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在评论区讨论哦~ 另外一些小记、人物设定过程,回忆录之类,我会在微博互动,大家记得去看哦!微博指路:池也池不冷 第153章 番外一 十二月底大寒,万里霜天。 沈宓提前收了觉柳的婚帖,说好定期赶往惠州参宴。 这年五月拢秀坊经由审查之后,觉柳二人便出城去了南方一座距离京都最近的州城——惠州。 奔波数月,终于安定下来。 京都诸事告一段落,他二人便开始商量着婚事,赶着年底之前除夕将亲朋好友都聚到一起,贺祝新婚,迎接新岁。 于是到二十九这日便早早准备,婚宴办在了惠州本地沈宓送的一座庄子上。 因为在座有不少惠州生人的缘故,婚宴习俗是按照当地讲究的步骤来办的,没有京都人士成婚的那种繁文缛节,几乎都是迎嫁娘的群众参与活动。 沈宓看了一路没怎么动身,落到最后一步拼酒之时,兴致盎然地与郑阶绿豪饮三杯,才让开了迎接嫁娘的路。 新郎官与新娘子一见面,欢呼与起哄的声响便没停过,一群人堵在房门口把里头光景围得密不透风,外头看的人除了沈闻二人,其他的都在喝茶嗑花生瓜子,边聊着闲天边笑的前仰后翻。 沈宓靠着闻濯站在角落,眼神虚掩,心思不知道放在了何处,像是醉的不轻。 “要睡吗?”闻濯搂了搂他肩膀,低首轻声问了一句。 沈宓摇头,“才几更天啊,还要观礼、看他们闹洞房呢。” “那还喝那么多酒。” “高兴。”沈宓笑了笑,抬眸看他,“我好高兴啊闻旻。” 闻濯抬手抚了他后脑一把,低唇吻在他额头上,眼神拢着他的倒影,“我也高兴。” —— 新郎官迎上新娘子,众人便簇拥着换了地方观礼。朱红的喜服艳丽逼眼,满堂宾客欢庆与门外的爆竹声此起彼伏,热闹的人潮里,最中间的两位新人牵着红绸深深对拜下去。 沈宓忽然紧紧扣住了身侧人的十指,情不自禁感叹道,“他们好热闹。” 闻濯反手扣住他整个手掌,看了眼他面上神情,却发觉他并不如在座所有人那样心无旁骛地高兴。 低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沈宓摇头,“我只是在想,倘若你我也如此刻有一场欢宴,届时枯棺双亲、亲朋寥几,太过冷清该怎么办。” 掩在人群,闻濯毫无顾忌将他拥进怀里,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怎么这么爱操心?” “应该的吧。” 闻濯笑了笑,“其实今日一路看过来,我心底也有些踟蹰不决。” 沈宓抬头,认真地看着他,“不决什么?” “我看旁人的欢庆,实则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为他们生出的高兴,令我高兴的本身,只是因为你,” 他将沈宓的身躯揽的更紧,接着道,“于是我想,为什么我们非得效仿世上大多数人一样,去办一场证明我们之间深厚情谊的仪式,为什么,我们要去证明。” 沈宓没接话,他便继续说了下去,“正如你所说,你我枯棺双亲、亲朋无几,剩下的人我没有告知的必要,甚至不屑于过问他们的意见。” “这样的见证,起初也只是我内心的不安和顾虑,亟待需要一个出口。” 他顿了顿,“我清晰记得,你给我写过的婚书上的每一字。我也知道无数次生离,我给你写过的每一封书信,你都曾烂熟于心,无数次死别,你心底最挣扎不休的,都是‘闻旻’这个名字…” “我从来不信你,又如此卑微地爱你,”他苦笑,“但还好结果尽如我意。” “闻旻…” “成亲结礼的意义在各人看来,有不同的衡量价值,有人需证明,有人需憧憬,有人需纪念……可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如果非要一个特殊的日子去纪念什么,我只希望日日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复如是——” “沈序宁,你又能不能答应我呢?” 沈宓忽而从他怀里起身,眼底尽是他不苟言笑的脸,“你好贪心。” 他话音方落,前方拜堂礼成,周遭众人都迎着两位新人步入洞房挪动了位置,场子霎时清静下来,只剩下他二人立在犄角旮旯抱成一团。 闻濯肆无忌惮,抬手挟制住他的下巴,“怎么能不贪心。” “知道了。”沈宓敛了敛目光,抢他一步凑到他唇上贴了片刻,随即迅速扭头分开,拉着他的手往厅堂后屋绕去—— “走吧,去闹洞房。” ***窅夭、 这夜婚宴告毕之际,沈宓足足灌了八杯烈酒。 闻濯见他兴致高昂,便没有多加阻拦,期间就算被他拉着灌了几杯,也胜在在京都官场宴会里练出来的酒力稳当。 抱着醉的不省人事的沈宓回到暂住的院子,脚步都不曾打晃。 七月南下后,京都摄政王府里一切能动的布置,都由人逐渐挪回了他们在庐州定居的宅子兰斋,新宅子背后也重新修筑出了一方比从前更精致的浴池。 惠州不比自己家里,没有热气腾腾的浴池,只有一个堪堪装得下两个人的浴桶。 闻濯毫不费力将自己和怀里醉鬼身上的衣服扒了,抱着他一起踩入浴桶,将他浑身上下都用热水过了一遍。 天寒地冻,不敢泡的太久,待水温稍下,他便捞了件外袍将沈宓卷着擦干净水,挪出浴桶移步床榻前,紧紧用被褥把他裹住,只剩个脑袋露出来。 忙活完,披件狐裘大氅出门,转去后厨拿了醒酒汤进屋。 沈宓半梦半醒被衔住唇畔灌了一口味道古怪的汤水,还没咽进喉咙就醒了大半。 睁开眼睛望见闻濯凑的极近的俊脸,下意识抬手拦住他后颈,压着他的唇齿在他唇舌之后翻搅了一个来回。 舌尖醒酒汤的味道难以驱散,他喧肆半晌越尝越深,只好不舍地离开潮湿温软,碰着面前稍冷的嘴唇贴了贴,恃宠而骄地摸着闻濯后颈,问:“你这是含了什么?” 闻濯毫不客气吮了一下他贴上来的唇面,沉沉道:“醒酒汤。” 沈宓立马皱了皱眉,侧身在被褥里挪开一点位置,“不喝了,上来睡吧。” “还剩两口,喝完。” 这种劝他吃什么喝什么的时候多了,沈宓的不情不愿都成了摆设,只要一听他口中吐出“喝完”二字,便不自觉地有种正襟危坐感。 撑着双臂起身,闻濯已经拿了汤碗过来。 他里头什么也没穿,光靠褥子卷着取暖,这会儿露出半个肩膀,人凑过来的寒风一拂,立马抖了个哆嗦,撑着被褥将自己围了起来。 嘴上连忙催促着,“快快快。” 闻濯眯了眯双眼,看着他目光如炬盯着汤碗的神情,款款将碗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