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杨砚青一番话再次惹怒的墨踪当即把香,膏扔到地上,这具猛兽彻底失去理智,眼中升起一片火海混沌不堪。 下一刻杨砚青还没待喊出声,就觉浑身裂开疼晕了过去...... 次日一早杨砚青睁开眼时看到宋小宝蹲在地上抹着眼泪,手里还攥着那盒香,膏。 杨砚青:“......” 杨砚青撑着身子想起来却发现刚一挪窝从下面传来的疼便瞬间蹿满全身,让他不得不又趴回了床上。 “少爷您醒啦。”宋小宝擦了把眼睛迎了上去,“您可吓死小宝了,连府医看到都吓一跳,还好无大碍了,小宝这就帮您抹药......” “滚,我还用你?”趴在床上动不了身的杨砚青涨红脸转过头不再看宋小宝,“夫人呢?” “哦,夫人去千佛洞了。” “小五呢?” “小,小五一早就没见人影了。” 杨砚青心说小五这孩子还真靠谱,“那柳六呢,他可知我住在墨踪房里了?” “柳六听说少爷身体有恙便一大早代少爷送夫人去千佛洞了......应该还不知道吧。” “行,赶紧扶我回房吧。” 宋小宝:“......” “少爷。”宋小宝眼泪都要下来了,“小宝怎都想不明白,为何少爷会......” “别问!”杨砚青猛地转头瞪着宋小宝,“背我回屋!” “是......少爷。” “先等等!”叶赞目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我把药做好了,大人涂抹之后明日差不多就能下床走动了。” 杨砚青:“......”这头老狐狸,你不说做的是促房事的药吗! 叶赞目没一会儿扛着青杖疾步走进了屋,把一个小药瓶递给了宋小宝。 “你这毛孩子添什么乱。”宋小宝弹了叶赞目脑壳一下。 “不得无礼。”杨砚青白了宋小宝一眼,“他是吐蕃来的神医。” 宋小宝:“......?” 宋小宝攥着药瓶半晌后突然笑出声,“少爷怕不是被这毛小子骗了。” 宋小宝话音才落就觉嗓子一紧突然说不出话了,惊恐地瞪大眼看着叶赞目。 叶赞目挤挤眉头对宋小宝道:“一日三回给大人厚涂在伤口处,千万别忘了。” 说完又对杨砚青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宋小宝:“!” 哑巴宋小宝刚要追过去,只觉后脖子一凉,霎那竟又能开口讲话了,顿时眼泪下来。 “少爷!叶子真是神医啊,少爷没白努力,夫人终于有救啦!” “行啦行啦,先救我吧,快把药拿来。” “对对对,我这就帮少爷涂。” “滚犊子,我自己来。” 宋小宝:“......” * 千佛洞第五十窟洞口处墨踪还像昨日一般用一只手研磨着孔雀石料。 墨踪身后站着两个劳工,因昨天领了杨砚青的命所以今日还在盯着墨踪干活,但他们手里也各自有着活儿。 两个光膀子汉子估计是平日被人欺负惯了,现在可算遇到个比他们还下|贱的敌国人,还是曹府娈宠,便也呼幺喝六欺负起了人。 “喂,你力气不是大吗,不如把我俩这几筐青金石也一起磨了吧。” 俩人把石筐推到墨踪跟前颐指气使道:“你磨快点儿啊,不然这么多筐今日可磨不完。” “凭,凭什么让夫人帮你们磨。”小五急红眼上前一步要搬走石料筐,“居,居然敢欺负夫人,看少爷回头不......” “小五。”墨踪打断了小五。 “呦呵,你个小结巴话都说不利索还敢......”其中一个劳工刚把手放到小五肩膀上,下一刻突然尖叫一声痛苦跌倒在地,只见手背被剑划伤血流不止。 “区区蝼蚁也敢在千佛圣地叫嚣!” 一女子声音倏地响起,众人皆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穿水蓝云雾罗纱裙,皎如秋月似嫡仙般不可方物的绝色女子,手持玉剑盈盈走到了墨踪身后。 “蓝家新供养的石窟在北侧。”女子在跟墨踪说话时声音明显弱下来,“那边尚缺人手,速随我前去。” 墨踪方才在听到蓝茵茵声音时手里动作就不自主停下了,攥了攥手心却迟迟没转身去看她。 “蓝学录,曹大人昨日说让小的盯着墨踪研磨......”其中一个劳工边说边给蓝茵茵跪下了。 “曹砚青若追究,只管让他来找我!”蓝茵茵看都没看那劳工一眼,给小五使了个眼色,“推着墨踪跟我走。” “是。”小五立马冲那两个劳工翻了白眼,兴冲冲推着轮椅跟在了蓝茵茵身后。 三人默默走了一段路,其间没人说话,在走进了一个诺大洞窟后蓝茵茵停下了脚步。 墨踪发现洞窟里没一个劳工,想是被蓝茵茵支走了,墨踪随即冲小五也摆摆手,小五便识趣退出了山洞。 随着小五的脚步声消失在洞口,蓝茵茵蓦地转回身,眼中已盈满泪水,下一刻她突然扑进了墨踪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墨师兄,我好想你啊。” 墨踪:“......” 蓝茵茵在墨踪怀里恸哭流涕,墨踪不好推开她,轻轻抬手想安慰她,手都抬起来了却又悬在半空。 蓝茵茵似感受到墨踪抬起的胳膊,随即微微转身抓住了墨踪的手放在了自己身前,梨花带雨: “师兄,我们一起逃走吧,一起离开沙洲,不论天涯海角茵茵要永远和师兄在一起......”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含着都费劲 蓝茵茵一番私奔的话说出口,也就等同于女子托付终身的意思,墨踪没想到蓝茵茵竟对自己错付了如此深的感情,当即有些措手不迭,更是不敢给她丝毫应承。 “茵茵。”墨踪抽出手垂下眼睫,拿捏着不会伤到对方的话术,毕竟一个女子说出私奔的话想必也是鼓足了全部勇气。 “你是蓝家长女又乃画院学录,肩负着蓝氏重担及传道授业的重任,如何能放手一切不管不顾?” 蓝茵茵立马又抓回墨踪的手眼神坚定,“这乌烟瘴气的画院,茵茵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况且为了师兄我什么都不在乎......” “其实......”墨踪打断了蓝茵茵,事到如今他必须把实情告知蓝茵茵。 “其实曹砚青并未为难我,相反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我,所谓的那些百般凌辱也不过是说给外人听的,做给外人看的。” “什么?”蓝茵茵怔愣半晌突然冷哼一声摇了摇头,“师兄千万不要被曹砚青骗了,他就算暂时没欺辱师兄,那也定是藏了什么诡计阴谋。” 墨踪又一次抽出手抬眼盯着蓝茵茵,“是你想错了,曹砚青如今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