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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4(1 / 1)

像京畿那些高官显贵的小姐夫人,都是那里的熟客。 不过此地久负盛名,早已不搞手串的名堂,近些年也只是出些珍贵的舍利,鲜少再有别的花样。 雾松观更不用说,这观修在满是松木的山顶,高处不胜寒,水气一多山涧便起雾,故而名曰此。 况且它为道家奉观,更不做佛家那一套,别说是佛珠手串。 闻濯倒是也没料到,白叶寺这故地还能再生事。 他本以为自己与那地方今生的缘分,只剩曾幽闭的那些山中岁月,却没曾想兜兜转转,又碰到了一起。 顾自嘲讽地笑了笑,望见天边雨线渐停、草色如新,遂旋身进了屋。 彼时沈宓睡着并不安稳,半梦半醒中没摸到枕侧另外一个人,便撑起了身。 手脚骨节暖和完了,又开始泛起密密麻麻的抽痛,他低眸掐着自己嶙峋的骨头,压着力道按的“嘎吱”脆响,又怕断了,只得收着力道慢慢来。 这么一折腾,不仅缓解不了抽心的疼,反倒教他有些恼,紧皱着眉头,径直破罐子破摔的往床头磕了两下,撞的上好的梨花木“咯噔”直响,骨节的皮肉也红的发了紫。 闻濯扎身进屋,就撞见这么一出,原本就沉郁的神色顿时暗了数倍,似乎要将他盯穿一样直视着他,平时腻的能滴出水来的眸子,当下只剩冰寒。 沈宓自以为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地藏起了手腕,望见他那令人生畏的神色,也知晓是露了馅,见他站在门口一声不吭也不过来,立马慌了神。 没穿鞋袜,光着两条腿便起身下榻,踩着冰凉的地扑到他身前—— 教他两条如铜皮铁骨的手臂死死勒住,大步流星地绕过屏风,毫不怜惜地给扔在床榻里的一团冰凉被褥之上。 “闻…”沈宓冷的一颤,欲想翻身,却被他一只薄茧遍布的手掌按住肩。 接着凉风灌腿,冰冷的布料擦过他脚踝,风吹落叶一样在榻沿散落,身后的人也如狼如虎般猛然靠近,“撞自己的骨头好玩么,这么喜欢撞,我让你撞个够!” …… 作者有话说: 沈宓:完…完了… 注:标题取自《苏幕遮·燎沉香》。 “燎沉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不会取标题,只想到符合意境的诗词) 循循善诱:有步骤的诱导。 心旌神驰:心神摇曳不安。 (沈宓这个就是当代风湿,挺要命的,本人年纪轻轻就有呜呜呜) 第109章 踏歌行 就像飓风刮断秋枝,沈宓也如那节朽木,更坚硬滚烫的东西迎上来时,被摧残的七零八落,躯干散进热浪里,烧起无边的癫狂。 闻濯治好了他的手脚上的骨病,仅凭苛磨他身上其他的骨头,将他的皮肉烙出鲜红。 牲畜开荤,便如猛虎出闸,闻濯发疯,亦无怪乎此。 沈宓受了几个时辰的苦,嗓子吟至喑哑,临了还要被灌一碗苦到熏人的汤药。 他觉得委屈。 手脚痛的没法儿,不是他所愿,他不过是想要舒坦一些,也没想过要撞断自个儿骨头,可轮到闻濯,却是想要把他整个人都撞碎。 居心可恶,实在令人越想越觉得混蛋。 他恼的吃不下饭,欣赏瓶器中那枝芍药的心思的也不剩,躺在贵妃榻上,手脚不能动地将闻濯骂的禽兽不如。 被骂的当事人就坐在他身侧的矮榻上,一手执笔,听的面不改色,时不时还要逗他几句。 见他骂的差不多,嗓子都快磨没声了,才淡淡出声:“还要撞自己的骨头吗?” 沈宓不与他搭话,闭起了双眸非要他奈何不得。 然而对方拿他的手段,现如今不知比他高明多少倍,见他不说话,径直扭头侧身过去,面不改色地凑上他唇,撬开他的齿关,吮麻他的舌尖,手也昭彰显著地探过去,逼的他不得不睁眼告饶。 “你还要问多少遍?”沈宓嗔目瞪着他。 闻濯风轻云淡收回手,眼神丝毫不乱,明镜一般洞穿他的心思,淡淡道:“云雨时该问,歇停时也要问,你只管答。” “我只是痛,我痛的没法儿,我要说多少遍你才信!”沈宓心底有火。 归根结底是因为前一个时辰,他掉着眼泪叫停之时,闻濯并没有听他的话,反而变本加厉,磨的他整个儿秋风扫落叶,实在觉得自己是不让人捧在手心疼着的了。 “我信你痛,我见了也痛。” 闻濯神情淡的让沈宓心虚。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半晌,他才低低出声,“所以我本不想让你见着,也不想让你跟着我痛。” 闻濯暗下眼神与他对峙半晌,最后还是败给了他眼尾泛红的可怜样。 长叹一声起身,挪到贵妃榻上,将他揉进怀中,给他轻轻按着后腰,“还疼吗?” 怎么可能不疼。 他也不想想,他到底疯了有多久,下的力道有多狠。 沈宓真是胸襟宽广才不与他多计较。 见他默着声响不言语,闻濯又故技重施地凑过去挨他,与他纠缠深吻,半个身子都挤到了只容得下一人的贵妃榻上。 方才他们闹完几场,闻濯抱着他去浴池洗干净身子,回来见床榻狼藉的不能躺,才暂时将他搁在了别处。 所幸屋子里烧了炉子,哪怕衣衫单薄,也不觉得凉。 沈宓被他逼的缩起身子,一动作便牵起身下阵阵刺痛,接着狠狠拧了下眉,朝旁躲开了闻濯滚热的吻,“混账!”他骂道。 闻濯从来没与他真的置过气,也算再多恼怒,也能教他一个眼神哄好,事后又是愿意挨打挨骂、能屈能伸的风范 见他终于肯出声,连连将唇将脸送上去,“骂的不够,要咬要打都随你,我给你按着身子,你不要躲好不好?” 沈宓当真凑上去狠狠往他唇上咬了一口,咬出来一嘴的浓重血腥,又十分懊恼,心疼地替他舔吮干净。 一来二去,就变成了一个带着肆虐的成分又予舍予求的深吻。 沈宓嘤咛出响,揪着他的前襟抬起唇离开,接着又拱入他怀,额头抵在他的锁骨上微微喘息,“我该如何同你说呢?” 满京城骂名,让他一人听了这么久便罢了,他不辞劳苦出去办趟差事,回来又见他被一身病骨折磨…… 好似他带给他的,全然都是痛,没有一丝甜。 他有时候也会琢磨,他与闻濯的这场结合,他到底得到了什么,闻濯又到底得到了什么。 算下来,只有他捡了天大的便宜。 曾经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摄政王殿下,不仅做了这样亏本的买卖,还打算分文不取,快要把身家清名都赔进去,连命也在所不惜。 蠢的让人无可奈何。 “像往常那般,掉金珠子给我,揪着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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