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为了方便带人回来过夜,他早就把请的保姆辞退了。眼下屋子里连口热水都没有,周瑞害怕得想不起这回事,进到客厅就急忙让宁夏赶紧把鬼抓住。
“不是说了么,做事得有个章法。”宁夏一点都不急,在客厅看了一圈后笑道:“周总这回想说点什么了吗?”
一进到客厅,霍南屿心中那种难受的感觉更甚了。他没有看见什么,可直觉告诉他这里一定有别的东西。没有落座,他警惕地跟在宁夏身边,无意识握紧了挂在脖子上的玉石坠子。
听到宁夏的话,周瑞脸色无比难看,沉默半天憋声开了口:“缠着我的鬼我确实认识,她生前是我的妻子,后来产后抑郁自杀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跟着我,想来是怨我在她抑郁那段时间忙着公司的事,忽视了她的病情,间接导致了她的死亡。”
“但这又不是我的错,她自己自杀的,关我什么事?”周瑞吐出一口浊气,神经质地笑了两声,不知是说给宁夏听还是在自我洗脑:“对,她自己要死的,我什么都没做。”
“事情真的是这样吗?”宁夏没有表态,就这么问了一句。
“当然是这样!”周瑞在沙发边走来走去,回头吼了声。
他刚说完,窗边的窗帘唰的一下全部被拉上了,偌大的客厅登时被遮得密不透风。外面的阳光照不进来,屋子里漆黑一片。天花板上的吊灯发出兹拉的声响,诡异地闪烁了几下亮了起来。
周瑞反射性地抱头蹲下,尖叫声差点将屋顶掀开。他浑身颤抖着,两腿软得不成样子。滴答、滴答,冰凉的液体滴落在他的额头,顺着他脸部线条往下流淌。
眼睛沁入了液体,他感到不舒服,用手去揉了揉。再摊开手一看,手指都被染成了红色,触感黏黏的,隐约闻见一股腥臭味。周瑞哆哆嗦嗦地仰头看向天花板,触不及防对上一双突起的眼球与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他张了张嘴却喊不出声,就蹲在地上的姿势往旁边一歪,彻底被吓晕过去。
霍南屿也顺着周瑞的视线往上看,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四肢崎岖、以反重力的姿态趴在天花板上的躯体。不,应该说是女鬼。穿着一件裙子,看不出原来什么颜色,反正都被鲜血染红了。
那女鬼吓晕了周瑞,空洞的眼睛自上往下盯着霍南屿,仿佛瞧见了什么美味的食物。趴在天花板上往前爬了一米,察觉到宁夏轻飘飘瞥过来的视线,又畏惧地往后缩了缩,就这么黏在天花板上不动了。
“不想谈谈吗?”宁夏坐在了沙发上,还拉着霍南屿一起坐。等了两分钟逐渐没了耐心,又道:“不聊的话我可走了,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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