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问过。” “不过韩未流对于我圣焰教来说也意义重大,如若是关乎于他,还望裴掌门细说一二。” 裴凉闻言,视线落在了司徒琸身上,见他脸上毫无异色,只是看着貌似心情不错的样子。 便明白他的意思了。 于是便直接道:“若对外人自然暂时还需保密,不过对于几位倒是没有什么不好直说的。” “夏姑娘方才所说的我的秘密,大概是我杀死亲爹和兄长这一事吧?” 说着还有些发愁道:“处刑当天确实不方便将此事透露给一众宾客的,但是有些问题,又需要夏姑娘配合。” “封不封她的嘴都为难,我此时也有些犹豫啊。” 四个护法听了这话,脑子里都是空的。 老护法连忙炸毛了:“等等!给老夫等等。” “如今你还好意思琢磨到底封不封对方嘴这区区小事?” “你可是杀了自己亲爹!!” “还有亲哥。”景护法默默加了一句。 四人叹为观止:“人是你杀的?” “你杀的那你还有脸到处通缉人家?” 四人快给这女人的无耻给跪了,岂止是江逊和他们教主了,凡事跟这女人牵扯的人,处境都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老护法再度流泪道:“教主,这娘们儿不是好人呐,回来吧!” 这玩意儿,利用自己父兄之仇捞了多少道义上的便利? 关键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怀疑过她,便是她亲自说出口那一刻,他们甚至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谁能想到呢?谁敢呢? 一武功不济的年轻女郎,就敢宰了自己立身之本的父兄,这是个人都不会想到的。 可纵观她这数年来的经营际遇,那么就会发现一个让人脊背发凉的事实。 她或许并不是父兄死后,临危受命,然后才显露出自己的天赋,接着运道滔天,因祸得福,成为武林屈指可数的大佬之一。 如果她本身对自己的能力就心里有数,并有着无可匹敌的自负和决心,那么今日的一切便都不是偶然。 而是一开始就全在她的策划之中。 饶是他们圣教也在西域蛰伏二十年,还有那焚天门的多年隐忍。 但几人还是对裴凉的城府深沉感到叹为观止。 梦琉璃突然在里面发现了几点,几个让她一直因为不敢相信而忽略的点。 她抬起美眸,看向裴凉,严肃道:“如果人是裴掌门杀的,那么当初与夏云纱一起同在斩月门的韩未流,应该不会不清楚。” 裴凉再次看了司徒琸一眼,点了点头:“他是清楚,他亲眼看见的。” 梦琉璃心里砰砰直跳:“既然韩未流看见你弑父弑兄,还与裴掌门牵扯紧密——” “恕我直言,裴掌门当初散播于江湖之中,所谓韩未流是受夏云纱挑唆误以为裴家父子有嫌疑一事——” “嗯!都是假的。”裴凉道:“我父兄确实是凶手之一。” 四人哪怕心里隐隐有猜测,此时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那如此一来,状况便是韩未流得知裴家是凶手,上门寻仇,却与夏云纱双双被抓,眼看快一命呜呼之际,裴掌门突然反水杀害了父兄。 她的动机暂且不提,这本来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 那么韩未流呢,韩未流如今又和裴凉勾三搭四,那么便说明裴家这边,暂时他的仇恨算是随着裴家父子的死割裂了的。 裴凉当日所说的,已经将神兵之一交还给韩未流的说法应该也没有假。 那么问题就来了。 首先是先前在圣教内,教主一回来,便对夏云纱的可疑之处知之甚详,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 但此时按照裴掌门的说法,方才的纠纷之中,显露出的信息却是,江逊这近日才得到的消息。 算起来便是韩未流在斩月门期间。 教主并不否认消息来源是从裴凉这边所得,并且拷问的能人说出的夏云纱第一个目的,教主虽然没有明说,但看他神色,该是心知肚明。 且来的路途中也透露过,那夏云纱或许会以藏宝图为引,好引起圣教的贪婪之心。 这些!教主都是怎么知道的? 按理说他根本不可能知道。 还有教主回圣教的时候身上那价值不菲的一身,韩未流是在斩月门足足住了大半个月。 这期间裴掌门是如何腾出身跟教主幽会的?甚至他们教主对韩未流还半点不在意? 再然后,他们屡次问道韩未流的话题,为何裴掌门都会先看向他们教主? 四个护法方才跟裴凉胡搅蛮缠,只是被她的无耻气得懵而已。 但稍作反应,便能发现其中种种不同寻常之处。 于是四人的视线落在了到了这里,便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教主身上。 梦琉璃艰难的喊了一声:“教主?” 话音落下就听到一声轻笑。 司徒琸抬手,取下自己的面纱。 刚刚裴凉才送给他的金色手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张脸是几人都熟悉的,从教主被找回来那天开始便见惯的容貌。 但此时,英俊的容貌却发生了变化,骨相五官几息之间变得截然不同。 四个护法顿时心中升起了警惕,可他们都是发誓效忠教主的护法。 是整个圣教对教主最忠诚的人,在教主选定护法之时,是会种下代表忠诚的子母蛊的。 对面的人即便长相不同,但那紧密的联系却是骗不了人的。 这也是绝不可能有人在护法面前伪装成教主的原因。 但此时即便对方不说,他们也知道,这张脸必定就是那个曾经惨遭灭门的韩家公子韩未流的脸。 韩未流的身份应该也做不得假,毕竟他整个人生都有迹可循。 他与他身旁的裴凉多年前便是未婚夫妻,又一路勾勾缠缠至今,这个人的身份不会有假。 但韩未流又绝不可能是前任老教主的子嗣司徒琸。 这样一来真相就很明显了。 他们眼前的教主是真,至少确实是他们宣誓效忠的教主。 但真正该继承教主之位的司徒琸,却是早已被韩未流顶替了,虽然不知他如何做到的。 此时四位护法神色复杂,甚至有种摇摇欲坠之感。 便听韩未流问道:“我是谁!” 这话他没有用问句,是他当初同样问过的两个保护司徒琸的教徒还有司徒琸生母的问题。 他们都给出了正确的答案,这让韩未流很欣慰。 此时他看向四大护法,眼神里多少比当初问那三人的时候多了几丝偏向。 他自然是希望,这四人给出同样让他欣慰的答案的。 接着先是老护法跪了下来。 他声音此时坦然自若,倒是没有方才被裴凉气得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