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菡惊了一下,脸都红了,“我,我才刚学,我不会说。”
“就是不会说,你才要拿他们练口语,别担心,我会在一旁帮你的。”
白菡再无担心,感激地点点头,“好,谢谢霍小姐,下次我请客。”白菡顿了一顿,想起什么,“要不要喊上姐姐一起?”
霍竹姗嘴角勾出一抹嘲讽的冷笑,“怕是你姐姐看不上。”
“看不上?那不是外国人开的餐厅吗?应该不差的,吧?”
“她不是看不上菜,她是看不上我和你。”霍竹姗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两人正要起身,霍竹姗拿起桌上手机,随手一带,恰好撞到桌上那一簇鲜花的花瓶瓶口,瓶口上缺了一块,霍竹姗的手臂上登时被划开一道口子,雪白的皮肤上赫然一条鲜红的血线。
“啊!你流血了!”白菡紧张地抓着她的手腕。
“没关系,不要紧的,”霍竹姗看了一眼,“划得不深。不用管它,一会儿就好了。”
“你等等。”白菡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擦掉鲜血,又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块雪白的手帕,包住她的伤口,还灵巧地打了个结。
霍竹姗低头看她做这些,一头柔软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额头和侧颜,只露出小半张脸,小巧圆润的鼻尖,低垂的温柔的眉眼,那一排细密的眼睫毛像一把柔软的小扇子。
霍竹姗盯着这半张脸,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喧嚣离她远去。
“好了,这样不会再流血了。”包扎完,白菡抬起头,嘴角上翘,像是一只可爱的蝴蝶。
“霍小姐,霍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霍竹姗回神,收回视线,这才注意到伤口。那块白手帕上洇出点点的血迹,却扎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霍竹姗有注意到手帕的角上绣着花,好像是一朵山茶花。
白菡见她盯着帕子看,不由红了脸,“是不是,看到还有人用帕子,很奇怪?”
霍竹姗勾了勾唇,放下胳膊,“是有点奇怪,但是很好啊,打结还打得这么好看。不好意思,这个手帕弄脏了,等我洗干净了还你。”
“不用,不用,一块手帕而已,不算什么。”白菡见她没有像姐姐那样嘲笑自己用帕子,没有嫌弃自己土得掉渣的止血办法,感激地朝她笑了笑,“霍小姐,你人很好。跟那个霍小姐一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