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月亮挂在天边,清冷的银辉洒向人间。 “今晚的月亮好圆。”莫宁翊推了萧辞一下:“你看看。” 萧辞的鼻尖沁满了汗:“我看着呢。” 他低头凝视莫宁翊的眸,那双眸里盛了两轮月。 天上只有一个月亮,他怀里却有一片苍穹。 山林夜凉,雾气在二人身前流淌,轻轻一动,雾也跟着荡。 萧辞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定,心中越稳力气越大,动若虚影脱兔,烟与雾都追不上。 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和心跳,确定彼此的存在。 雾凝成霜挂在莫宁翊的睫毛上,莫宁翊额间不知是凝结的露珠还是汗,发丝凌乱沾在额角。 头发是湿的、鬓间是湿的、扬起的脖颈也汗津津的。 萧辞舔舔嘴唇,喉结上下滚动着,附身用舌头卷去莫宁翊眼角的露水。 是甜的。 山间的露水清澈,当然是甜的,比蜜还要甜。 萧辞舔舐着莫宁翊的脖颈,比馋嘴的小星兽王还要贪婪,小星兽王为自己的贪吃找了个很好的借口说服萧辞,它说雌虫的壳是甜的。 没准不是露水甜,而是莫宁翊本身的甜味,萧辞心中生出疑惑,他想难道是他一直冤枉了小星兽王。 难不成雌虫真的甜的吗? 本着求真务实、躬身践行、实事求是的原则,萧辞打量收集实验样本,几乎把小雌虫身上的水珠都舔去了,仔细品尝着实验样本。 晚风微抚,莫宁翊攀着萧辞的脖颈:“累了。” 萧辞说:“快了。” 萧辞的快了是世界上最大的谎话!莫宁翊清楚萧辞后面还有好多借口等着自己。 他仰头看天,漫天的星辰都在晃,今晚的星很亮,晃得人眼晕,莫宁翊闭上了眼睛。 萧辞猛地撞了他一下。 莫宁翊闷哼出声,冷厉的眼倏忽张开,杀气转瞬即散:“萧辞!” “别闭眼睛。”萧辞放轻了动作:“我心慌。” 莫宁翊中食二指按在萧辞脖颈的动脉上:“你歇会儿,你心跳太快了。”他伸出手臂抵着萧辞,微微抗拒:“休息一会儿。” 萧辞很听话地停下动作,他把耳朵放在莫宁翊的胸膛上,静静听着莫宁翊的心跳。 “你的心跳也很快。”萧辞说。 莫宁翊很专业地解释原理:“剧烈运动,心跳都会加快。” 萧辞亲吻着莫宁翊脖颈间的腺体:“在等会儿。” 莫宁翊反手按住自己的脖颈,不许萧辞撩拨他,化身养生上将,义正严词地拒绝:“不行,收拾收拾回基地了。” 萧辞异常叛逆,大胆宣言:“我就不!” 萧辞非要在河边呆着,他在这儿硬耗到月上中天,耗到萤火虫从芦苇荡中飞出来。 萧辞伸手一抓,虚握着拳头送到莫宁翊眼前献宝:“看。” 莫宁翊伸出手,淡淡绿光渡到了他的指尖,他的指尖是热的,萤火虫不肯在上面停留,轻轻一点就飞走了。 萧辞又抱住了莫宁翊。 果然是活的。 萤火虫替他验过了。 晚霞夕阳、明月星辰、河流林荫为证,他终于改变了结局,在万千时空交错的间隙里找到了莫宁翊。 为了莫宁翊,他能做到任何事。 他为他穿越虚空,他为他所向披靡。 作者有话说: 还是甜宠爽文叭。 今天开始双更到完结,00点12点 第112章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萧辞单膝跪地, 伏在莫宁翊耳边承诺:“你是我的神明,我是你最忠诚的信徒。” 浩渺银河承于双眸,莫宁翊眨了下眼, 星光在他潋滟的瞳仁中荡漾:“那咱们回去。” 萧辞不退反进:“这个不行。” “骗子。” 莫宁翊手指轻抚萧辞英俊的眉眼,念了一句刻在神殿上的铭文:“狡诈恶徒终将受到星火审判,用毕生赎去身上的业罪......” 萧辞仰望星空,神明高不可及又近在迟尺, 他拥抱莫宁翊, 献上自己永恒的赤忱:“你应该审判我, 我认罪。” “我犯了弥天大罪。” 萧辞不大诚心地悔过,将标记烙印在更深处。 莫宁翊修长的手指猛地收紧,几乎要折断似的,死死按在萧辞的肩膀上,极度酸软的感觉刹那传至四肢百骸, 悬在眼睫的霜露一下子就坠了下来。 美人含泪, 瑟瑟发抖。 这种极致的破碎感非但换不来萧辞的怜惜, 反而引来了更为严酷的征伐。 千载万载,他是唯一的渎神者。 他将用毕生赎罪。 天光将熹,破晓前启明星冉冉升起, 昭示着黑夜的结束。 莫宁翊蜷在衣服堆里, 枕在萧辞腿上小憩。 萧辞没穿上衣, 劲瘦有力腰肢上雕着两条人鱼线, 雄健坚实的肌肉恰到好处, 如同刀削斧刻出的艺术品,汹涌着最原始野性的美感。 他静静坐在河边, 仿佛穿越时空的上古神祇, 守在莫宁翊身边。 垂眸看向莫宁翊时, 萧辞眼中有着和虫母瞳孔中相仿的星光。 同频的神力相互吸引着,梦境深处的神魂勘破重重镜花水月,坚定不移地走到萧辞面前。 祂醒了过来,磅礴的精神力重新笼罩虫族全域。 星河震颤,大地之灵和苍穹之光交替流转。枯枝生出新芽,无限的生机竞相蓬勃,冰山消融,河水奔腾,飞鸟振翅而起—— 万物回春,虫族终于迎回了母神。 亿万虫族子民同时受到精神力感召,从四面八方汇聚,他们遥望天际,感受着精神力陌生而又熟悉的指引。 虫母回来了。 萧辞低下头与莫宁翊对视。 日升月落,山河倒映在彼此眼中。 “你醒了。” “我醒了。” 苏醒的虫母坐起身,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的身体:“萧辞,我就知道。” 萧辞:?? “知道什么?” 萧辞摸了摸鼻子,明明和虫母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可此时此刻他仍有些许羞涩,他拿起衣服披在莫宁翊光洁的肩膀,盖住脖颈上的嫣红吻痕。 莫宁翊单手拢住上衣,仍遮不住脖颈上的痕迹。 萧辞不自在地避开眼,没话找话似的,又问一遍:“知道什么?” 莫宁翊站起身,极慢地朝河边走去:“会为什么彻底醒过来。” 萧辞还想问是什么,可一抬眼,那暧昧残影便撞进眼中,萧辞咬了下舌头,把话全吞了回去。 莫宁翊总结道:“你太凶了。” 脚掌踏进水中,河水亲昵地轻吻着它的神灵,眷恋着这位久违的神,它有无数的话语想对神灵诉说,可惜神灵并不屑于聆听河流的语言。 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