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贺关想了想,没想通,问:“你怎么知道楼君夺一定会走?” 楼冬藏站在他几步远的位置,一动不动:“可能他以为我在报复。” 贺关:“?” 楼冬藏:“上学的时候他很喜欢抢和我告白的人,就像刚才,在我面前亲吻对方。” 贺关想了好几秒才想明白他说的话:“他喜欢抢喜欢你的人?” 楼冬藏:“嗯。” 贺关:“什么时候?” 楼冬藏:“初中?高中?一直以来,几乎快成一个传统了。” 贺关:“你们一样大。” 楼冬藏:“嗯。” 两个人明明这么相似,连年纪都相同,都是楼家人。 但因为楼冬藏太过优秀、外加辈分高人一等,导致楼君夺在童年时期在楼家并不吃香。 再加上楼益不常回主家,几乎在楼冬藏出生的那天起,所有人就都默认。 这就是楼家的下一任家主。 贺关:“家里人多就是不太方便……” 楼冬藏:“后悔了吗。” 贺关:“这又是哪来的话。” 楼冬藏:“我指和我结婚。” 贺关仔细想了下:“当然没有,其实也挺热闹的,我没兄弟姐妹,比较羡慕你。” 楼冬藏略微沉吟:“一个也没有?” 贺关笑得露齿:“那当然啊,还能骗你。” 楼冬藏:“忘了刚才让楼秋收多烦你两句了。” 贺关拿起一个抱枕砸他:“你这说的,姐要是听……” 楼冬藏准确无误地接住抱枕,说:“贺关。” 贺关:“嗯。” 楼冬藏:“你的合约签了几年。” 贺关:“什……” 贺关刚出口半个字,就意识到合约只是自己随口编的,而楼冬藏还记得。 贺关只好用更多的谎言来圆上这个谎言:“两年。” 楼冬藏:“还好,没有太久。” 贺关:“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楼冬藏:“贺关,我不会主动解除合约。” 他拿着那个祖母绿的丝绒抱枕看向贺关,因为看不见,贺关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在自己周身四处扫动,但怎么也没落到自己脸上。 楼冬藏接着说:“在合约期间,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大哥确实看钱看得重,那是历史遗留问题,我无权置喙,二哥和三姐也比较重视遗产。除此之外,他们人都还算不错。” 楼冬藏:“我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拿去。” “可贺关。” “即使协议结婚,我们也是结婚了。” “以后如果还有这样的场景,我还会这么做。” “你要之后两年里一直这样吗?” 这样最经济,最方便,也最正常。 新婚夫夫中的其中一位向他人展示主权,这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贺关:“这是让我躺平接受的意思?” 楼冬藏矜持地点头:“如果你愿意。” 其实贺关不愿意,楼冬藏也没有办法。 他现在只能咬死愿意这个前提,让贺关进套。 贺关:“但我……” 楼冬藏:“但你现在跨不过这个坎,所以我作简单提醒。” 在交易存续期间,这些一直成立,且难以避免。 贺关眨了眨眼,看着天花板上这副画风柔和的巨大油画。 楼冬藏说的没错。 不管怎么说,贺关都算是半个楼家人,在楼冬藏的认知里,贺关是来帮自己的人。 现在这个人要罢工,因为一个吻心神不宁。 贺关现在在这介意他们亲密接触,更像…… 矫情。 贺关叹了口气:“谈判大师。我懂了,我只是个你拿来气楼君夺的工具人。” 显然他对这个解释接受度更高,肉眼可见地轻松起来。 他想明白,便开始和楼冬藏聊别的:“有时间教教我,过两天要和部门总监谈话,我正愁怎么办呢。” 楼冬藏:“怎么了。” 贺关:“服装部,这几年给偶像的衣服不知道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部门总监还是个老油条,不太配合,准备把他开了。” 楼冬藏:“这不是很好。” 贺关:“想着招个人更难……还想去和他聊聊呢,省得交接划水。” 楼冬藏:“给人事下死命令,不用留情。既然他是老油条还听不懂你说话,之后只会变成麻烦。交接你不是在吗。” 贺关:“嗯。” 楼冬藏:“十分钟了没有。” 贺关站起身:“不止。十五分钟。” 楼冬藏朝他伸出手:“舞会,要迟到了。” 贺关定了定神。 楼冬藏伸过来的那只手定在半空,一动不动。 他伸过来,指尖微微扬起,是一个很缱绻的……等待的姿势。 等待你把手给我,方便我扣紧你。 我们一起走。 贺关:“没辙。” 他几乎把这两个字藏在唇间,拿走楼冬藏手里的抱枕扔回沙发,拉着他出门:“走吧。” 和贺关想的触感一样。 冰凉、干燥、有力的。 * 舞会马上开始,大厅里,西洋乐队正襟危坐,像要迎接检阅一般拿起乐器准备演奏。 晚宴之后,除了一些老人先走,其余留着的仍和楼英杰在宴会厅聊天。 剩下跟着自己长辈来的年轻人已经聚集在一起,交流淮阴、或者说整个南原的信息。 贺关和楼冬藏找了个靠近舞池的位置坐下。 楼冬藏最近在家养病,许久没出来。 而他的同龄人没有几个做到和他相同高度的人,想来又碍于贺关在身边,不好过去。 贺关看他们这样反而松了口气,现在让他去应付人,他怕自己出岔子。 原本想不得不出去时再进入舞池,没想到楼秋收过来,要把楼冬藏带走。 贺关要她给个合理的解释。 楼秋收没料到他这么严格:“怎么,怕我把我弟带走?你……” 贺关:“没那么复杂。” 楼秋收:“嗯?你说。” 贺关:“带走可以,我也得跟着,毕竟是我老婆,不放心。” 而且直到现在,贺关还不知道楼秋收知不知道楼冬藏眼盲,只好预设她也不知道。 楼秋收在两个人之间转了转眼神,看楼冬藏对“老婆”这个词毫无反应,且仍有闲心把玩贺关的手指,确定了他们这个小家的话事人。 楼秋收妥协:“那你只能在门口等。” 贺关:“要去吗?” 这个要去,问的不是楼秋收。 贺关在问楼冬藏答不答应。 如果楼冬藏不答应,贺关自然也不必答应这个条件。 楼冬藏:“嗯,去。” 贺关:“那走吧。” 他们起身,自然吸引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