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三响四季不说了么,年前就回来开了酒楼。” “那这下仗也打完了,等拔营回京之后,咱们得去试试。” 师飞羽站起来,面无表情的回了自己的帐篷。 * 待安置好后方,师飞羽最终还是得回京。 驻北军大捷的消息传回京城,原本被皇帝带头南逃吓破了胆的京城百姓均是奔相告走,欢欣鼓舞。 在师飞羽带着数千人手回来接手皇宫以及重新建立体制这天,全城百姓出来夹道欢迎。 气势恢宏的仪仗军驾中,师飞羽一袭腥红披风,身穿铠甲骑马走在最前面。 他本就是京城无数少女的梦中情郎,此战大捷归来,光环加身,器宇不凡,更有天人之姿。 在一众少女少妇眼中,更是天神下凡,英武无双,世间再无任何男子能与之相比。 若不是得胜军仪态威风,步履严肃,那些大姑娘小媳妇都想冲师将军身上扔手帕鲜花了。 天香楼本就坐落在往来最繁华的街道,回去势必经过那里。 人头攒动中,师飞羽在经过天香楼的时候,突然便心有所感一般。 他抬头,便看到裴凉出现在二楼的包厢内。 此时包厢窗户大开,她手臂闲散的支撑在窗沿上,注视着自己。 视线对上之际,露出一个微笑。 那笑容里没有多少心潮澎湃的激动,仿佛今日得胜,本就该是理所当然的事一样。 但只是这一眼,师飞羽花了数月稍稍平复的心绪又翻江倒海一般。 心里是又恨又怨又屈,只是下一秒,他的情绪便全被惊怒与怀疑所取代了。 因为裴凉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略显稚嫩,看着跟三响四季一般年纪,却容颜漂亮,气质灵动的少年。 此时对方正一脸笑意的对着裴凉说些什么,裴凉间或回他两句。 那少年满眼爱慕藏不住,一言一笑皆是讨好之意。 师飞羽都气懵了,他这才离开多久?就有人顶替上了? 也是,她那般出手豪阔的人,如胡胡子所说,世间有几个男子顶得住? 都不用给那么多,只那对他那一星半点,多的是那不要脸的小白脸争先恐后一拥而上。 可这么一想,仿佛自己的坚持才是不识好歹一般? 师飞羽整个人都混乱得眼前发黑,杀气四溢。 他这会儿是用尽了理智,才没有在全城百姓面前失态。 经此北蛮来袭的威胁,全成百姓已经担惊受怕好几个月,他如今回来,必须得给人留下坚不可摧的信心。 师飞羽眼神焠毒的刮了那少年一眼,这才强迫自己回头,没有耽误。 那少年仿若被吓到一般,往裴凉身后一缩:“嘶~,这师将军好可怕。” 裴凉笑了笑:“他瞪我又没瞪你,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少年,也就是漕帮帮主最小的孙子江郁英心道,那哪儿是在瞪你,分明是想把我给活剐了。 不过对于这个爷爷和凉姐姐都看好的下注人,江郁英倒是有别的看法。 这边师飞羽直接进宫,虽然皇帝南逃,但整座皇宫也并非空无一人。 没被带走的太监宫女,甚至一些不受宠的娘娘,在被皇帝抛弃后便紧闭宫门,提心吊胆。 原本如果京城秩序陷入混乱的话,这些人估计会被暴民冲击凶多吉少,不过裴凉很快联合多方安稳住了局面。 皇宫里的人这会儿虽则日子艰难点,倒也过得下去。 待师飞羽回来,宫里留下的位份最大的一位娘娘便仿佛找到主心骨一般,将控制权交给了师飞羽。 反正这乱世,皇帝都跑了,他们坚持无用,便是师飞羽狼子野心,起码会抗击北蛮保护百姓,比那只顾自己逃命的软蛋皇帝强多了。 师飞羽没有任何阻碍的就接管了皇宫。 皇帝逃得急,虽然极力搜刮,尽可能的带走一切有价值的资产,但偌大皇宫,一个王朝的经营,自然不是这么仓促能搬走的。 里面现成的统治遗产难以估量。 师飞羽接手皇宫后,也没有客气的使唤以前的太监宫女,他们本就比任何人都了解皇宫,各司其职之下,整顿与接手都事半功倍。 再招齐京中中底层未被带走的小官,按照皇帝逃窜后的反应能力进行任免,又调拨了一批自己的人过来,很快将京城秩序恢复,不再是民间能人自行维持的现状。 师飞羽早知裴凉能干,但如此打理后方,让人无后顾之忧,不提她行那狼心狗肺之事,师飞羽不得不承认,此次大捷,京中稳定,她在其中功不可没。 一想到她便就想到站在她身旁那少年。 师飞羽让人打听了回来,据说那少年是漕帮帮主之孙。 裴凉早已拉了漕帮帮主入伙,漕帮不缺人不缺钱,但这任漕帮帮主想要帮家族改换门楣。 于是裴凉便拉通这乱世之中所有有那问鼎之相的选手,横向对比之下,漕帮帮主很快便认可了裴凉的眼光。 选择了尽早投资。 而裴凉那些军需物资能够如此畅通无阻的运到京城,并且掩人耳目,漕帮自然是出了大力气的。 漕帮老帮主年纪大了,不便动弹,跑腿联络巡察之事自然由小辈出头。 而据说这个小孙子,是最得老帮主宠爱的。 合作伙伴的身份让师飞羽稍微放了点心,他从入宫开始就绷着的脸也松了下来。 要知道那会儿他一张脸杀气腾腾的进来,那几位娘娘还以为他要直接杀人。 三响四季道:“这裴掌柜,也不知道避讳一下,不过她本就是走南闯北经商之人,倒也不能以常理论之。世子爷,这会儿您放心了吧?” “本就无甚好在意的。”师飞羽冷漠道:“是你们自己大惊小怪让人去查的。” 嘶,这说的,要他们不去查,周围的人可都得被您吓死了。 应四季摆了摆手笑道:“嗨,要我说这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裴掌柜是个聪明的生意人。” “生意人相交,丁是丁卯是卯,最忌讳私下牵扯了。那漕帮既然与裴掌柜合作频繁,裴掌柜自然不会打人孙子主意。” 话才说完,就看到他们世子爷身子一僵。 这话,好像也没有那么绝对,按照她的说法,那道他们就没有合作价值了吗?自是比那漕帮更大。 可她对自己干了什么? 才平息一点的心绪又开始不安了,但师飞羽又觉得自己若再回去找她,简直就是贱骨头。 便强自让自己埋首公务中,忘掉这乱七八糟,自己根本理不清楚的思绪。 战争大捷的消息自然瞒不了南逃的朝廷,虽然消息有滞后性,且师飞羽刻意玩了时间差,但要夺取天下,如今大好形势自得让自己名正言顺。 因此看时机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