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喜欢我妹妹?” 裴少门主回头看了裴凉一眼,笑道:“不怕告诉你,我妹妹从未喜欢过你,要不是看你个傻子好骗,谁会吊着你?” “你爹娘故作姿态,对我裴家挑三拣四,最后经受不住你闹腾,才松口与我裴家结亲。论亲时一脸的傲慢张狂,可恶至极。” “可惜你父亲空长一副精明相,实则蠢笨如猪,怀璧其罪啊,那么要命的事居然说漏了嘴。” “韩未流,要刨根究底,这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执意娶我妹妹,又怎会有今日?我们说到底不过是人性本能,顺势而为罢了。” 韩未流眼睛里仿佛淌出了血泪,整个人被无尽的悔恨撕扯,脑子剧痛恍惚,眼前的场景仿佛被割裂成两片。 裴家少掌门继续道:“如今你裴家死绝,我妹妹自然不用再虚与委蛇了,在你苦寻凶手这数月,她已经与江家长公子定了亲——” 裴掌门不耐道:“好了,不用跟他废话,那地图缺的那一块,咱们翻遍了韩家都找不到,严刑拷问姓韩的他也不说,可他老婆倒是与他夫妻情深,看不得丈夫受苦,透露了些许端倪。” “虽被立马打断,但老夫也多少有些猜测。果然拷问这小子贴身仆人,证明猜想。” “地图缺失那块,必是纹在了这小子身上。因用复杂的花纹掩藏,所以无人发现端倪,可却从小交代他不许在任何人面前暴露纹身,也只有贴身仆人偶尔瞥到一眼,却来不及看清。” 裴少掌门连忙取下强上的刑具剥皮刀,迫不及待道:“既如此,我便将他那块皮剥下来。” 却听一直没说话的裴凉开口了:“兄长且慢,由我来吧。” 裴少掌门回头,皱眉一脸质疑道:“你来?你不是最厌恶这血腥腌臜?” 裴凉却笑:“兄长动作粗莽,剥皮可是个精细活儿,切勿损坏了一星半点。” 裴掌门点了点头:“既如此让你妹妹来吧。” 裴凉从裴少掌门手里接过尖刀,颠了两下试了试手感。 她一世为厨,刀就是她身体的延展,操作的精密程度令人咋舌,而原主从小习武,虽然造诣不深,但也身轻如燕,身手矫捷。 裴凉回头问了一句:“父亲,这人留着可还有用?其实杀掉放其血,待血液流干,尸身未硬之时,最能保证完整剥皮。” 裴掌门摇了摇头:“不行,地图还有诸多未明之处,这小子身上秘密不少,或许从小被无意识灌输了地图的秘密,还待挖掘。” 裴凉点头:“既如此,便烦请兄长按住他了。” “啧!你怎么这么麻烦?”裴少掌门不耐道。 裴掌门转头呵斥:“让你去就去,你妹妹这般妥帖是好的,原本我还当她——” 话没说完,裴掌门仿佛感觉到视线盲区有只手飞速动了一下,接着自己喉咙一凉,然后一股温热液体汹涌喷溅而出。 直溅了他儿子一身—— 那是,腥红的血?他的血! 裴掌门下意识回头,可有人比他更快。 在被他的血液干扰视线的一瞬,一把刀已经横过他儿子的脖子,然后脸上的惊讶都还来不及露出的裴少掌门,也跟他爹一样,喉咙多了一个细如发丝,但是绝对够深的切口。 那伤口太过利落了,两人甚至还没来得及倒地,就意识到了自己即将死亡的事实。 裴掌门想运内力,可这样的结果是血液流速更快,直接呛满了他的气管。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裴凉,嘴里鼻孔还有脖子上全是血沫。 莫说是他们,就连对曾经的心上人,如今恨之入骨的仇人之女,觉得她满脸可憎的韩未流都懵了。 却见裴凉一脸冷漠的来到裴少掌门面前,手起刀落剁掉了他的鸡儿。 此时裴少掌门甚至还没有断气,剧痛让他发不出来声音的喉咙呛了一大口血。 就听裴凉冷冷的声音响起:“怎么?长根几把很得意?” “男人的鸡儿得好好管呐,你管不了,那跟人乱发情的狗有什么区别?” “既然投胎变成了人,就不能干畜生才干的事对吧?既然管不住,那就剁了呗。” 说着裴凉还用那尖刀一戳,把那货戳了出来,在裴少掌门死不瞑目还有一口气的眼神下。 表情恶劣的笑了笑:“放心,你这辈子可怜,生而为人却跟畜生一样不能自控,作妹妹的肯定也不会让你下辈子也延续这苦难。” “一会儿我会让人剁碎了喂狗,哥你来得干干净净,走也该不留祸根,下辈子投胎,做个无根好男人吧?” 古代可不比现代,死无全尸,尤其对男人来说的鸡儿,那是天大的事。 没见太监都要拿石灰保存自己那物,等死后合葬吗? 裴凉这般杀人连带诛心,让裴家父子二人,最终死了眼睛都没闭上。 第54章 裴凉倒也没有真的那么无聊,于是等父子俩咽气后,就来到裴少掌门一旁。 将刀尖上的那玩意儿拨到他自个儿手心里,叹息了一口气道:“开玩笑的。” “做妹妹的又怎么会让你死无全尸呢。” 然而这番表现,让一旁早已经傻了的韩未流跟夏云纱更觉得脊背发凉了。 从裴凉割断她亲爹脖子开始,两人的表情就是懵的。 接着又利索的干掉她亲哥,甚至还把那玩意儿给剁了下来,一系列的操作让人乍一眼都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 有那么一瞬间,韩未流甚至以为眼前的裴凉是别人假扮的。 但他本身就是易容高手,从小习武疏懒,对于稀奇古怪的东西倒是兴趣浓厚,并且一些在他父母看来‘歪门邪道’的技艺造诣不浅。 以他对裴凉的了解,对方不可能是假冒的,那么她又为什么亲手杀掉自己父兄? 韩未流以前再是单纯,几个月内遭逢灭门之灾,心性自然迅速成长了。 裴凉作为斩月门的大小姐,一身地位荣华皆系于父兄,就从处境上来看,即便她的父兄恶贯满盈,杀了他们对她有何好处? 更何况她既然能出现在这里,且有先前裴少掌门得意忘形时说的话,她也绝不是对自己父兄何等品性一无所知的人。 难道是幡然悔悟?这理由韩未流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但裴凉就是把人给杀了。 “你,你——”他嘴里喃喃,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凉却并不理会他,只漫不经心的拿过墙上的钥匙,解开了韩未流身上的锁。 接着又去解夏云纱的。 要说夏云纱这女主也是有趣,她有种小动物一样的生存直觉,方才处境不妙的时候她极力缩小存在感,不敢多发一言。 但这会儿见裴凉不但亲手杀爹灭哥,还放了他们,貌似对他们没有杀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