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的信息素就走不动道,就像嗅到腐肉味的鬣狗,在将猎物分食殆尽之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还站在金字塔顶端的alpha和omega呢,还不是一群可以被信息素控制的可怜虫,和牲畜有什么区别。 那条被顾梨误以为是友好信号的围巾仿若一条缠上她脖颈的毒蛇,不仅终结了她的人生,也彻底摧毁了她作为omega的尊严。 后来的贺临川选上了特种兵,回家的时间缩短到一年两次。周茸在基地里每天看其他战友都有爱人陪在身侧,心底越发不平衡。 他的第一个出轨对象是同样身为教官的alpha同事。周茸很讨厌那个同事的omega,个子小小的,性格也软弱不堪,见人只会红着脸笑,简直蠢透了。像这样无用的omega每天都能笑得这么开心,凭什么世界上只有他周茸活得这么不痛快。像那样的omega,满脸是泪的样子才好看吧。 在这位alpha同事在床上死命的干他时,周茸满脑子想的都是贺临川。 哥,你看见了吗,你曾经的好友在操我呢,他说我操起来比他老婆爽多了。哥,要是你看见我被别人干,你会难过吗,会像面对顾梨那样留下悔恨的泪吗? alpha狠狠揪起beta的头发迫使他抬头,嘴里说着难听的话:“贺临川应该想不到吧,他万般珍惜、夸得花一样完美的老婆背地里是这样一个骚货。” 周茸这辈子只失误过两次。 第一次是他和不知道第几个出轨对象在宿舍乱搞的时候被他的omega捉奸在床了。周茸根本不怕这些人的omega,大多都是些懦弱无主见的废物,看到丈夫出轨除了哭和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怀着孕的omega竟然是基地司令的小儿子。当他被人五花大绑关在地下室时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害怕了,颤抖着给贺临川打电话让他救救自己。 周茸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格外喜欢注意身边那些结了婚的alpha,他喜欢和那些alpha上床,听到那些alpha说他在床上比自己老婆棒多了的时候,他会由内而外的感到满足。他喜欢破坏这些人的家庭,喜欢看到他们的家庭支离破碎的样子,喜欢那些omega放声痛哭的狼狈姿态。 处理完这件事后,周茸和贺临川保证他绝不会再犯,贺临川也听从他的话将他调离了家乡的基地。说实话,周茸很喜欢看贺临川哭的样子,逐渐湿润的眼眶,嘴角紧紧绷着,依旧棱角冷峻却失去了浑身的锐气,只能低下头颅说相信自己,那副仿佛正在经历着什么撕心裂肺的痛苦的模样真是太好看了。原来像贺临川这种天之骄子也会为了他这样一个普通的beta而心碎,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贺临川通过关系将周茸调到了南方的一所基地,在那里没人认识他,周茸可以重新开始。 只是没人想得到,这一调离,将周茸调去了沈念前夫的身边。这个beta毁了小铃兰的家,却在若干年后成全了贺临川和他的小猫儿。 世事无常,因果循环罢了。 周茸的第二次失误是他相信了贺临川的退伍时间,完全没想到贺临川故意将日期说晚,只为给他一个惊喜。 周茸不知道他的丈夫在门外听了多久他和两个alpha做爱的声音,他只知道那天的贺临川暴怒得像头雄狮,尤其是他看到两个alpha手上都戴着婚戒的时候。那两个alpha一个肋骨断了三根,一个颅骨骨折。那个肋骨断了三根的alpha是贺临川手下留情了,因为贺临川看到那男人的手机壁纸是新生婴儿和妻子的合影。贺临川不明白,那个男人拥有生命的延续,还有着宁愿冒着生命危险给他生孩子的妻子,为什么还要出轨。 那是贺临川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周茸,他扇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威胁周茸,如果不去离婚他就将周茸出轨的证据传到法院,破坏军婚根据法律规定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要么俩人现在就去民政君把婚离了,自己选吧。 民政局门口,任凭周茸哭得如何肝肠寸断,甚至一度瘫倒在地不能站起,贺临川都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周茸不配他的爱。 * “你好周茸,我们又见面了。”年轻的心理医生向周茸微笑,坐在了沙发上。 周茸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不去看他。 这就是他那位好哥哥给他找的心理医生,还把自己变相拘禁在家。周茸用眼扫了一下楼下站着的几个保镖,冷哼一声。贺临川真是下血本了啊,为了不让自己去骚扰他谈恋爱,居然找了这么多人看住他。 心理医生看周茸不理他,略微叹了口气。他从业数年,还没见过这么顽固的病人,治疗了一个月,他到现在还对周茸一无所知,除了雇主跟他说的‘疑似性瘾’的病症。 “那么我们开始今天的疗程,首先跟着音乐放松,”心理医生播放手机里的乐曲,“然后想象自己正在沉入一片安宁的海底,海水包裹住你的身体,就像母亲的羊水……” “医生。”周茸打断alpha。 心理医生看向周茸,这是病人首次主动与他对话。 “是。”年轻医生看周茸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步伐轻盈,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双眼湿漉漉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他的手落在自己肩膀,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下一秒,周茸的神情像一只看到了骨头的小狗,他指向alpha的无名指,轻声询问:“那是你的婚戒吗,医生。” alpha低头看去,连忙摘下戒指对beta道歉:“不好意思,我今天出门匆忙忘记摘了。”医生有些自责,面前的患者离过婚,如今看到婚戒肯定十分敏感,说不定还会勾起他的伤心往事,他真是太不该了,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它好漂亮,能给我看看吗?” 医生必须承认,这个beta长得非常漂亮。他睫毛微颤,无助又易碎,就像精致的陶瓷娃娃,身上带着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医生犹豫了会儿,还是将戒指摘下递给beta。周茸歪了歪脑袋,将那枚婚戒戴在了自己手上。戒指太大了,松松垮垮挂在beta的手指上。 昏暗灯光下,周茸白净的脸泛着潮红,他举起手细细端详戒指,像是醉得不轻,向alpha身上靠去。 alpha的脸‘腾’地红了,beta轻柔的声音传来,“和我聊聊您太太吧,医生。” 一个贺临川不要他了,那他就再找个‘贺临川’,他只要这世上有人爱他。 希腊神话中有个蛇妖叫美杜莎,她象征无限的恐惧、压抑、妒忌、仇恨、隔离。美杜莎是古希腊的蛇发女妖,凡看见她的眼睛者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