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这回收腿时教他拽住膝盖,一个没坐稳直接跌进他怀里,被他按在他的肩颈上,勾起下身抱了起来。 沈宓怕摔,只能将双腿紧紧缠在他腰身之上,双手搂在他后颈—— 没走几步,后背便被顶上窗台上的木屏。 他吓了一跳,抬起眸来,眼眶烟红,晕着水光可怜紧了,看得闻濯气息一沉,单手探到他衣摆底下,扒了他那欲盖弥彰的裹裤。 “闻濯!”沈宓腾出来一只手去扯,却敌不过他钢骨铜臂,反倒被他绞着手腕一齐摸了过去。 他羞的面色通红,“闻旻,我不要…” “碰碰看,”闻濯的手不由分说的带他钻进了一片泥沼,那里的生息脉动,滚热潮湿,似乎天生就是要用来求欢的地方。 他手指探了一片新鲜的泥泞,打着滑、透着水痕,还滴滴答答顺着他二人手指落落地面,砸的一地缄声。 沈宓不由自主嘤咛,喘着急气一点一点往下掉,指尖便被泥沼包围,逐步陷着更深的地方去。 闻濯凑下首去找他的唇,手指灵活地略过泥沼里,在里头当做了自己地盘一样翻搅作乱。 沈宓两头迷乱,整个人都被攻略的彻彻底底,气他也忘了,此刻腹背受敌,挨在一片泥沼里,只想闻濯换个别样的东西进去搅得天翻地覆。 “不要这个…要你…”他意乱情迷道。 闻濯稍稍一顿,随着他的手一起从沼里退出来,由着那沼瑟缩叫嚣。 “要我什么?” 沈宓又掉起了金珠子。 闻濯也顾不上逗他了,将他双膝架起勾在小臂上,他想要什么都通通给他—— 于是横然捣进那片泥沼,带着沈宓在一扇木屏上陷得越来越深…… 沈宓脊背磨的生疼,掉了多少金珠子都记不清了,此刻也还在掉,随着身心下陷,一点一点被攻略穿透,掉的越发淋漓尽致。 闻濯时不时就要替他舔扫眼尾,待水痕干净,便凑下去与他缠吻,吞去他勾魂的声响,在红尘里爱他…… 酣畅过后,两人便躺在了小案前的兽皮毯子上,胸前衣襟教汗湿透大半,闻濯直接拽了袍子,拥着沈宓的脊背,与他坦胸相贴。 沈宓累的着了觉,半途便睡了过去,中间好几次被脊背上的摩擦疼醒,又实在扛不住累,迷迷糊糊的睡了几轮。 此刻教他抱在怀里,呼吸轻稳,宛如一把羽毛似的小刷子撩在他皮肤上。 闻濯又有抬头的架势,便耐不住地抱着他一块儿进了后面的浴池。 —— 沈宓夜里醒来,枕侧无人。 屋里点着灯,却不见闻濯,他披了件衣服下榻,连鞋也没顾得上穿,穿过屏风朝门口走了两步,门外便传来声响。 紧接着外头的人一步迈进来,与他四目相对。 “啧!” 沈宓听着他这不满的声皱了皱眉,刚想开口,便教他一把扛了起来,“怎么不穿鞋?” 沈宓噎了噎,转问道:“你去哪儿了?” 闻濯将他抱到榻上坐着,从屋里端来了水给他擦干净脚,“慎刑司那头说,鸿运坊里那几个人吐出了别的线索,我方才去瞧了一趟,” 他抬眼看着沈宓皱紧的眉头,凑上去给他蹭舒展,“方才没见我,着急了?” 从前沈宓从来不会这般,近来伙同闻濯厮混了几日,夜夜醒来身侧都有个滚热的温度暖着他,便养成了习惯,孤枕寒衾还真有些挨不过去。 他嗫嚅着唇,羞于启齿。 却教闻濯含住了唇,缠绵片刻又款款退开,“你在这儿,我总会赶回来的。” 沈宓埋进他怀里,“没人替我暖被衾,也无人与我共枕温,闻旻,我离不得你。” 闻濯心都软成了一滩,真恨不得上哪儿都将他纳在怀里。 “心肝儿,别戳我心窝子了,再说下去,鸿运坊的破烂事,我真不管了。” 沈宓抿唇,叹了口气,又被他握着脚掖进怀里暖着,拍了拍肩背,“哄你的,公事要办,要你也是真。” *** 用了晚膳,两人便径直窝进了被衾里。 闻濯身躯温热,宛如一块儿天然的炭火,沈宓寒凉的体质窝的不亦乐乎。 伸手从枕下摸出来个坠子,耐着欢喜递给他,“瞧瞧,跟先前那个差没差。” 闻濯眼眸一亮,将坠子接进手里,当即照着上头雕刻出来的花纹,仔细看了几番。 先前那个坠子,上头的菡萏纯粹只是菡萏,这块上头,菡萏中间的叶子根茎雕成了个“沈”字的模样,既含着花心,又连着玉叶,精致的教人爱不释手。 “不差,什么都有了。”有菡萏有沈字的,齐全的不能再妙了。 “什么时候雕的?”闻濯又问。 “前阵子你忙着查沧澜书院的案子,我便在雕这个,手艺生疏许多,花的时日比上回那个久。” 闻濯掰着他的手,左右察看,“伤着了没有?” “哪儿能呢。”沈宓笑了笑。 闻濯挨了挨他的唇,扭头将坠子挂到了颈子上。 沈宓眯了眯眼:“世上再没第二个了,别再摔碎了或是搞丢了。” 他也只是佯装唬作几句,实际要是真丢了碎了,他照样还要给闻濯再雕个更好的。 “不会,我丢了都不会教它丢——” 沈宓闻言立马嗔色瞪了他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 “好好好,”闻濯抱着他在榻上打滚,“我不会丢,它也不会丢。” 沈宓随即作罢,随他滚了两圈,闹的手脚阵阵发软。 平躺在闻濯臂膀里喘气,想起来方才他去了锦衣卫所一趟,有些事情没过问,一溜烟儿收干净玩闹的心思,正经八百问道: “鸿运坊那边问出了什么?” 闻濯回答说:“说是其中的一个账房先生想起来点什么,要衙役好吃的好喝的伺候好了才能说。” 沈宓蹙眉,“你们也信?” 闻濯不置可否,“死马当活马医了呗,能有个盼头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那你们去了鸿运坊,找到什么了?” 闻濯摇头,“他还没说呢,还得歇个好觉,才能想得起来。” 沈宓:“……” “放心,”闻濯宽慰他:“倘若没突吐出真东西,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完,沈宓便撑起身想要下榻,教他一把拽住,按进怀里:“干什么去?” “给拢秀坊的鸽子传个信,让他们查查鸿运坊的事。” 闻濯将他按的更紧,“且用不着让你操心呢,这桩案子背后牵扯的深,别折了你的鸽子。” 沈宓还是不放心,“我告封鸽书——” “别告了,明日我便又要披上那身红皮,给天子做牛马,难能见到人,今夜你陪我好睡,我守着你,替你暖衾,与你枕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