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糕,一脸欣悦地推开门,屋内,我正坐在云霁仙尊的腹上,用上位式与他交媾。 软糕全掉在了地上,宋遥临脸上的喜色被阴沉取代。 云霁仙尊掐着我的腰,我被迫颠簸起来,体内吃着的物件太大,顶得我肚子都有了微微的弧度,我受不住力,软着身子趴到了云霁仙尊的身上——看起来就像我也是沉溺其中。 宋遥临便这样沉沉地看了我们好一会儿,我隐约见到他惨白的脸色,在云霁仙尊吻上来时,没有躲避。 他摔门而去。 等我与云霁仙尊一番云雨结束之后,我气喘吁吁地躺在榻上,转眸看见地面上的软糕被踩得稀烂。 当真可惜。 虽我至今都弄不明白云霁仙尊的想法,也懒得去猜测了,但在气宋遥临这件事上,云霁仙尊似乎与我是一伙的。 也好,能气一个是一个。 日子太过无趣,我开始频繁地到后山走动。 后山有数不胜数的奇珍异草,亦有很多难以分辨的毒物。 小时候我贪吃,总在后山摘些奇怪的东西入嘴,有一回见了颜色艳丽的蘑菇,自以为定然美味,摘了好些回院子里煮蘑菇汤,结果那菇内含毒素,我不过吃了七八个便吐个不停,吐完便是奇怪的幻象。 我见到云霁仙尊变成了一条雪白的龙,湖蓝色的眼瞳,有两个漂亮的龙角,晶莹的鳞片在月色下泛着光,与书里记载的上古神龙如出一辙。 他将我盘起来,带着我腾云驾雾,我骑在他的脖子上,望着大好山川,感受着清风徐徐,还试图拔下他一片龙鳞打算收藏,但我没能成功就被云霁仙尊逮了个正着,继而昏睡了过去。 那次的幻象太过真实,以至于解毒之后,我总是忍不住想去扒拉云霁仙尊那头瀑布一般的墨发,想看看里头是否藏着龙角。 当然,也只是想一想而已,我可不敢做出这等忤逆之事。 我又来到后山,四处游走起来。 修炼之时,我曾看过不少古书,如今也能叫出后山大部分植株的名字,我一个个看去,拔下不少装在囊袋里。 满载而归,我将囊袋藏进了床底,确认不会被发觉才起身。 转眼又到了圆月,我被软禁在重华山顶峰整整一年。 夜色起,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今日是十五,是宋遥临来见我的日子,但他从未这样急躁过,我皱着眉望向门口,宋遥临哐当一声推开门,脸上是罕见的欣喜。 我还未来得及说话,宋遥临便猛地大步上前将我扑到在榻上,他的掌放在我的脑后,我摔下去,倒也不怎么疼,只是烦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我这话说得没什么威慑力,宋遥临半点儿不惧,他目若悬珠,给我带来了一个绝对打击的消息,“师兄,我入元婴期了。” 他清脆的一声犹如春日闷雷打在我的耳边,发聋振聩。 宋遥临才十八岁,他才十八岁..... 那些刻意被我藏起来的恨意在这一刻似藤蔓疯狂滋长,我呼吸急促,险些喘不过气。 宋遥临急着与我分享的好消息,对我而言却像一把锐利的刀刃,见血封喉。 他天赋异禀,可常年来受蛊毒影响,迟迟无法突破金丹期,现在不过短短一年,竟突飞猛进升阶元婴期——甚至比当年的我早三年。 他有如此造诣,是因为我。 他踩着我的骨,吃着我的肉,喝着我的血,才有今日。 而本该受人敬仰的我,现今却只能做一个畏首畏尾见不得光的炉鼎,我本以为无论发生何事,在如此惨烈境地里的我皆不会再有波动,可这一刻,我却浑身发抖,甚至不管不顾地扇了宋遥临一巴掌。 宋遥临没有躲,生生受了,脸颊浮现手印。 他收了笑,按住扑腾的我,低声道,“我知晓师兄在想什么,师兄气我也是应当的.....”说着啄了下我的唇,“但我不后悔,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会有机会与师兄如此亲近。” 我嘶叫起来,“滚,你滚!” 可宋遥临又来亲我,我咬了他一嘴的血他也不肯松开。 唇齿间皆是血腥味,宋遥临开始扒我的衣物,我被他嵌在榻上,动弹不得,眼里有热泪涌出。 宋遥临一点点舔去我的泪,语气亲昵,“师兄别哭,下次来我给你带软糕.....” 我再是不愿,也不得不被迫与宋遥临纠缠。 窗外银月被乌云遮去,我绝望地闭上了眼,垂在身侧的十指用力握紧了,在掌心掐出一个又一个的血痕。 第27章 27 宋遥临入元婴期这件事给了我极大的打击,整整一个月我都萎靡不振,每次见了宋遥临半句话都不肯跟他说。 无论他拿什么东西来讨好我,我都嗤之以鼻。 我最想要的已经被他们掠夺走了,哪怕他将他的修为双手奉上,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他们。 云霁仙尊察觉出我的萎靡,来瞧我的次数越来越多,即使我们相对无言,他也会静静地陪着我,但如今我见到他只有无限的疲倦感,巴不得他不要再出现于我面前。 为了躲开他,我开始更加频繁地前往后山,他几次来我这儿都扑了个空后,也渐渐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再时时来寻我。 寒冬之后,后山的植株都开了。 我没有带镰刀,每次采摘都是直接拿手去拔,有时候见到觉得好吃的就随意往嘴里塞,甜的、苦的、涩的、酸的,来者不拒——我修为虽然尽废,但多年来修炼的根骨底子在那里,不再像儿时随便吃点什么东西就会呕吐不止,微量的毒素并不能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威胁。 但如果摄入的时间一长,便又是不同了。 重华山多数都是剑修,但也有几个药修,大长老便精通此道,他门下有几个弟子,我与他们常有往来,偶尔也会为了奉承我送我一些丹药。 我曾听他们痛斥魔修的残忍,为了炼药,不惜找来寻常百姓做药人,喂给他们不知名的毒物,运气好的,能撑个几月光景,运气不好的,当场暴毙。 我那时还跟他们笑道,与其活着受折磨,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如今才知晓就算死也是不由自己做主的。 药人不单可以用来试药、炼药,亦有其它功效..... 我摘下一尾藤株,不作犹豫三两下往嘴里塞,这藤株苦得要命,汁液甚至有股令人作呕的土腥味,更恶心的是等我咽下去后嘴里还粘着一层黏糊糊的残留物,我吐了几口唾沫,却无法驱赶口腔里的不适感,身边又没有带水,只好起身去溪边漱口。 待漱完口后才觉舒适了些。 半天下来,我已然有些疲倦,也走不动道了,便在溪边找了个阴凉处坐下。 不多时我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