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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8(1 / 1)

挡住头顶下坠的雨水,脚下跟着他的动作亦步亦趋,一时望着费劲的不行。 方书迟忍了他半晌,终是没有将他伞面掀翻第二次。 侧身停步,伸手抽过他手中的伞柄,一脸不悦道:“我来吧。” 池霁喜闻乐见,换双手抱琴,挨近他身,衣衫蹭着衣衫,同他一齐迈上台阶,止步于屋檐之下,看着他收伞时神情冰冷、抽刀断水—— 随即被他抖了一脸的冰冷雨点。 “看够了?”方书迟斜睨着眸子看他,一边将伞递给前来侍奉的下人。 池霁愣愣地抬袖,擦了擦面上水痕,边道:“没有。” 方书迟又在心里骂他不知廉耻。 不施他眼神,旋身进屋,直入屋里的白鹤屏风后立定,向准备好干净衣物的侍女招了招手,让其侍奉换衣。 池霁进屋后并未深入,自觉落座在轩窗底下的茶案前,将琴身拨弄出来,旁若无人地调音试弹。 待方书迟换好衣物现身,茶室的煮茶侍女也进屋将热茶奉了前来。 两人毫无顾忌地对坐在案前,有茶,有琴,有雨,惬意无比。 池霁心情颇佳,拨弄两下琴弦,便捧起热茶暖了暖手,小口啄饮,眼神灼灼地望着方书迟发愣。 “池自贞,”方书迟原本瞥向一旁的眼神倏然对了上来,带着锋利的警告意味眯了眯眼,又问:“看够了吗?” “没看够。” 问多少遍都是一样。 方书迟不悦地拧眉,“饮完这杯茶,记得带上你的琴滚。” 前一刻天堂后一刻地狱也不过如此了。 池霁不知又是哪里惹到了他,委屈问:“为何还要撵我?” 方书迟冷眼瞧着他,“我答应你说不走,因为这原本就是我的地盘,眼下我让你滚,更是合情合理。” 池霁捧着茶,神色黯淡,眼皮染着浅红,似哭不哭,可怜的让人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 随即抽了口冷气,“你执意要赶我走,是怕你约的那个人待会儿来了撞见,还是纯粹想要与我一刀两断?” “都不是,”方书迟淡淡道:“你我本就没有什么干系,雨中聊赠一杯温茶,你该感激。” “没有干系?”池霁冷笑,手中热茶都不香了,“那这把琴呢?”他指着案上的那把凤尾问。 方书迟神色自若,“祝修撰中榜高迁之礼,朝中大部分官员都送了罢,修撰何必在我这里追究深意。” “可你听了我给你弹的越人歌!” “越人歌?你是指那晚的曲子,”方书迟神情冷淡的宛如一把刀,直扎人产生了错觉的心房,“我只知它是首曲子,至于其中含意,修撰恐怕问错人了。” 他好无情,也让人恼。 池霁眼尾赤红,抚着琴弦的指尖深深嵌入坚韧的弦中,皮表被锋利溃破也不自觉,指缝中鲜血顺着琴身滴落,随着猛然一声裂帛音炸破,迸溅出零星温热的血花到案上。 他指尖皮肉翻滚,鲜血淋漓,痛的手指微颤,而那琴弦除了剧烈的抖动之外,分毫未损。 可见真的是把上等好琴。 此中真情假意,也怪不得他分辨不出。 随即他气定山河,再次将带血的指尖抚上了琴去,笑着望向眼前人,“方大人之意,在下已知悉,今日,在下要弦断为证,在下确与方大人毫无干系。” 他并非忠贞不渝,只不过是个无耻的赌徒。 他赌的,是方书迟不忍他断指封琴的良心—— 琴音炸裂,刺耳的泠泠之响,在这把方书迟曾用过的琴上开出血红的花。 这是他的琴,他再知晓不过琴弦有多坚固,可能今日池霁就算拨断十指,也断不了弦。 他该心软,却又犹疑。 面前人的心思不是他能够猜得透的,或许眼前暧昧不清的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的假象,他若行错一步,将来就要用无数步去弥补,他怕他弥补不过来。 可是那双本来擅琴的手不该得到如此下场,他神色动容睫毛微颤,眼神比嘴巴更先承认心软,紧跟着一把掀翻琴身—— “你以为你这是在做什么?”随着琴弦断裂之铮鸣,他眉头紧皱,咬牙切齿,既恨自己狠不下心、藕断丝连,又恨池霁心肠坚固,不择手段,“你自轻自贱给谁看?” 池霁满不在乎地看着地上被摔断的琴,接着抬起发红的眼帘,定定道:“琴是你摔断的,此证,是你承认与我有干系。” 方书迟恨不得拆开他脑子,看看里头到底是什么做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 池霁抬起双手指尖看了看,笑的又疯又可怜,“我不要你理喻,偏要你理我。” 方书迟气的无话可说,起身越过茶案,一把拎起他衣领,将他按在身后的书架上,“我说没说过让你不要来招惹我?” 池霁神情自若,“可我偏要。” 随即抬手勾住他后颈,带着他压下自己的身躯,凑身碰上了他的唇。 唇面干燥的触感并没有带动方书迟犹豫的神经,最能让他头皮发麻的,是池霁指尖温热的血滴顺着后颈流入他脊背的粘稠。 他下意识分开嘴唇抽气,直接给了池霁可趁之机。 极具血腥和温度的一吻结束,他衣衫半落,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淌的都是血红。 大抵骨子里比较极端的人,都爱这样的鲜明的色彩差别,池霁自然也不例外。 他似乎是感觉不到指尖的剧烈疼痛,只有眼前白花的皮肤和鲜红的唇能让他有几分动容。 他俯身与方书迟拥吻,压去他满腔不满与抗争,无所不用其极地利用他的心软,碾进他的身躯,撞碎他咬的坚如磐石的齿关,然后舌尖长驱直入,缠着他仿佛要纠葛至死。 这一场疯狂的变动,除了疯癫没有别的词语可以形容。 他用血染红了方书迟的最后防线,却也在他身作孽出了最能令他具有成就感的鲜血。 他的身形背影毫无怜惜,仿佛一柄在战场上永无休止地厮杀的长剑,每一次破空出击,都带着能够将对方的血肉骨头都碾断的千钧之力,将痛直达对方灵魂,开天辟地,一分为二。 不管耳边的哭喊有多直入人心,他都一如既往地奋力搏斗。 偶感窗外雨水寒意,便拥着毫无遮当的身躯以热吻取暖,云雨中颠倒时,他们掀翻了茶案,撞到了书架,压塌了交椅,泥泞沾染屋里每一处,似乎都带着滔天的不满,想要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颠倒中,发泄心下连日的愁苦。 日中时,拥吻榻上,共枕而眠。繇|药 日暮时,灵台转醒,重扎热浪。 兜兜转转到夜色降落,腹中饥饿,才撑不住要罢休。 方书迟早在白日放纵里,坦荡接受了自己疯魔的事实,他并不是有多么喜欢池霁此人,与他沉醉交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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