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做好他拂袖而去,再徐徐图之的准备了。 这边鸡同鸭讲新鲜出炉了一对璧人,那边魏映舒回到天香楼后,打发走一众公子也一直没离开。 师公子从午食时间进去就再没出来过,便是吃饭,哪有吃这么久的? 后来甚至常在师公子身边行走的几个小将都出来了,他还在里面。 魏映舒越等心里便越沉,师公子到底和裴凉什么关系?以至于他会花整整一下午的时间在她身上? 然后突然就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到师公子,那时候她赢了天香楼,却输了声誉,在天香楼内独自坐了一夜。 第二日推开窗门,就看到师公子骑着骏马朝晨光中逐去。 现在想想,裴凉当初离开京城,也就是这天,厉深的人还回来说她找到一队士兵做靠山,害得他们不敢靠近,不敢妄动,以至于眼睁睁看她逃出京城。 原来如此,原来那时候裴凉就搭上了师公子。 魏映舒咬牙暗恨,随即看到两人从对面楼大门出来。 师公子脸上带笑,那是她从未从他脸上看到过的表情,魏映舒就这么痴痴的看着对方离开,然后裴凉转身回了酒楼。 她越想越心焦,满以为自己的进度虽然不甚满意,但也是唯一出挑的,却突然发现,有一个自己最讨厌的人早已接近目标。 魏映舒坐不住了,第二日一早便出门去了师府。 师府门房与她熟络,又有师夫人交代,不用通报便放她进去了。 此时师家还未用早膳,一见魏映舒过来,师夫人立马就笑了:“我说如何今日一早便心情大好,原来是有口福了。” 魏映舒便是心里焦急如焚,自然也不会在侯爷候夫人面前失礼,笑着进了厨房,不多时便整治了一桌香飘四溢,精致奢侈的早餐。 此时师二过来请安,见到魏映舒,脸上不掩兴奋:“映舒你来了,用早饭没?没有一起吃。” 师夫人却笑骂道:“你以为魏姑娘是你?终日懒懒散散,快日上三竿才起床,早食都要人三催四请。” 魏映舒其实没来得及吃早饭就过来了,但听师夫人这么一说,便也不好意思承认。 于是便笑道:“我已经用过了,侯爷夫人还有二公子不必在意我。” 说着便接过丫鬟递过来的一杯茶坐到一旁静候师家人用早餐。 忍了忍,最终没忍住问道:“大公子呢?” 师二撇了撇嘴,正欲回答,却被师夫人打断:“食不言!” 上等人规矩重,魏映舒顿时脸色赤红,尴尬不已,不再发声。 钟鸣鼎食之家,便是一顿早饭,也不会少于半个时辰,师侯爷要上朝先走一步,师夫人他们用餐结束,擦嘴净手后,却都是一个时辰后了。 这才看了眼等待多时的魏映舒,脸上挂着亲切热络的笑意:“魏姑娘久等了。” 魏映舒便是等得焦急,却也没有多大不耐,她心知越是尊贵的人家一言一行都是规矩。所以连忙笑着摇头。 师夫人便道:“咱们去花园坐坐吧。” 师家富贵数代,宅邸自然精美绝伦,极尽豪奢。 魏映舒置身其中,似乎也平和不少,这才听师夫人问道:“魏姑娘今日来,可是找飞羽的?” “却是不巧,他一早便出门了。” 魏映舒却道:“不是,我今日是来找夫人的。” “哦?找我?”师夫人挑眉。 魏映舒憋了一早上的话,终于有了开闸之机,连忙道:“我天香楼对门昨日新开一酒家,酒楼东家便是天香楼以前的少东家裴姑娘。” “本来这一介商户民女,自不当在夫人眼里,只是昨日大公子到场,在那儿足足坐了半天,更与裴姑娘相谈甚欢,走时神色轻松,脸上带笑。” “夫人作为大公子敬重的长辈,可对此女有印象?” “裴?”师夫人一笑:“可是与你家有旧那个裴家?这事我听说了,还说昨日仿佛魏姑娘也去捧场,只是中途闹了些不愉快?” 魏映舒脸色一白,颇有些无地自容,便含糊道:“同行的人闹了点误会。” 好在师夫人也没有揪着不放,确实安抚道:“我并无印象,不过飞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很清楚。” “他是个不开窍的,便是与人和颜悦色,多半也是别的原因。魏姑娘不必惊慌。” 见她始终没有放下心,又握住她的手,叹口气道:“他生母早逝,我这个继母再如何想亲近,总隔了一层。” “这孩子从小到大身边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我师家已然烈火烹油,也不图他们兄弟俩一定要找门当户对的贵女惹人猜忌。” “你是他唯一肯多说两句话的,侯爷也对你很满意,又有一身精湛厨艺,让他另眼相看。” “放心,再是如何,我师家也只认你。” 魏映舒羞涩一笑,这才放了大半的心。 是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那边到底如何,还未可知,总归不用这么自己吓自己。 又与师夫人坐了一会儿,魏映舒才告辞离开。 却不知她一走师二都凑了过来,问师夫人道:“娘,我也挺喜欢映舒的,为什么你老想把她跟大哥凑一起?” 师夫人听了就来气,用手绢擦了擦手,冷笑一声:“一个女人而已,娘什么时候缺了你的?只不过这女人,你想要也得看看有没有命享受。” “娘你怎么突然渗人得慌?”师二有些不信。 师夫人便掰碎了揉开给他讲:“这女人有邪门,长得也不是顶顶绝色的大美人,若说心眼智计那更是笑话,论讨好男人的功夫也平平。” “但偏就是那么多愣头青围着她打转,着魔了似的,其中也不乏高官子弟。远的不说,便是尚书府的高公子,便要死要活的非卿不娶,家里定的亲愣是结成仇。” “这还不是一个两个,京中对家里子弟稍稍上心的太太夫人,谁不耳提面命让离那妖物远点?也就你们男人不当回事。” “你大哥如今如日中天,深得圣眷,要靠你自个儿奋起直追把他拉下来是不可能了。等你爹一去,这师家还有我们娘儿俩落脚的地方吗?” “现在他羽翼已丰,外头咱们使不上力,便只得另辟蹊径。” “那姓魏的既然喜欢你大哥,简直天助我也,既如此成全她便是。她一介平民,你大哥便没了妻族助益,到时候娘给你说个家世显赫的贵女,不愁没有一拼之力。” “再者这姓魏的一旦嫁给你大哥,你大哥终日有绿云罩顶之危不说,还会遭到那些痛失所爱的男人的报复。那女人决计是不安于室的,且蠢钝好控制,只要他内里出现纰漏,那咱们要出手,就容易多了。” 师二听得半懂不懂:“不能够吧?映舒哪有说的这么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