拔弩张的时刻,只在沈宓身上重现过。 也没有想到,唯有刀剑相向,他二人才算沾点缘分。 —— 沈宓这一病,确实瘦了不少,原本苍白的脸色浅的发虚,唇色也淡。 宽大的衣袍穿到他身上,只勾勒出他极度瘦削的肩膀,远远看去,形销骨立。 所幸他五官底子生的好,一双长眸更是漂亮的不像话,哪怕这般病容,也能将极其清浅的姿态,勾勒出几分我见犹怜来。 闻钦进屋,便见他背倚在贵妃榻上望着窗外。 一旁的侍从手中端着冒热气的汤药,蹲跪半晌,等到勺中的汤药彻底晾的白烟稀薄,才细细抬手喂到他唇边。 他大抵是被苦味给熏到,皱了皱眉,缓缓转过头来,正好瞧见在门口站了半天的闻钦。 “我自己来,”他低眸冲侍从低语,随即拿起药碗,吹了两口凉气便一饮而尽, 拧紧了眉头将空碗递给侍从,“你先退下。” 侍从并不认识闻钦,见他着衣打扮像是位贵客,便如常屈身行礼,随即退出了房间。 沈宓抿着满口苦涩怪味下榻,在手侧的小案上抓了把蜜饯塞进嘴里,接着痛饮一杯温茶,叹了口长气,“陛下真是稀客,不过来的不巧,我这一身病痛,难免要冲撞了龙体。” “不会。”闻钦走近他身侧,看着他虚弱的面容实在有心无力,劝慰道:“近来几日多雨,便不要出门折腾,就在府中好好修养。” 沈宓落座小案旁,笑了笑,“看来陛下如今已然学会了快意泯恩仇,眼里也容得下沙子了。” “我…”闻钦张了张嘴唇,又闭上,痴盯他半晌,才缓缓说道:“朕能问你一句实话吗?” 沈宓挑了挑眉,饶有兴趣,“自然。” “为何先皇那么多年放着嫡亲血脉不顾,却唯独青眼于你?” “闻旻没告诉你?”沈宓实在困惑,按理说这种心病,理应趁早打消才对。 今年自二月后起,他便没有再见闻钦待他恶语相向,还以为是闻濯暗中解释了什么,安抚了他的担忧。 “皇叔并未多说一言。” 沈宓了然,“那陛下为何现在才问?” 其实答案并没有那么重要了,他跟沈宓的芥蒂,早已经在他心里单方面化解。 如今想起再问,也只不过是为了沈宓能够在他面前坦诚一些,至少不必再装出一副不待见他的样子。 “好奇的心可以放下,却无法湮灭,”他看着沈宓,似有惋惜,“沈宓,朕不想再怨你。” 沈宓勾了勾嘴角,一副大失所望的神情,“陛下当真放下了吗?” 或许没有吧。 “我劝陛下还是怨的好,有一个人来怨,至少能让过去数载缺憾,变得理所当然一些。” 闻钦良久没有出声,好像真的很在意他的答案。 可沈宓并不擅长哄孩子,只好挑着不那么刺耳的话说:“先帝曾将我当成他和他意中人所出的血亲,错认了几载,实则我身上承的,到底还是我母亲的光罢了。” 所谓的帝王恩宠,也得看是否能教他爱屋及乌而已。 闻钦趁雨离开了世子府。 他其实并非想要什么答案,只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来解释他漏洞百出的来意。 ……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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