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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1(1 / 1)

能在草乌一事之上宽限。” 尹毓抬头看了闻濯一眼,继续说道:“况且,草乌过量便是毒,江南人深知此理。” “是么?”闻濯冷厉的目光半落在他身上。 “千真万确。” “本王知晓你们的人已经收网,但此行,”闻濯顿了顿,继续道:“本王是特地来见刺史你的。” 姚如许动了动眼皮,朝他二人之间来回打量了一眼,便将目光落到了闻濯的身上。 “下官惶恐,不知殿下何意?”尹毓问。 “当年在藏书楼发生的事,尹大人可还有印象?” 尹毓下意识遮挡了下残缺的左手,低眸说:“时隔多年,已然记不清了。” “怎么,”闻濯站起身,“还需要本王帮你追忆一二么。” 尹毓看着他,神色有些紧绷。 如今摄政王亲临庐州巡访,并未带领亲兵,而他身为一州城刺史,所拥的府兵也足够能将闻濯拿下。 “来人——” 他的声音被抵在喉咙处的匕首逼的戛然而止,身子不自觉随着刀尖的方向立了起来,他看向闻濯神情,下一刻脖颈的皮肤被陡然划破,细细划口渗出血珠,滚落到他衣襟。 姚如许张了张唇,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看了看他二人,转身出去站在了门口放风。 “听闻尹大人的断指是由宁安世子所为?”他看着尹毓袖中,手中的匕首却押的严丝合缝。 “宁安世子?”尹毓眯了眯双眸,脸上并未露出害怕的神情,“殿下是想替他讨个清白?” “看来是没得聊了,”他押紧匕首,长眸淡淡扫了尹毓一眼,窥见他眸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弯起嘴角笑了笑,“藏书楼之事,不重要,本王想杀你,早在见你之前。” 话落,他利落收刀,割断了尹毓的喉咙。 出门时姚如许正背对着议事厅,听见他脚步声转过身来,瞥见他袖上沾的血迹,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问。 两人前脚出刺史府,府兵后脚便赶了出来,州城巡防守卫闻见响动,两面夹击。 闻濯来时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 今夜之后,江南草乌一事昭然若揭,案子也成了无头之尸,倘若尹毓不杀,他们一样走不出庐州城。 “你猜他们会不会连你也一起杀了?”闻濯突然问。 姚如许脚下一顿,“殿下邀我夜出,就是为了这番试探?” 闻濯朝他笑了笑,“并非如此,只是想找个合适的时机问一问大人,你们的人到底在京中筹谋什么?” 姚如许眸光微动,抿了下嘴唇。 闻濯知晓他不会轻易交代,没指望他的答案。 抬眸,远处的马蹄声铿锵飞快,直奔着他们的方向而来,他看着街道上摆成长线的火光,抚了把颈间的坠子。 “你们的大业终于快要成了吗?” 姚如许瞳孔一缩,来不及出声询问,便被暗处陡然生出的长剑打乱阵脚,气势骇人的马蹄声亲临身侧,马鼻呼出来的热气一层层卷麻他的头皮,原本还在远处的火光近了,他看清了来人的脸。 “先——” 他看见来人冰冷的眼神,一阵不寒而栗,方才想喊出来的称谓,也断在了舌尖之上,他转头去寻闻濯的身影。 却见对方正被压在刀剑雨林之中,唇边噙着抹笑定定看着他。 他神色微变,身体下意识上前两步,一柄长剑便抵在他后心。 “患有二心者,该诛。” 尖锐到催断他五脏六腑的疼痛,贯穿他整副身躯,他喉咙涌上股腥甜,膈进皮肉的兵器冷得让他心神恍惚。 但他却犹如终于松了一口气。 剑刃沿着原来划开的破口一路抽离,他强忍着的一口血腥如同散开的花儿一般,从他喉咙中喷涌而出。 倒地前昔,他还能清楚地听见,往日授他诗书的那道声音,越过他朝着人群说道: “此二人胆敢冒充当今摄政王殿下,夜探刺史府行刺刺史大人,即刻处死,就地行刑!” —— 夜里下了一场大雨,银河倒泄的响动布满了宫殿,气吞山河的狂风刮断了院中的白玉兰树。 沈宓伏在榻上大半夜都未曾入睡,听到院中的树枝折断时,曾起身在窗台朝外望了一眼。 四肢痛的发麻,他手脚变得吃力,行动也不利索,躺到榻上已是三更天后,疼出了一身冷汗。 孤零零的大殿静谧的渗人,他蜷缩在单薄的被衾上,身躯弯成虾子样,牙齿不知不觉将手腕咬出了血,他又冷的将被褥卷到身上。 疲惫至极时寐了片刻,却沉沉跌入了一个冰天雪地。 这是个噩梦。 因为这段时日做过太多次,他已经见怪不怪。 寒天缀雪,江上无来人,只有一个熟悉至极的背影。 沈宓没有试图过去。 因为那道背影手里握了枚玉坠,每当沈宓试图走近他时,他总会回过身来,狠狠将那枚坠子摔在沈宓面前,然后用几近仇视的目光盯死他,说:“我平生最为后悔之事,便是爱你。” 沈宓不想听他言语,站在原地矗立良久,也不肯出梦清醒,望着段背影偶尔也能出神,想起闻濯从前冬日送他的一枝白玉兰。 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到今日,那株白玉兰木也终于由天象催断。 他长叹一声,遂走出去两步,眼睁睁看着对面那道背影转过身来,将他当初亲手雕琢相送的菡萏坠子摔碎在冰面,飞溅的碎玉划破他的皮肉。 那句比噩梦还要令他畏惧的话,也如约而至,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无视那道仇视的视线,他揽他入怀。 扑面而来的冰冷将他冻的打了一个寒颤,他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 “你会后悔吗?” “会。”沈宓说。 他平生已经后悔过太多次,从前都是没得选,但唯有这次,他真的想做一回选择。 天色微蒙时起身,外头的雨小了不少,只状若牛毛地飘飘洒洒下来,院子里的花木不止折了一株白玉兰,几乎是满园狼藉。 他在窗台前站了许久,微凉的风吹冷了浑身温度,才得已清静下心来。 寅时末,殿外有人冒雨匆匆行来。 他敞殿迎人,被其人告知江南乱民生事,摄政王生死未卜的消息。 彷徨半晌,终等到闻钦送来一封江南密报。 “朕已经派人去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事情尚未定论,皇叔定会安然无恙。”他似乎也有些难过和忧心。 不是为君臣,而是为叔侄。 摄政王一出事,闻钦手里的政务和百官上书的折子只会更多,他偷空得见沈宓一趟,待了不足一刻钟,便回了长乐殿。 下朝之后,钟自照便也来此探望。 进殿之后,神态还算自然,自己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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