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今下午约了蓁蓁逛街。”
“鸽了。”
“为什么啊,蓁蓁还不能见吗?”
“你那个朋友也不是什么脑回路正常的人类,谁知道她又要给你灌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
为了避免她去网上搜一些相似的社会新闻,陈知礼走之前还没收了她的手机和电脑。
陈知礼走了一整天,唐念没手机没电脑,就坐在客厅看宝可梦,顺便和小苏聊天。
忍不住还是会胡思乱想,一边期待不是真的,一边又想万一是真的,又要怎么办,毕竟她的运气向来不太好,遇到这种事好像也很正常。
唐念心里忐忑一整天。
一直到傍晚,陈知礼才回来。
他这一天做了不少事,不止去问了陈得进,为了真实可靠,还询了一圈和他爸大学同班的叔叔,甚至还去查阅了当年的学籍档案。
这件事当然是个误会,陈得进和唐银婉的前夫是发小,陈得进和她是同班同学,发小在新生报到那天对唐银婉一见钟情,那时通信不方便,男女同学之间的往来都靠写信。
他多次让陈得进帮忙递情书,传口信等等,发小其实很有才华,唐银婉又喜欢这种风花雪月的文字,一来二去两人顺利恋爱。
大学毕业后发小被分配的工作不太好,他一直想调走,后来终于认识一位贵人,成功调到部位,之后他认识贵人的女人。
后面的事大概就都知道了。
陈得进这人道德感过强,完全无法容忍他人不道德行为,舍友抛夫弃子的事令他焦虑难安,他觉得自己有一定的责任。
如果不是他的帮助,唐银婉不可能认识他的发小。
所以他一直心怀愧疚,但也对此无奈,他多次想对唐银婉施以援手,只是唐银婉并不愿意任何见到任何和前夫有关的人和事,干脆断了联系。
直至过去二十多年。
陈得进第一眼见到唐念,就仿佛回到了大学报道那日,水灵灵的南方姑娘有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笑起来如冬日的山茶花,清丽干净,和当年的唐银婉一模一样。
他很难不回忆起往事。
也迫切想知道她的近况。
希望能听到她的好消息。
陈知礼背靠沙发,给她讲完前因后果:“明白了吗?”
一直等陈知礼把事情全部讲完,唐念才知道自己到底误会了什么。她一定是脑子抽了才会没有任何证据就胡思乱想。
“对不起,是我误会叔叔了。”
“如果我们俩的脑子拿起卖的话,肯定是你的更值钱。”
“为、什么?”唐念弱弱发问。
“因为你的是新的。”
“……”
唐念低着头,跟个受训的小学生似的,羞得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你骂得对。
陈知礼说:“
我爸说对这件事心里一直有愧,当初你姑姑想和胡可强结婚他也是极力反对,可他一个外人根本没法阻止,还被唐银婉删了所有联系方式,所以听到她离婚,他也是替她开心。”
唐念微弱的道歉:“对不起。”
“和我不用说对不起。”
“我和叔叔说的。”
“他不知道。”
唐念眨眨眼,嗓子还有些哑:“你没和他说啊?”
“这么丢人的事我怎么说?”
“……”
有道理。
唐念焉巴巴点头,是她心太脏了,她以后再也不看狗血小说了。
“所以你昨晚到底在想什么,如果我爸爸当年真的抛弃了你姑姑的话,你就准备不和我在一起了,要和我离婚?”
唐念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其实也想不明白,可如果是真的,他们两家不就算有仇了,怎么能在一起呢。
“我没想好怎么办。”
“那你想听我的想法吗?”
唐念抬起脸,一双小鹿眼湿漉漉的,特别戳人心窝。
陈知礼说:“长辈的恩怨不能阻止个人的感情,我自信能处理好你们的关系,但如果真遇到不可测的意外,亲情和爱情无法两全,我会选择你。”
唐念忽然又有些想哭了:“为什么,你爸爸妈妈对你那么好,你不应该是听他们的吗?”
“他们是对我好,我会感恩,也会孝敬,但比起他们的需要,你更需要我,我也需要你。所以我希望以后无论遇到任何事,你可以选择我,也相信我,不要自己躲在角落哭,可以吗?”
唐念咬着唇,眼底一片湿润,不知是感动还是被选择的坚定。
她从小都没什么选择的权利,无论遇到什么她都觉得自己会是被抛下的,理所当然的以为如果遇到矛盾和反对,他也不会选择她。
可是他又一次坚定告诉她。
不是这样的。
她永远都是他的第一顺位。
此刻,言语已经无法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唐念干脆地扑过去,去亲吻他的唇。
陈知礼被她压在沙发上,这样热烈的索吻搞得他有点措手不及,她的吻凌乱又没有章法,比起亲更像是啃,牙齿碰的他下颌都有些痛了。
陈知礼又些无奈,趁她换气的功夫捧住她的脸暂停:“你怎么回事?我在跟你诉衷肠,你就这么急色?”
她确实是急色,想用最亲密的方式表达她很需要他,而他也需要她。
“嗯……”
唐念又去亲他,去撕咬他的喉结,陈知礼呼吸都乱掉,握住她的肩膀一翻,两人调转攻势,眼里压着浓烈的欲。
“宝贝,这种事要男人来才好。”
唐念不听,她偏要主动来一次,提膝顶着他的胸口,从他腋下钻出来。
她身材纤细,柔韧性又好,做起动作灵活又麻利,陈知礼都没注意就又被她扑过来搂住脖子,腿缠住他的腰要将他放倒。
见她这么坚持,陈知礼都放弃了。
行吧,女s也行。
他翻过身在沙发上躺平,任由他的姑娘趴在他身上吮咬他的唇。
陈知礼还没用这种姿势接过吻,感觉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她含住他的唇,舌像滑动的小鱼,他想抓住又她趁机溜走,这种不受控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像悬浮在空中,随着她的一动一静坠落或上升,惹得人心痒难耐。
陈知礼双手箍住她的腰,她被迫趴伏在他胸口,薄背勾出一道曼妙的曲线,身上只剩如丝绸般的长发垂落,发尾摇曳,扫上他的指尖,有些痒。
外面夜色浓稠,他有些恍惚地睁开眼,看到夜灯下白到放光的肌肤,恍然见如见到月光女神入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