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跟着我用叠字:“什么牛逼品种的小狗狗能边打游戏边等老婆?” 突然又自然的一个陌生称谓让我愣了愣,但我没有纠正,也没有指出,相反在暗喜:“只此一家的陆成则小狗狗。” 他“哦”一声,听起来不咸不淡的,但我知道他一定在我看不到的角度微笑了。 我接着哄:“你再怎么说没关系我都会有负罪感。我会想,怎么办,今天忙到没空让男朋友开心了。” 陆成则笑了下,像一粒小而明亮的焰火在我脑袋上方迸裂:“我现在很开心,谢谢。” 我扬唇,同样开心。 我们又变回两只大开心,心心相印。 陆成则的心脏仿佛有视觉功能,双手捧高我脸,不许我在暗处偷乐,硬是要戳穿我:“还是这个感觉吗?” 我望着他:“什么感觉?” 他也望着我:“对的感觉。” 我说:“一直都是。” 他说:“OK,放心了。” 洗完澡回到床上,我枕在陆成则胸口玩手机,查看和回复完工作微信,我把手机倒扣到身前,想起刚刚在卫生间,他最后没有发送过来的文字消息。 我好奇道:“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在微信里打了半天。” 他不假思索:“想问你还要在卫生间待多久,本来每天能能看到你的时间就不多。” 我不信:“真的假的?” 陆成则说:“不然我为什么发视频。” 我撇开手机,坐起来,面朝他:“那你多看看,我什么都不干了,一心一意地给你看。” 他挨着抱枕,姿态懒散,眉眼却专注起来,聚精会神。 谁顶得住被这么看,我别开眼。 他忍俊不禁,回归正常状态。 我说:“当时我也刚好点开你微信。” 他说:“我看到了,”又问:“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 其实我当时并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只是抱着歉疚与求和的心情点开微信,具体怎么下笔尚未明确。 只是打开窗,看到对方已经站在窗后,也在关切,也在担忧,那种时候,无言胜千言。 但此刻,我想到要说什么了,我说:“等忙完年底这波,我们出去玩吧,远离工作,就当补偿你。” “你想去哪?” “你想去哪?” 我们同时抛出一样的问题,默契如歌曲里的合音。 陆成则拿起自己手机,看了看:“这样吧,马上一点了,我们各自考虑几分钟,一点整的时候,分享一首歌给对方,看看到底去哪。” 怕被瞥到答案,我挪远半米,开始翻找歌单,有关于地名的,也有关于风景的,最后,我的手指停在其中一首上面。 我看向陆成则,提前宣布:“我找好了。” 他的睫毛略略挑高:“我也找好了。” 我们很有仪式感地,一起倒数3——2——1——,分享出去。 同一首歌,同一时刻,出现在同一个聊天框里,却来自两个人: 《想去海边》 救命,怎么会一模一样。 他是魔法师吗,我又惊又喜,不可思议:“你怎么想不到别的?” 陆成则把手机偏向我,微微得意:“因为我也在你的歌单里。” 第22章 第二十二首歌 大冬天来海边,恐怕也只有我们想得出来,但也无可指摘,来自钢筋森林的出逃不会是随心的任性,而是浪漫的远行。 提前预定的海景公寓在渔村里,因淡季缘故,比平常价格便宜了近一半。 老板长相很和善,笑呵呵地接待了我们。入住的房间很大,一应俱全,拉开窗帘就是一望无垠的海面。 扬极岛的海水,在冬季里有着高级的色调,是修图软件都比较难调出来的雾霾蓝,沙滩砂白,远方有黑峦。 陆成则在我身后调地暖和空调,我回头,不厚道地问:“不介意我吹个风吧?” 他停手,侧过脸来:“你随意。” 他还没摘下他的毛线帽,刘海压在额头上,看起来看起来稚气又乖巧。 我打开窗,让海风灌进来,扑在脸上。这里的风仿佛都是冷蓝色的,看不到,但能嗅出来。 陆成则走来了我身侧,从背后拥住我,问我:“是你想去的那种海边吗?” “是啊。”我边答,边将身体的力量都靠到他胸膛。 陆成则说:“可惜不能去海里。” 我说:“远远看也很美丽。” 陆成则说:“下午去海岸上走走吧。” 我点点头,关上窗。 收拾好已经是一点半,我跟陆成则就在公寓里吃了顿简午餐,老板娘手艺很好,陆成则一边赞赏一边将饭扫光,他总是轻易使得气氛融洽,本还害羞的老板娘都开始自夸:“我就说选我家准没错吧”。 早上六点就自驾往这边赶,所以填饱肚子我们也没有立刻出游,先睡了个午觉,养精蓄锐。 我们辛勤的小陆司机可真是累惨了,躺下就秒睡了。 早上胡子也没来得及剔,我抱住他,亲了亲他下巴,一下似乎不够,又亲一下。 明明很轻,他还是被我闹醒,闭着眼,唇上挑,发出小牛一样的哞声,还惩罚地凑过来,使劲吻我。 可能也是新环境的刺激,我们吻得很投入,像要吞噬对方,感官里全是他湿热的唇舌和鼻息。无缘无故地,就赤条条地缠抱在被子里。 我在他的动作里微微喘气:“还是睡觉吧。” 但我觉得这话有点多余且马后炮。 一觉醒来已经是四点多,只能看到傍晚的海了,出门前,陆成则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条自己的大围巾给我,将我从头到颈地包好,缠得像个老奶奶。 我说:“我可是要去拍游客照的。” 他微笑:“美丽的脸还在外面啊。” 近处看海,更让人觉得静谧沉稳,仿佛大片柔软的丝缎。落日将海平线映成淡淡的橙金,有渔船,有草荡,人间如画。 风很大,陆成则黑色的头发涌动着。 海滩的沙子看起来极为细腻,让人想脱掉鞋袜踩一下。 还有些黑色的卵石,陆成则躬身捡起一快,利落地打了个水漂,又冲大海“wow”一声。 我被他的孩子气逗笑。 附近有三俩游客看他,他浑然未觉,只转头冲我笑。 真的太冷了,陆成则攥着我的手往哨塔走,越往高处,人烟越少,他不时偏过头来看我,又说:“知道我为什么把你裹成这样了吧。” 他鼻头冻得粉粉的,我隔着手套戳一下:“你也好不到哪去。” “是啊,我要冻死了。”他揽住我。 我也跟他抱成团取暖,嘀咕:“是不是还是应该去海南,起码没这么冷。” 陆成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