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时,周围已经坐了一圈神君,众神双手整齐快速结印,源源不断地把身上的灵力传入孕灵池,一点点修补着东南方向的黑洞。 旁边护法的童子看到他过来,连忙拱手作揖:“神主。” 龙芸驰点点头,抬脚凌空走到黑洞旁,双手快速结印,轻喝一声,一抹金光从他掌心飞出,稳稳裹住黑洞。 黑洞在空中挣扎了一会,便逐渐安静了下来,直至消失。 众神见黑洞消失,这才纷纷收回灵力,整齐单膝下跪:“神主。” 龙芸驰淡淡点头:“起来吧。” “谢神主!” 众神起身的功夫,龙芸驰突然嗅到了一股不属于神殿的味道。 他顺着味道踏空寻去,直至走到孕灵池水上方,才停住脚步。 消失了? 为什么是在孕灵池水上方消失的? 难不成……是藏在了池水之下? 金色的瞳孔盯着毫无波澜的池面,顷刻,他快速结印,手指指向池水中央:“去!” 一道金色的光芒从他指尖飞出,瞬间冲入池水中央。 哗啦—— 不到三秒,金色光芒破水而出,带着几滴池水回到他手中。 他伸手紧紧捏住,再次张开手,看到掌心的东西,瞳孔震了震。 竟是师尊的祥云佩。 当年,他不是把这玉佩随着师尊一起焚烧了吗? 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孕灵池? 第55章 顾南山要生了 夜空之下。 龙芸驰坐在神主宫门口的槐树下,借着淡淡的月光,垂眸看着手中的祥云佩。 白日里,他已询问过近几日所有值班仙童。 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 除修补黑洞的神君外,没有任何人进过孕灵池。 可是,遗落在池底的祥云佩又如何说? 不知为何,捡到祥云佩后,一个荒诞的想法一直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遇訁遇訁师尊,可能还活着。 活在某个他不知道的角落,伺机而动。 凡间,顾宅。 此时已是深夜十二点,整个宅邸已熄灯半数,万物开始沉睡,白日里热闹的宅邸,仿佛陷入童话魔咒一般,静谧的有些可怕。 三楼主卧门缝透出一抹白光,门外隐隐能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你确定这个东西能杀死顾南山?” 顾源高举着一个小玻璃瓶,放在灯光下仔细打量。 只见玻璃瓶中,一条彩色的虫子正在玻璃瓶中扭来扭去,看得令人心里发毛。 “你要是不信我,我现在就走。” 王延深正要伸手拿回玻璃瓶,顾源突然把手缩了回去。 “我就怀疑一下,你激动什么。”看着瓶子里的东西,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起:“不过顾南山能被这么美的虫子吃掉,也算是他的造化了。” 黑暗的走道上,顾源和王延深猫着身子,蹑手蹑脚地来到二楼主卧门口。 透过门缝,隐约能看到里面是黑暗一片。 里面的人显然已经睡下。 王延深指了指门把手,顾源点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轻轻放入锁孔。 咔哒—— 两人谨慎地扶着门,慢慢往内推,直到能通过一人时,便快速走了进去,紧接着关上房门,一气呵成。 来到房内,两人对视一眼,点点头,轻手轻脚地朝床的方向走去。 走在前面的王延深轻轻掀开被子,手缓缓往里面摸。 空的? 他瞳孔震了震,内心升起一股不想的预感。 这时,身旁的顾源忽然开口道:“王延深,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下意识嗅了一下。 气味进入鼻子的瞬间,他猛地屏住呼吸。 “不好,是……” 他只觉头晕脑胀,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便失去了只觉。 旁边的顾源晃了晃,也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啪嗒—— 两人到底的同时,房间的灯突然亮起。 身穿真丝睡袍的顾南山正用毛巾捂着口鼻站在浴室门口,目光扫到地上两人时,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拧起。 还好今天下午他去了一趟三楼书房,否则,此时昏睡不醒的,就是他了。 下午的时候,顾南山本想去书房拿两本书,途径顾源房间,无意间看到了坐在里面的林云泽和王延深。 当时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顾南山并没有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不过按照王延深几人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也能猜到个大概。 于是,他就在房间里烧了一些让人昏睡的药,自己则躲进了浴室。 为引蛇出洞,他九点多就开始熄灯,安静地坐在马桶上等他们来。 没想到等了三个多小时,还真的把他们给等到了。 他赤着脚从浴室出来,走到床头柜的香炉旁,小心把里面的药取出来,丢进马桶,按水冲走。 再次从浴室出来,他发现,顾源手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走进一看,原来是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一条彩色的虫子。 “这是什么?” 他蹲下身,伸手去拿那个玻璃瓶。 手指快要碰到玻璃瓶时,里面的虫子突然疯狂扭了起来,吓得他连忙缩回手。 被摔得有些裂痕的玻璃瓶根本扛不住虫子的冲击,顾南山眼看着那虫子玻瓶而出,眨眼的功夫,就钻进了顾源的掌心,在表皮游走几秒,就没了身影。 顾南山喉结滚了滚,向后退了两步。 神情复杂地看了一会地上躺着的两人,毫不犹豫拿出电话。 接听后,直接忽视对面的喘息,面无表情:“借一下你男人,直接让他瞬移到我房间,有急事。” 翌日清晨。 顾南山在一片吵闹声中醒来。 他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支起身子拿起床头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口,缓解了一夜吹空调的干燥。 随后下床走到浴室,一边洗漱,一边听着外面的怒吼声。 “顾源,从小到大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你在外面乱来就算了,现在你还敢把人带回家里,你知不知道你爷爷的头七还没过!” “爸,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干,你误会了!” “误会?你们什么都不穿地抱在一起,你跟我说我误会了?你当老子瞎了是吗?” “今天要不打死你,我顾雄文这辈子算是白过了!” “啊!爸,你真打啊!爸!我知道错了,别打了……” 洗漱完毕,外面的吵闹声好在继续。 顾南山在衣柜里选了一套比较宽松的日常服套上,拿上一件薄外套,便开门走了出去。 越往楼下走,吵闹的声音越大。 砰—— 刚下楼,一个杯子突然朝他飞来,他眉头轻皱,微微歪头,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