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能怀着希望振作起来,比自怨自艾好多了。 玉格把手里的土豆交给陈氏,“额娘,这些土豆要削了皮,用水泡着。” 陈氏入手一沉,惊讶而心疼道:“玉格儿,你怎么拿这么重的东西?” 说罢,看着一手拎着一只鸡的大姐儿和二姐儿满眼不赞同。 玉格笑了一声,解释道:“我怕那鸡啄我。” 陈氏也笑了起来。 金姐儿上前接过土豆。 陈氏对大姐儿、二姐儿和金姐儿道:“一会儿我杀鸡,你们都过来瞧着,别往后嫁到人家家里,连鸡也不会杀,该被人笑话了。” 三姐儿和四姐儿帮着放其他东西,玉格伸手拉过还低着头咬着牙发狠的六姐儿,边带着她往堂屋走,边哭笑不得的劝道:“你这气性儿,可真是,好了好了,人都见不着了,别气了,别咬了,快放过你的牙和嘴吧。” “哼!”六姐儿重重的哼了一声别开脸。 五姐儿坐上炕,凑到六姐儿身边,小声道:“你再气,也不碍着他们什么,咱们过好了,才能叫他们酸得眼疼心疼呢。” 六姐儿挺直腰板跳下炕,“走,咱们干活去!” 玉格笑容无奈的捶了捶腿甩了甩手,下炕跟上。 灶房里,三姐儿和四姐儿在烧水,陈氏带着大姐儿几个在院子里杀鸡,一大筐土豆也放在院子里。 玉格和五姐儿六姐儿洗了手,拿了五根香蕉和干净的大盆到堂屋。 六姐儿又不敢动手了,“玉格儿,这怎么弄?剥皮?” 卖香蕉的是说过怎么吃的,可面对没吃过没见过的金贵东西,到底还是怯怯。 “这也太软了,我害怕我一用力给它捏碎了。” 玉格拿起一根香蕉,“就从蒂头这处剥,很好剥,不会碎的。” 说话间,玉格已经干干净净的剥开了一根香蕉,然后送到六姐儿面前,笑道:“尝尝。” 六姐儿立马跳远瞪他,痛心疾首的吼道:“尝什么尝?这多贵难道你不知道?” 原本正小心着尝试往玉格身边挪的银姐儿,一下子缩了回去。 院子里听到动静的陈氏回头道:“玉格儿,你要是想吃就吃一点尝尝吧。” 这回六姐儿倒没说什么了。 玉格把剥好的香蕉放到盆里,“还是等做好了,咱们一起试味道,一个人的口味到底不准。” 剥好香蕉,切小段,和炸牛乳一样裹了面粉、鸡蛋液和面包糠等东西,下油锅,都是家里现成的东西,不大会儿就做好了。 多尔济晚上要请人吃饭,玉格没给他留,取了大约一根香蕉的份量,和陈氏几个分吃,一块香蕉段要再分成两三块。 陈氏尝了块小的,没给金姐儿和银姐儿,叫玉格吃了块整的,“这样才能尝出味儿,你看看这味儿对不对?” 外里金灿酥脆,内里香甜软绵,都是大差不差的做法,哪儿会不对味儿。 玉格点了点头,对三姐儿道:“麻烦三姐帮我把剩下的装起来,我给佐领大人府上送去。” 陈氏脸上顿时笑开,连连点头道:“对对对,是该送,佐领大人这样照顾咱们呢。” 六姐儿垂下眸子,掩下自己眼底的郁闷。 陈氏说完亲自看着三姐儿找了篮子,又翻出家里最好的盘子。 玉格阻止道:“不用盘子,就用油纸垫在下头吧,这样的吃食,照理该用食盒才对,但、多用些油纸就好。” 玉格上前,把长出篮子的油纸揉出褶皱,翻回篮子里捏成一个不规则的花边,这才盖上盖子。 五姐儿上前跟到玉格身边,“我陪你去。” 六姐儿忙道:“还有我。” 陈氏好笑道:“你们两个活像是玉格儿的尾巴,往后嫁人了可怎么办。” 玉格笑着打断道:“额娘,土豆削好皮了,就把它们切成手指粗细的长条,过一遍水,煮到半熟,再沥干净水,放到院子里冻一会。” “好。”陈氏忙止了说笑认真记下,又重复了一遍。 玉格点点头,带着五姐儿和六姐儿出门。 出了门,五姐儿从袖子里翻出两个空荷包递给玉格。 六姐儿踢踏着脚步,就有些不高兴。 玉格接过荷包,对六姐儿道:“虽然我也不喜欢这样,但世情如此,顺流永远比逆行要简单容易得多。” 五姐儿拉了拉六姐儿,小声劝道:“我觉得玉格儿已经很累了。” 六姐儿顿了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不是求人家做什么事,只能、勉强算是门下之人日常的孝敬,所以玉格只往一个荷包里装了五文的茶水钱。 很顺利的送完东西,回家路上,三人又听见一些邻里的闲言碎语,玉格敛着眸子充耳不闻。 六姐儿看看玉格,又看看没什么表情的五姐儿,也勉力淡然处之,只是心底的情绪到底难以言说。 这一路格外的安静无声。 回到家,陈氏炒了一大盆鸡杂,招呼三人吃饭。 玉格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坐到远离陈氏的位置。 五姐儿拉了六姐儿一把,示意她看玉格。 六姐儿眨眨眼,又眨眨眼,指着玉格大笑起来,“真新鲜,难得见你有不喜欢的东西,哈哈哈哈,今儿一下子见着三个了。” 玉格转过头,无奈又无语的看着她。 第34章 、小商贩 晚上,杨威送喝得醉醺醺的多尔济回家时,笑呵呵的同陈氏和玉格道:“你们放心,往后至少咱们镶蓝旗驻地这一块儿,不会有人太为难你们。” 陈氏千恩万谢,玉格也连忙谢过。 这样的应酬于她和多尔济都是极劳心费力的事。 杨威又对玉格道:“你今儿又送东西到你们佐领府上了?” 看来今儿这酒是喝到位了,玉格笑着点头道:“是,新做了几样吃食,明儿送给小舅舅尝尝。” “哈哈哈哈,”杨威哈哈笑着不客气的点头应下,“好,我也有些醉了,就先回了。” “舅舅慢走。” 玉格和陈氏一起把多尔济扶回房,就被陈氏催着回东厢睡觉。 东厢里,五姐儿和六姐儿已经睡熟了,玉格轻手轻脚的爬上炕,缓缓舒了口气,是得早睡,明儿又要忙了。 次日一早,或者说是凌晨更准确些,天色黑得像化不开的墨,三姐儿缩着脖子搓着手,敲响了东厢的门。 玉格下炕开门,五姐儿和六姐儿闭着眼睛坐起来,一阵冷风灌进被窝,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人倒是清醒了许多,只是也对被窝生出了无尽的眷念。 冬日起早实在是不容易,穿衣服都像是渡劫一般。 等三人穿戴完毕,四姐儿给三人调好了热水洗脸漱口,不大会儿大姐儿端来了油条和热豆浆。 这豆浆油条,玉格几个