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历,那吴历也跟着进来了,岂不是说明他们都要gg。 吴历轻描淡写略过了这段时间凶险的刀光剑影:“饭就不吃了,我来接你回国。” 他看了看周围面露喜色的黑手党们,确定了自己这段时间隐藏的成果还算卓有成效,应该没让连雨止在这里受委屈。 “看起来你在这里比国内还要如鱼得水。” 毕竟国内还有法律可以约束他。 连雨止听到回国,指了指旁边两三个人:“这几个还是演技不错的,我要带……” “免谈。”八戒这会儿反应过来了,特么的他们跟吴历都谈崩了,他为什么还要听连雨止的话:“赶紧走!” 连雨止嘟嘟囔囔了句小气,跑到吴历旁边。 吴历终于想起来刚才连雨止负手站在众人面前,八戒过去帮他教训人的画面像什么了。 像是殿下有别的狗啊不是,骑士了。 吴历神色复杂地看向八戒。 回国的航班定好后,一切又恢复井然有序。 连雨止原本打算老实跟着回去,但是听到吴历说连颂已经知道了此事,他立刻坐不住了。 用头发想也知道连颂肯定会唠叨训他一整年! 连雨止决定拖半个月,等连颂的怒火消散再回去。 因此他报了个平安,就毫不犹豫提着行李,延长了自己的假期。 当他在街头再次碰到林时,他第一反应是往人多的地方走。 但林叫住了他:“喝杯咖啡吧。这里是首都闹市区,没人能动你。” 咖啡馆里,林笑着说:“其实我原本对电影没兴趣,是威尼斯电影节那天,你让我对这个从未涉猎的领域有了热情。” 连雨止搅拌咖啡。 “你这次对我们的印象很坏吧?” 连雨止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 林失笑:“既然你拍了《七日之期》,我还以为你知道我们没那么坏。” “电影只是美化的历史,”连雨止冷冷说:“为了艺术的美丽,我有时候或许也美化了有些恶徒。我对你们的了解仅限《教父》而已。” 林望着连雨止:“你说得对。” 他似乎终于释然,下定了某种决心。 “黑手党的起源,曾经是为一个无辜的少女向法国士兵复仇。可是演变到如今,却变成了滥用私刑、暗杀、妨碍司法公正的犯罪组织。为了复仇,私自执行法律,不是正义的借口。” 连雨止放下咖啡,拿出手机,打字。 林疑惑:“你在干什么?” “记下来,下次拍。” 林怔了怔,失笑:“电影就这样占据你大半时间?一分一毫也不能分给我?” 连雨止记完,抬头:“说完了?我走了。忘了说,你们绑架的行为,可谈不上正义。” 回到旅店后,连雨止本打算将今天的见闻写在日记上,方便以后拍电影时拿出来激发灵感。 但他下楼买个可乐的功夫,就被人围住了。 吴历看到他完好无损,仍未彻底放下心:“你跑什么?” 连雨止穿着毛衣,站在意大利街头的雪地,被吴历逼到街角路灯下,只能说:“我暂时不想回国。” 吴历几乎要笑了,可还是沉着脸:“我会逼你吗?” 连雨止想了想他之前的前科累累:“那可说不一定。” 吴历:…… “鉴于你这次在意大利带我逃出魔爪,”连雨止默然,“也不是不能相信一次。” 吴历叹了口气,拿过围巾裹住他的脸。 “我已经听了顾琛说过的版本,关于你还没有告诉我的事,除了连伯父,还有你。关于或许我已经查到,但你还没有告诉过我的,你所受的委屈。你愿意给我一个你的版本吗?” 意大利飘着歌声的雪夜,吴历低下头,近乎亲吻地靠近他,好像要借此给他力量。 “我会站在你这一边。” 连雨止往旅馆走,吴历就跟在他后面。他最终没有走进去,只是沿着雪路走。⑨ “杨女士已经和我解释过,还送了我礼物。”他没头没尾地冒出一句。 “哦,是什么?” “一个开光菩提吊坠。” “你应该说她不够有诚意。” 连雨止差点就说了出来——因为杨女士说等他们结婚再送更正式的礼物。 他又说起连颂。 “连伯父是很着急。他臭骂了我一顿。应该不会再骂你了。”吴历淡定地说。 好半天,连雨止终于找不到话说了,扭头看吴历。 “我抽屉里有许多名片,投资商,或者资本,但那些并不是出于赏识,恰恰相反,他们认为我无法坚持,迟早要打出那个电话。” “那他们那天被你晾在外面也是活该。” “如果我和你在一起,或许他们会认为,我只不过选择了比他们更好的,没有什么区别。”连雨止撇嘴。 吴历笑了:“没有人会那样想。” 香江横店那天,他宁愿是他和那些老古板低头,也不想连雨止和他们多说一句话。他们的权力阶级已然分明。 连雨止心想,说起这些,他竟然觉得很平静,就像真的只是最普通不过的聊天,那些痛苦已经离他很遥远了。 吴历走上来,拉住他:“要撞路灯了。” 他裹着围巾,一点也不冷,但还是把手塞进吴历口袋里,小声说:“我以为说起这些我会不开心。” 吴历看着他的动作,伸手抱住了他:“那我陪你。” 连雨止:“……倒也不用。”他现在很平静,就像是喝完了一杯热茶,在和朋友兴致盎然讨论新的剧本。 吴历叹了口气:“现在如果向你表白,成功率会很高吗?” 连雨止:“……不会。” 吴历颔首:“那就好,正好我也想重新追求你一次。大学那次还是太草率了。” 意大利下完今夜的雪,马上就要迎来早春。夜幕将要褪去,在晨曦来临之前,一切都是生机勃勃模样。 第37章 番外1:按时长大 A大校园里微风徐徐,三三两两的学生们凑在一起,在吃午饭。有人聚在外面拿外卖,偶尔有老师也背着手走过去。 连雨止抱着书走进教室里,他昂着头,金色的软软的头发引人注目,周围的目光让他回想起前几天告示栏的那些纸。 他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发现坐在前面的人,是那天操场给他纸巾的同学。 连雨止心里气苦,却又不知为何,只能瞪着对方后脑勺,像要用黑魔法瞪出一个洞来。 万导扶着他宝贝眼镜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就问他的宝贝学生:“连雨止,你看人家吴历做什么?上来帮我理一下课件。” 连雨止真想不那么尊师重道一次,平时差遣他也就算了,让他这样丢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