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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7(1 / 1)

濯看见他的一刹那,神色有些崩断,使劲浑身力气,才得已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勃然问道:“你怎么会来江南,宁安世子呢?” 濂澈被他抓的吃痛,跪下身来请罪,“是…世子吩咐属下来的,他如今住在宫里,周遭有御林卫看护,并未危险。” 闻濯盯着他下垂的眼睑,半晌没有再开口。 方才动弹的一瞬间紧绷逐渐松弛,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肩膀和后腰上的一阵撕扯喊,艰难地撑起身,他发现浑身多处都有包扎的痕迹,尤其是这肩上。 刺史府中杀尹毓那晚,他们遭遇府兵和巡防营的围截,其中还有韩礼的人在暗中埋伏,这样必死的局,最终却让一场从天而降的箭雨打乱。 他当时持刀挥开架在脖子上的利器,全然不顾挨在身上的刀子杀出重围,将当时已经半死不活的姚如许奋力拖上,由赶来的金乌卫掩护着逃离。 那晚的火把和刀剑明暗交接,像是一场巨大的极乐声势,任何人想来都该胆战心惊,可他却兴奋无比。 连日的设局让他终于逼得韩礼现身,他见到了这个在背后操控沈宓的人,也仿佛见到了沈宓身陷囹圄的尽头。 这代表往后,他就是沈宓已得的自由。 可惜终究是没能杀了韩礼。 “其他人呢?” “都在船上做伙夫,”濂澈道:“近日庐州城内查殿下的行踪查的很严,想要回京都的话,也只有水路船运这一条法子最为妥善。” 闻濯屈了屈手指,“行了有几日了?” “三日,”濂澈说:“再这样行十日便能抵达京畿。” 主要是这船是货船,一路装卸上货,都要在码头停留半日到一日不等。 闻濯皱了下眉头,“来庐州之前,你传信的内容,都是他吩咐的?” 濂澈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默声将脑袋埋的更低。 “本王不想杀你泄愤,”他垂着眸子,继续道:“倘若他有什么好歹,你的主子就该换人了。” 金乌卫从来没有换主子一说,除非执印的人身死,不得不重新找新的承接人受命。 “殿下!”濂澈将头埋了下去,磕在附在地面的手背上。 闻濯知晓了他给的答案。 “他让你来庐州接应,说明他一早就知晓韩礼当晚的计划,”他顿了顿,又将目光投向了濂澈,“他为何会知晓当晚韩礼的计划?” ** “为何?” 承明殿的露台上,钟自照与沈宓促膝而坐。 “他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韩礼了。”钟自照道。 沈宓噙着笑,并未接他的话。 “如今朝中六部除了吏部和兵部,其他四部已经被我们的人掌控,”钟自照看着他云淡风轻的神色,继续道:“眼下就差将世子前朝太子的身份揭露,好大白天下。” 沈宓侧首,见窗台之下,茉莉花洁白如雪。 ** 茉莉根苦,叶辛,可清热解表,用于外感发热,花辛、甘,温,可理气。 浑身是药,又娇俏可爱,赏心悦目。 往房中小放,清香引人梦醒。 温珩闻出来是茉莉,心情开怀了些许,想出门去瞧,又教门口的人拦下,说他伤还未好,不宜出门吹风走动。 他无奈折返屋中,站到窗台前看着满园翠色。 温玦已经许久不曾过来看望他,仿佛将他整个人都忘了。 上次争执,他应当是气的不轻,还问出了那样的混账话。眼下想想,当初本来没有必要非逆着他的心意说话的。 他兄弟二人自幼便性格相反,做事的方式也不同,同一样东西,倘若温珩想要,便要考虑诸多再决定自己能不能要,而放在温玦身上,他则是用尽手段都会得到。 不择手段,终会粉身碎骨。 温珩此前阻拦他的用意,从来不是想要他违背心意来成全自己,而是他知晓在朝廷背后对弈的人中,还有沈宓。 他知晓他们不会赢,只能最后再赌一次。 但温玦误会了他的意思,他认为他信任沈宓,是因为怜悯同情沈宓…… 可为什么温玦会变得憎恶沈宓? 温珩心下忽然有些烦乱。 自草乌走私一事被揭露,温玦锒铛入狱后,他整个人身上的感觉都和以往不同,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可置信的秘密,思量前后,最终下定了一个一去不返的决心。 正是因为这个决心,他才会憎恶沈宓。 难道他也早知道,沈宓是下这盘棋的人? 倘若他早知道此事,且憎恶沈宓,他不应该甘愿困于监牢、接受审问,还联合沈宓隐瞒他顶替受审的事情。 他应该用尽一切手段向韩礼揭发沈宓的用心,并联合那些暗中潜伏的人,再困住沈宓,让他重新变成当初那个疯痴的样子。 窗外的蝉鸣如雨,更加噪的他心绪艰涩。 不知不觉间将手掌搭在了窗台之上,被木质的尖锐棱角硌出了印子都没发觉。 当他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在脑海里勾勒成一张图纸,将每个人的秉性和行动方式画上圈,就快要得出一个令人心惊的结论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兀然推开。 熟悉的脚步声自他身后走近—— 来人缓缓启唇道:“兄长想出去?” 他应当是方才听门口守着的人说了此事。 温珩本来是想出去的,但是现在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将他的思绪困住,令他抓心挠肝,“你最近几日做了什么?” 温玦对于他的问题有些惊讶,“兄长也会在意我的动向吗?” 温珩没有说话。 “三审之期就在明日,最近都在做些准备。”他解释说。 “什么准备?”温珩看着他问。 温玦愣了下,以为他是怕旧伤未愈,又添新痛,温声安慰道:“这次我亲自受审,兄长不必担忧。” 温珩皱起了眉头,“你又在打什么算盘?” 温玦看着他面上认真又警惕的神色,实在是有些无辜,不满地撇了撇嘴,“兄长是拿我当作犯人在审吗?” 温珩瞳孔微缩,挪开了直视他的目光。“温月琅,你不要什么事都不说。” “兄长何意?”温玦笑盈盈地看着低垂的眼尾。 “你不明白吗,”温珩对上他不算坦诚的视线,“我希望你活着,最好要比我活的更久。” 温玦脸上的笑意顿然消止,原本就未蔓延到眼底的适从,在装出来的神情褪去以后就原形毕露。 温珩仿佛看到他的眼眶红了。 接着他上前楼住了他的脊背,将他按进了他的已经长得宽阔胸膛里,“我听过太多的谎话,但如今,唯独希望这一句是真的。” “月琅,”温珩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可以利用我活着。” 温玦突然顿了一下,松开他的肩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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