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臣服,让他在自己身下彻底沦陷的强烈欲望。 墨踪已然隐隐感受到自己心底潜伏的兽性,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被杨砚青唤醒,也许是从爱上他的那一刻开始。 虽然墨踪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从何时起把眼前这个男子爱进了心窝里。 杨砚青捧着墨踪的手最后又吸了一口,见伤口终于不再冒血了便心里踏实下来,又接回了刚才的话题: “夫人用过的帕子我可是天天放身上,根本舍不得用,我还想着以后给裱起来一代一代往下传呢。” “你,你说什么?”墨踪霎那定在了轮椅上,眼中风雪翻卷。 “少爷?”宋小宝在不远处端着血糊糊差点儿没栽地上,眼泪都从眼角挤出来了,“您是想传宗接代啦?” “咳,咳咳......”杨砚青一阵猛咳,这才发现自己一秃噜嘴又脱离人设了,“口误口误,我又不稀罕姑娘,我跟谁传宗接代去,哈,哈哈。” 杨砚青尬笑着。 “怎就不能传宗接代了,找个喜欢少爷的,愿意给少爷生娃的不就得了?这样不就圆满了?” 宋小宝疾步上前,激动得口无遮拦,“我看那个凤儿姑娘就对少爷有意思,有一日她还问我少爷到底对女子......” “宋小宝!”杨砚青蓦地打断宋小宝,冲他猛瞪眼示意墨踪还在旁边呢,别胡说八道。 “你说话可越来越没边儿啊,凤儿是想跟我学琵琶,没那些乱七八糟的。” 杨砚青走回了墨踪身后又推起了轮椅,“另外爷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哭哭闹闹的小孩儿,生生生,生啥生!” 之后一路墨踪也没再开口讲话,而心比桶粗的杨砚青却一直哇啦哇啦,进了卧房后,杨砚青见小五正猫着腰捡东西。 “呦呵?糖怎么撒地上了?”杨砚青心说撒的好,撒的妙啊! “对,对不起少爷,我给夫人准备笔墨时不小心碰......” “哈哈哈,无碍无碍。”杨砚青大手一挥,“一会儿你去伙房拿个鸡腿吃啊,就说我说的。” 小五:“......” “小,小五这就都给捡起来。” “就剩几块儿别捡了,弯腰怪累的。”杨砚青摆摆手,“走吧走吧,去后院吃鸡腿去吧。” 小五:“......” 杨砚青心情挺好,推着墨踪来到了紫檀桌边,突然意兴盎然道: “正好饭菜也没上来,我用左手写两笔字请夫人帮忙看看,我这左手总也写不好,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请夫人帮忙指点指点。” 墨踪点了点头没说别的。 杨砚青更开心了,心说墨踪一日千里的正好跟他学学,边想边拿起了毛笔,却发现卧房里唯一一把椅子没了。 因为墨踪平时都坐在轮椅上也用不着椅子,另外不放椅子也更方便他来回走动。 “小五!拿把椅子进来。”杨砚青喊了一声,随后拿着毛笔等了一会儿见没动静,这才想起小五被自己支去伙房了。 “站着写吧。”杨砚青嘀咕了一句,反正他也经常站着写字,不过用左手站着写毛笔字的确费劲,主要是肘部没支撑。 墨踪此时在杨砚青左后侧默默坐着,盯着桌上宣纸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杨砚青见墨踪看着他写字,紧张得手更抖了,一竖一横折几笔下来刚写个“口”就被他写成了鬼画符,本来他想写的是一个“墨”字,后来一想还是别丢人了,干脆写“口”吧。 杨砚青挠了挠眉,“我,我再写几遍。” 杨砚青挪了挪步子,刚想重新落笔,结果一不留神脚后跟踩两颗糖上一打滑,当即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了墨踪腿上。 “对不起对不起。”落入墨踪怀里的霎那,杨砚青尴尬地要起身,结果脚又踩到糖上,屁股抬起来没一秒又噗通一下坐回去了。 擦! 杨砚青吓得心说没把墨踪的腿坐折了吧,赶紧又要起身,结果腰间忽然一紧,墨踪的手竟放了上来,随后传来墨踪冰凉的声音。 “别动。” 杨砚青:“......” “继续写。” 杨砚青:“......” 杨砚青感受到墨踪说话时发出的气流吹到了脖子上,还有他身上阵阵檀香入鼻,以及腰间尚未松开的手,杨砚青的心跳忽悠一下直蹿云宵。 继续写?他是让我坐在他腿上写? 我滴亲娘,那我还能写得了字? 墨踪的手忽然从杨砚青腰间松开了,杨砚青终于松口气,稳了稳心神后咬牙又用笔蘸了些墨汁,可虽然肘部有了支撑,但他发现自己的手比刚才抖得还厉害,竟是抖成了筛子。 杨砚青:“......” 落笔之后,一个“竖”直接被杨砚青画成了波浪线,不知道还以为他在这儿画十八个弯儿的蚯蚓呢。 杨砚青脑门正冒汗,下一刻手却突然不抖了,因为已被欺身上前的墨踪用手握住了。 “我教你写。” 杨砚青:“......” 墨踪整个身体几乎包裹住了杨砚青,让杨砚青片刻不得动弹,杨砚青便只任由墨踪握着自己的手在纸间落笔。 杨砚青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墨踪有力的手掌带着自己在纸上笔走龙蛇,铁画银钩,杨砚青一时看入迷,仿佛已隐约感受到一代画圣在纸间笔歌墨舞的超然境界。 “曹砚青。” 杨砚青听到墨踪唤他的声音,离得很近却又似在天边。 “嗯?” “你认为......何为圆满。” 杨砚青看着纸上写着“圆满”二字,突然回眸瞧着墨踪蓦地一笑,“我从不求圆、求满,阴阳互根物极必反,太圆满可就要炸了,小满才是福。” 杨砚青停顿了一下,脸上笑容转而成了信徒的朝拜,“夫人,从我见到你那一刻,我就是已经圆满,已经知足了。” 墨踪的笔倏地掉到纸上,将“圆满”二字溅上了墨渍。 明白了......原来他还是只想远远望着我,只想默默守着我...... 墨踪心中哑然失笑,他此刻怀里虽抱着杨砚青,却又觉和杨砚青仿佛天涯海角。 墨踪还曾几度难受自己在他心里不是唯一的神,然而现在他又因杨砚青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不敢触碰,不敢抚摸,不敢亲吻的神而痛苦、难过...... “少爷,饭来喽!”宋小宝掀开青幔走进了卧房,杨砚青立马从墨踪身上站了起来,佯装嗔怒,“椅子哪儿去了,让我站着吃啊。” “好嘞少爷,这就给您拿去!” * 城外一间紧闭大门的酒肆上空划过一头苍鹰,一个手握弯刀的黑色身影一脚踹开了大门。 “梅将军?您怎么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