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了,你是不是让他亲你了。” “啊?” 杨砚青心中骂了一句,心说真想跟梅赤再重复八百遍自己老早就和墨踪圆房了有啥可疑惑的!但瞧着对面眼泪快下来的可怜虫,竟还有些说不出口了...... 杨砚青:“是......是好了。” 话音还没落,梅赤的眼泪果然下来,杨砚青不自觉赶紧又追了句,“我跟墨踪不是老早就好了,另外我跟他没亲啊,这真就蚊子咬的。” 再一瞧梅赤竟破涕为笑了...... 杨砚青:“......”这是孩子脸吧! 杨砚青暗骂一句自己心太软刚想转身开溜却被上前一步的梅赤轻轻扯了下衣襟...... “那就让我看一眼你是不是扯谎。”梅赤勾着唇,原想借夜色撩下对面人,却不料在看到杨砚青脖颈下不止一处艳红时,骤然在原地冻成了冰。 杨砚青:“......” 擦...... 杨砚青看着僵住的梅赤一时又不知该说啥了,转头叹了口气,刚一抬眼却见墨踪竟就在不远处默默看着这边。 杨砚青一惊,怕梅赤一激动再伤到墨踪,可杨砚青再回头时却见梅赤已消失不见不知去了哪儿,杨砚青微微吁口气,因不放心墨踪便紧跑了过去。 “夫人,我扶你回去......” “为何不说实话。”墨踪并未让杨砚青推他,而是自顾摇上轮椅,声音又降至了冰点: “你到底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第一百零七章 还一起泡汤 在听到墨踪那句“你到底喜欢他,还是喜欢我”时杨砚青如雷击般瞬间焦熟在地一动不动,像被人一把扯掉了遮羞布,还是被墨踪亲手扯的...... 杨砚青:“......” 墨踪是咋看出我喜欢他的!? 杨砚青猛又想起前一阵墨踪也问过类似问题。 擦,我就表现得这么明显?! 被劈糊的杨砚青紧张得七窍冒烟儿,一张脸烧得彻底没法要,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或干脆猫进草丛,根本就不知这话该咋接了...... 但片刻后杨砚青忽又反应过来,难道是自己总在梅赤和外人面前说喜欢墨踪,结果真被墨踪给误会了?虽然的确也不能算误会...... 一旁的墨踪正静待杨砚青的答复,却发现那人一直在沉默,一直在迟疑,一直在犹豫...... 竟就真被自己给问住了...... 墨踪:“......” 墨踪默默攥起拳。 “夫,夫人。”杨砚青渐渐镇定下来,深吸口气嗓子却哑了, “什么喜欢不喜欢,砚青怎敢对夫人有非分之想。” “没非分之想?”墨踪猛然转头看向杨砚青,“没非分之想你还让我亲你,让我碰你?还是说别人对你这般你也不反抗?难不成梅赤已亲过你,摸过你了?” 墨踪声音越来越大,语速越来越快,一时竟把他自己气得火冒三丈一拳砸在轮椅扶手上,木头扶手立刻裂开长长一道缝。 杨砚青从未见墨踪发如此大脾气,吓得赶忙上前抓住墨踪的手生怕他再把手弄伤,同时又急声解释,声音都噼了: “没有没有,除了夫人我从没让任何人亲过碰过。” 杨砚青:“......” 上次被梅赤在青楼强吻不算吧?......隔着面纱,不算。 墨踪:“......” “......当真。” 杨砚青倏地举起手,“我发誓。” 墨踪:“......” 墨踪的火气来的快去得也快,虽然他曾在青楼见过杨砚青和梅赤在床上,但杨砚青说过那是误会,墨踪便相信他。 总之杨砚青只说句话,只做个手势,乌云压顶的雪山瞬间又放出光芒,就连方才杨砚青和梅赤的拉拉扯扯好似也被一阵清风吹去脑后。 墨踪蓦地扬下嘴角局促偏开头,“回去吧。” “好好好。”杨砚青擦把汗,“我来推夫人。” * 梅赤回到曹府后直奔内院,见柳六大半夜还在院子里坐着手中雕块儿木头,而叶赞目竟然也在旁边拿了块儿木头,不知是被柳六强迫的还是他自愿的,正拿把刀不停削着,生生削成了个长矛头...... “柳儿,我先带叶子回房休息去了。” “嗯,去吧。”柳六没抬头,“我待师傅回府后再睡。” 梅赤:“......” 梅赤的眼神更暗两分,再次坚定要置墨踪于死地的决心,如今这邪祟蛊惑的岂止是青青,更迷惑了当朝六皇子,而六皇子可是太子被废后最得圣上青睐的皇子。 梅赤向柳六点头示意后一把拉住叶赞目的胳膊把他带回了西厢房。 叶赞目:“......” “将军,这是出了什么急事?” 叶赞目不愿被人拉着,但却挣不掉梅赤有力手掌,见梅赤阴沉沉一张脸,叶赞目瞳孔一缩。 难道事情败露了?......绝不可能。 进屋后梅赤松开叶赞目,一甩衣摆坐到阔椅上长长饮了口酒,蹭了蹭嘴角后撩起眼皮,眼风如兵刃般剜向了叶赞目。 “下毒之事叶长老办得如何了,怎没见墨踪痛不欲生?” “回禀将军。”叶赞目默默把青竹杖扛上肩头,一头对准了梅赤,“老朽已让墨踪服下毒药,每夜丑时必发作,将军也可于此时段在窗外一窥墨踪在榻上辗转难眠疼得说不出话。” “......”梅赤尖锐眼风渐渐弱下来,随后长长呼出一口气,又开始静静喝起酒,眼睛越喝越红,叶赞目则终于放下心吁了口气,刚想拱手退下,不料梅赤又开口了。 “叶长老......我想看看曹砚青的真心。”梅赤的声音似浸泡在冰冷月色里透了无尽悲凉,让人不禁被感染着心也凉下来。 叶赞目:“......” “莫非......将军是想让老朽点开曹砚青情穴,窥他心中挚爱?” 梅赤没回答,而是狠狠喝空了葫芦里的酒,口齿不清喉结滚动,“正是......” 叶赞目:“......” “嗨......难得糊涂啊。”叶赞目放下青竹杖拄在手中,悠悠道:“这世上的有些人、有些事......不该看得太清。” “哈哈哈哈......”梅赤突然扯起苦涩嘴角,悲怆笑声让人心生凄凉: “年少时,清清楚楚摆在眼前的,我却像个瞎子一样看不见,像个聋子一样听不清......或是根本就在装糊涂!” 伴随突然爆发的一声嘶吼梅赤一把将酒葫芦摔在地上,眼角再也承不住厚重而悔恨的泪,一颗颗砸在身上,砸穿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