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得益于沈知南昨晚勤勤恳恳的按摩，除了身下两个隐秘的地方有些酸涩，并没有其他不适。 他昏沉地睁开眼，书桌前泄出明亮的灯光，沈知南带着耳机边看视频边写写画画。 宋淮拿起枕头砸到他背上，沈知南回头：“老婆醒啦，早餐想吃什么，我去买。” 宋淮半靠在床边问：“你看啥呢？” “上网课。” “学校什么时候发网课了？” “不是学校的，我报的补习班。”沈知南指着屏幕上穿正装的年轻老师给宋淮看，“清华毕业，高考数学满分。” “老婆，我想清楚了。我爸这人虽然霸道、不讲理，还喜欢当封建大家长，但有一句话是真的，如果我不是他儿子，肯定进不了一中。”沈知南极不情愿地承认，“高中还能啃老，大学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地图，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不同颜色的标记：“我看过了，距离清北最近的只有S大和A大，他们历年的分数线，最低的都比我现在高一百多分。” “老婆，我现在努力还来得及吗？” 沈知南目光灼灼地看着宋淮，好像他就是唯一的答案。 宋淮看着花花绿绿的地图，视线又转到沈知南不安的脸上：“来得及，什么时候都来得及。” 在宋淮的计划里，清北不是唯一的选择，始终不变的是沈知南。 他甚至想过，要是沈知南考不上，他可以陪他再读一年。 “哪里听不懂，你可以问我。” “不行，老婆的时间也很重要。”沈知南晃着手机道，“放心，我还买了一对一辅导，都是大学霸，六拖一，是个废铁也能起飞。老婆，我有信心，这次月考能冲进年级前一百，不，前五十。” 宋淮眼角抽了抽问：“你跟着大学霸学了多久？” “十分钟。” 宋淮：....... “他是学霸，不是菩萨。”宋淮揉着沈知南的脑袋叹气，“你再学十分钟吧，我去买早餐。” ......... 沈知南要好好学习，除了宋淮谁都不信。 怕打击他的积极性，宋淮每天换着花样夸他，多对一道选择题奖励一个亲亲，写对一道大题可以在午休时摸会儿小奶尖。 每次沈知南拿着试卷找他兑现时，宋淮都有一种诡异的卖身感。 午后，老器材室。 宋淮躺在软垫上，校服撩到胸口露出两团白生生软绵绵的奶肉。 沈知南像婴儿般蜷缩在宋淮胸前，嘴里含着一颗红豆，手里玩着另一颗。 宋淮举着他的试卷检查：“第七题...不应该把数值带入函数公式....嘶，别咬....前两天给你讲过，可以直接用函数的单调性判断。” “嗯嗯。” 沈知南哼哧哼哧吃奶，宋淮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时间到了，起来做题。” 沈知南恋恋不舍地嗦了两口放开，宋淮看了眼胸口，红果果肿成了葡萄，衣料摩擦时一阵刺痒。 宋淮皱着眉尽量忽视那股异样感，沈知南偷觑了他一眼，递过两个肤色的圆形硅胶片。 “这是什么？” 宋淮握在手里捏了捏，还挺有弹性。 “奶奶贴。”沈知南撕开一个贴在奶尖上，“别磨坏了。” 宋淮摸了摸，的确磨不到小奶尖：“有小狗形状的吗？” “下次买。” 沈知南改正错题后，宋淮又找了几道同类变形题，确定他掌握知识点后，宋淮打了个哈欠：“还有四十分钟上课，睡会儿吧。” “你先睡，我再刷套题。” 宋淮把书合上，勾着他的脖子将人强制按到软垫上。 “不差这点儿时间，赶紧睡。” 宋淮捂着他的眼睛，沈知南睫毛颤了颤，慢慢放松身体。 等到手下的呼吸变得清缓，宋淮挪开手，专注地看着他。 睁眼时凶戾冷漠的长相在睡着后显得温柔乖巧，眼睑下青黑一团，宋淮轻轻拨动他细软的黑发，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抽动了一下。 学习是一件枯燥乏味且痛苦的事情，宋淮想过沈知南会放弃，甚至预演过上百种激励他的说辞，可是这些都没用到。 他一句“来得及”，沈知南就拧着股劲儿往前冲。 每天刷题打卡，上课炯炯有神，宋淮在办公室听见好几个老师在讨论，沈知南是不是被文曲星点化了，浪子回头，发愤图强了。 宋淮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小小的感动。 沈知南这么努力可不仅仅是为了他给的那点甜头，小狗是想和他去更大的世界。 沈知南真的做到了，让宋淮勇敢无畏地往前走。 ………… 一中月考会打乱学号，随即分配考场。 宋淮担心玻璃花瓶会被弄坏，考试时，顺带把它也带去。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教室里闹哄哄的，宋淮慢条斯理地收拾书包，纸玫瑰根茎太长，他便拿在手里。 少年面若夏花，指尖玫瑰绽放，引得人频频侧目。 “宋淮。”身后有人喊他，是一班的蓝哲，他同样是参加省竞赛的选手。 和宋淮清冷淡漠的性格不同，他热情开朗，从一班到七班，什么样的朋友都有。 宋淮和他不算陌生也不算熟，每次见面都是蓝哲笑着打招呼。 “你放学有事吗？今天我生日，在小夜曲订了个包间，一起去玩玩？” “生日快乐，抱歉，我没准备礼物。” 蓝哲笑着摇手：“不用在意这个，就是邀请你一块儿去玩，你们班的张运也在。” “不好意思，我今晚和人约好了去吃饭。” 蓝哲诧异，在他的印象里，宋淮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能和他一起吃饭的人…蓝哲的视线落在宋淮手中的玫瑰上。 “能把这朵花送我吗？”说完，他意识到自己失态，耸耸肩道：“我开玩笑的，别太在意。既然你不去，我就先走了，拜拜。” “拜拜。” 蓝哲呼啦带着一大群人离开，教室里很快就空了。 宋淮坐在位置上等沈知南，这是很新奇的体验，以往都是沈知南早早交卷等着他放学。 等待的每一秒钟都格外漫长，宋淮把玫瑰拆开，又照着折痕重新叠了一遍。 玫瑰成型时，窗户外探进一个圆脑壳。 “老婆，回家啦。” “嗯！” 宋淮把玫瑰别在沈知南耳边，少年的笑容明媚又灿烂。 宋淮勾着他的脖子，在暮色下与他接吻。 夕阳将他们交叠的身影拉得长长的，角落里，去而复返的蓝哲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僵硬地站在原地。 正在接吻的宋淮睁开水光潋滟的眼睛与他对视，漆黑的眼眸中，一片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